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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50-60(第19/29页)
两江百姓安定相比,实乃是鹅毛不?及泰山之重”
詹灼邺转过身,眸光居高临下冷冷扫过。
男子眉眼?深邃,漆色双眸如墨般深黑,隐隐透出冷冽寒光,如同困兽般危险而不?可?捉摸。
这位军师顿觉一股彻骨寒意袭来,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剩下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
徐总督身为两江水军总督,手握兵权,可?谓是越州的土龙王,未将太子这尊远道而来的金龙看在?眼?里,他目光轻蔑,冷声道:
“既然太子殿下拿不?出圣上的调令,若是徐某把营里的战船借给殿下,回头圣上怪罪下来,徐某难逃其?责,横竖都是死,殿下若想要战船,不?妨从徐某的尸身上跨过去!”
詹灼邺转过身,男子狭长眼?尾淬着冷意,淡声道:“倒是不?必如此麻烦。”
一旁的刑将军瞧见太子的神情,顿觉得头皮发麻,心叹徐总督怕是要遭罪了。
他曾在?北凉侍奉太子多年,深知男子这幅清冷若谪仙的皮囊下,隐藏着何等令人丧胆销魂的罗刹。
詹灼邺从主?帅桌案后不?急不?缓走下来,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腰间宝剑上。
刀刃自鞘中滑出,响起一声铿锵有力的清吟,一道银光如同银蛇般迅疾,只在?空气中留下一抹银白残影。
下一瞬,帐内响起了徐总督痛苦的哀嚎声。
只见徐总督右掌大拇指被连根斩断,随着剑气激荡,一截带着玉扳指的断指骨碌碌滚到了角落。
帐内笼罩着一片死寂,几位身穿锁子甲的水军将领面色惨白,他们双腿微微发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脸上难掩的恐惧。
太子墨色大氅敛着一身煞气,手中宝剑寒光闪闪,剑尖直指地面,鲜血顺着剑身滴滴而落。
詹灼邺抽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起剑上的血迹。
男子动作优雅,面容矜贵,眼?眸低垂,若非帐内还?回荡着徐总督撕心裂肺的喊声,倒是一派仙人拭剑的云淡风轻画面。
他淡淡开口,声音平缓,却让在?场众人不?敢升起违逆之心。
“邢将军,你拿着徐总督的虎符,去给孤调来战船。”
“卑职这就去!”
等待太子一行人走出军帐外,几名少将慌忙搀扶起满头大汗的徐总督。
“快拿来纸张,我要血书陛下,太子无旨出兵,蓄意破坏朝廷的招安大计。”
军师忧心忡忡劝慰道:“大都督,万一太子真找到那些海寇,知晓咱们私下里和海寇的交易,该当如何是好啊?”
徐总督捂着汩汩冒血的断指,脸色青中带白,他恶狠狠道:
“江海浩瀚无垠,太子以为靠着一张舆图就能找到水匪老?窝,简直是异想天开!他迟早会灰头土脸领了败仗归来,届时数罪并罚,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太子之位,还?能不?能保得住!”
越州江岸口,数十艘战船扬起风帆,整装以待。
就在?这时,余管事步履匆匆赶来,他顾不?上喘息,急声对?还?未登船对?太子耳语几句。
男子深邃凤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速带他过来。”
不?一会儿,萧时晏被两位玄月军带到江岸口。
“臣参见太子殿下。”
詹灼邺盯着萧时晏苍白的面庞,
男子体形相较以前消瘦了不?少,面色苍白,双颊微微下垂,琥珀色的眸子黯淡无神,显然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适才,余管事告知太子,萧时晏福大命大,他在?遇险当夜身受箭伤,靠着一块儿浮木漂流在?江面上,后来被一个渔民发现救起,但因他伤势太重,足足休养了一个多月才苏醒过来。
不?过遗憾的是,萧时晏声称他在?昏迷前就和姜少傅在?江面上失散了。
萧时晏不?等太子发问?,主?动道出那夜他和姜玉竹失散的原因。
“臣掩护好姜少傅,朝反方向游去吸引水匪注意,后来臣背后中箭,昏迷过去,再苏醒时,才得知自己被渔民救起,昏迷了将近一个月。”
说道最后,他眼?眶微微泛红,哽咽道:“早知如此,臣就应该一直守护在?姜少傅身边,或许他就不?会丧命于江底。”
“萧世子何以认定,姜少傅已经不?在?了?”
太子声音冰凉,微微眯起的凤眸里亦是一片冰冷。
萧时晏眸底哀色不?减,语气悲怆:“臣醒来后,曾派人去渔村附近搜寻多日,却未找到姜少傅的任何踪迹,那夜江水冰冷刺骨姜少傅他并不?会凫水”
詹灼邺定定看了萧时晏许久,忽然开口:“萧世子为何不?认为,姜少傅可?能落入到那些水匪手中?”
萧时晏眉宇间凝着哀伤,面对?太子的质疑,他平静地摇了摇头,道:“那夜水匪先是用火箭攻船,紧接着对?落入江中的人放箭射杀,他们并不?欲留下活口。”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江面上整装待发的一排排战船,微微蹙了下剑眉,又道:
“太子殿下,姜少傅活下来的希望几乎不?存在?,臣劝殿下莫要冲动,殿下这一去,无论胜败与?否,必然会在?朝中掀起风波,彼时谏官”
“孤要将他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夕阳余晖如火,将江面映照得红彤彤一片,波光粼粼之间,点点金色火花在?水面跳跃。
太子身着戎装,他头上戴的凤翅金盔在?夕阳下闪耀着灿烂华光,犹如凤凰展翅欲飞,可?盔沿下那对?昳丽凤眸,此时黯淡无光。
萧时晏握紧袖摆下的手指,面色始终平静无波,他问?道:
“那若殿下没?有找到她呢?”
残阳拉长了太子颀长的身影,投映在?水波浮动的江面上,江水波光粼粼,他的影子也随之摇晃,犹如一只伶仃飘荡的鬼魅。
詹灼邺低垂下眼?眸,漆色眸底缓缓有一抹戾色弥漫开来。
“那孤会让每一个伤害他的人,血债血偿。”
太子转身登上了战船,唯留萧时晏留在?原地,面色凝重地注视着渐渐驶离的船队。
———
两个月后,姜墨竹风尘仆仆回到姜宅。
这一次归家,姜墨竹连后门都不?必走了,而是顶着一张黑黝黝的俊脸,光明正大从正门而入。
宅里的下人提前得了消息,姜老?爷和姜夫人因丧子之痛深受打?击,无力操持姜公子的身后事,还?好江陵老?家有一位名叫姜壮竹的外甥重情重义,得知堂弟的死讯后,二话不?说前往京城,准备帮堂叔和堂母操持堂弟的丧事。
自己给自己奔丧的姜墨竹很是兴奋,一进门就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堂叔,堂母大人,我回来了!”
与?姜玉竹的接风宴大不?相同,姜墨竹脸上的笑容还?未展开,就被殷氏拧着耳朵揪进内堂。
雕花门扇一阖上,姜慎脱了靴子就朝儿子身上仍过去,吹胡子瞪眼?吼道:
“谁家奔丧像你这般笑得合不?拢嘴,就不?怕让你妹妹苦心经营的局面功亏一篑?”
殷氏同样跟着夫君数落: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接连几封信都叫不?回你个貔貅精,越州水匪生乱之事传到京城,就连街上的叫花子都知道越州不?太平。当地市舶司紧闭大门,没?有一艘船敢下江,你倒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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