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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50-60(第20/29页)
着刚建起来的船队到处跑,真当阎王爷勾不?走你的小命儿!”
姜墨竹自知他在?越州的所作所为惹得家中二老?不?满,只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悄悄冲坐在?扶手椅的妹妹眨了眨眼?。
姜玉竹收到哥哥的求救,她缓缓放下茶盏,挑了个父亲喘气的空档,温声道:
“父亲莫要生哥哥的气,是我让哥哥在?外面多待些时日,再顶着远房外甥的身份从江陵来到京城,如此一来,日后父亲将姜大竹过继到名下,边不?会让族人生疑。”
白嫩手背女儿一插嘴,掌心儿子的茧子再厚,姜慎和殷氏心中的不?悦登时压下去几分。
殷氏松开儿子耳根,点了点他的额头道:
“路上奔波累了吧,堂母去给你这位大外甥拿些吃食。”
“辛苦堂母大人!”
见父母消了气,姜墨竹麻溜站起身,他笑嘻嘻从怀里掏出一摞厚厚的银票放在?桌上,扬眉吐气道:
“儿子这次回来晚了些,让您二老?担心了,我得知父亲辞官的消息,想到咱们一家搬回江陵要重新?翻修老?宅,这其?中的开销不?少,就想趁着越州城生乱,留在?当地多赚些银子,不?是儿子自夸,这生财的路数还?真让我给压中了!”
他顿了顿,继而唏嘘道:
“越州那些官员胆小怕事,他们都不?信太子有本事剿灭水匪,禁止市舶司出船。可?我觉得这些官员眼?界短浅,太子都能将北凉的恶蛟龙收拾服帖,又怎会斩不?断越州这几条小泥鳅,所以当太子找上我,说要运送一船货物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自从回到家中,姜玉竹就丢弃太子少傅这个身份,朝堂里的国?家大计传不?进她小小的闺房,更不?会有人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
以至于姜玉竹从兄长口中听?到太子二字时,松弛多日的思绪骤然有一瞬间绷紧。
她端起手旁的茶盏浅尝一口,微微敛下的双眸始终未曾抬起,只平静询问?道:
“太子要用哥哥的货船做什么?”
姜墨竹娓娓道来这两个月里越州发生的事,用他的原话说,便是太子在?越州杀疯了!
起初,玄月军因不?熟悉越州水域环境,在?纵横交错的江河中搜寻了大半月,始终摸索不?到水匪隐藏的岛屿。
后来太子找上姜墨竹,调来几艘货船作诱饵,在?水匪抢走这批货船后,太子派轻舟暗中追随,终于摸到一处水匪的老?窝。
太子亲自领兵,将躲藏在?岛屿上的水匪杀得抱头鼠窜,还?解救出不?少被水匪掳走的女子。
再后来,太子对?这些水匪施以酷刑,审问?那夜究竟是哪一个帮派的水匪抢掠姜少傅乘坐的飞龙舟。
短短两个月期间,太子就这样夜以继日,不?眠不?休,一连攻破七处水匪的老?窝,最终找到罪魁祸首的黑旗帮。
当太子那柄饮饱了鲜血的龙渊剑搭在?黑旗帮主?脖颈儿上时,整个人沐浴着一身鲜血。
月色清辉,映亮他眼?睑下迸溅上的一滴鲜血,俊美且残暴,男子漆色眸底是无尽的寒意,宛如从阴曹地府里走出来的嗜血恶煞。
黑旗帮主?饶是个恶贯满盈的恶鬼,可?对?上恶煞般存在?的太子,当即吓得把实话全吐露出来。
不?知黑旗帮主?同太子交代了些什么,总之太子当夜登船折返回越州水师军营,独自一人踏进徐总督的军帐。
一刻钟后,太子再次从军帐里出来时,手中多了个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正是徐总督死不?瞑目的头颅。
听?到这里,殷氏吓得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闭上眼?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啧要说越州那些水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活该做断头鬼,可?是徐总督与?太子无冤无仇,还?拿出全部战船供太子剿匪,真不?知太子为何要砍了他的头”
“太子离开越州后,我整顿好船队,便启程回京,本以为太子斩杀了两江水都督,京城里必定是闹翻了天,可?我走在?街巷里,却没?有听?到关乎此事的一丝风声,真是奇了怪了”
姜墨竹一边说一边揉搓着下巴,他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只好询问?家中最聪明的人。
亦是最了解太子的人。
他转头看向姜玉竹,发现平日里端庄稳重的妹妹竟不?知何时失手打?翻了茶盏。
茶水顺着少女裙裾一滴滴落在?青砖上,水云烟牡丹色缎妆花裙上很快便洇开一团水渍。
殷氏和姜慎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由皱起了眉心。
知子女莫若父母。
自家儿女的心事,做父母的一眼?就能看透。
更何况姜慎在?卸职前,或多或少听?过朝中官员悄声议论太子和女儿的风言风语。
为此,姜慎和殷氏变着法子询问?女儿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每逢此时,姜玉竹总是笑盈盈地告诉他们勿要听?信外面的流言蜚语,她和太子的师生之情就如高山流水,干净纯粹。
可?观女儿当下魂不?守舍的模样,恐怕太子和女儿之间早就水漫金山,不?清不?楚了!
姜玉竹抬眸看向父亲,正欲开口,却见父亲神色肃然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
“玉儿,你深谙棋道,应知落子无悔的道理。你既走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了,如今我已卸去官职,朝中之事,自是无从探知。”
望着父亲鬓角冒出的白发,姜玉竹眸光微微闪动,她咽下想要说的话,只平静道:
“女儿这件衣裳湿了,回屋里去换一套。”
父亲和妹妹没?头没?尾的对?话,让姜墨竹听?得一头雾水,他直觉妹妹有些不?开心,而他这个宠妹狂魔,最见不?得妹妹闷闷不?乐,于是乎伸长了脖子殷勤道:
“玉儿想打?听?什么,如今大燕的大江大河遍布我手下船只,兄长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想打?听?什么,尽管和我”
话刚说了一半,他的耳根子又被殷氏提了起来。
“瞧给你能的!还?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皇城司使的位子干脆让给你得了!”
——
回到寝室,姜玉竹并未换下打?湿的衣裳,而是匆匆书写?了一封信,随后唤来苓英。
苓英自从那夜脱险后,就被太子送回了姜宅。
“你去青龙街上的墨香居,将这封信交给店铺掌柜,就说‘寒飞千尺玉,清洒一林霜’。”
这两句诗词一明一暗点出瑶君二字,是姜玉竹在?隐逸渔村和萧时晏定下的通信暗号。
“记住,此事莫要让我父亲和母亲发现了。”
苓英兴奋地点点头,她回到姜宅后,身份从一个帮着小姐在?太子面前打?掩护的侍女,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姐丫鬟,以往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让她倍感怀念。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妥。”
苓英走后,姜玉竹倚靠窗栏,目光落在?庭院里一株快要凋零的杏树上。
这是姜玉竹与?太子初次相遇时,她用第一个谎言换回来太子酬谢的金杏。
后来,姜玉竹随手将杏核丢进院里,没?想到这颗杏核竟然在?泥土里生根发芽,逐渐生长出了枝叶。
天气转凉,院子里的杏树也迎来了凋零,绿叶在?朔风中纷纷落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犹如一棵死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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