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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60-70(第26/31页)
许百富面上赔着笑, 一边赶紧抬头看下一户是谁家。
待看清了, 这心里头就是一咯噔。
老天保佑, 韩家今日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村里人人都说,韩家今年怕是走背字。
先是蔡百草鬼迷心窍,非要偷温家一口酸梅饮子喝,险些害儿夫郎落了胎,自己也在村子里成了过街老鼠。
后是韩坎子秋收时和人起了口角,动手时把自家拉粮的板车撞进了水田。
好些稻谷就这么泡了水,以至于他家今年损失了不少收成。
再加上杜果的孩子保得不容易,前前后后医药费就搭进去不少。
就算有韩六子起早贪黑地去镇上做工,挣回来的钱也都换成了药和给杜果补身子的吃食。
如今见了税官,一看除了三成粮税,还有杂七杂八的银钱,加起来足有一两银子,算上润官的钱,一两半怕是都有了。
韩坎子和蔡百草也不知抽了哪根筋,竟求人家税官高抬贵手,让他们家少缴些钱税。
人家官差哪里会听这些,当场就不耐烦起来。
韩六子恨爹娘是个糊涂的,赶紧上来劝,杜果挺着个大肚子本是不敢上前的。
可院子里挤挤攘攘,那些官差做事又最是鲁莽。
一个官差想上前教训韩坎子的时候,撞倒了在一侧撒泼的蔡百草,而蔡百草脚一滑,竟是害得杜果当场摔了一下。
村里生养过的妇人和夫郎有好些个,谁看了这情景不知道凶险,登时就有人派了自家腿脚快的小子,飞奔去温家找喻商枝。
彼时喻商枝和温野菜还守在堂屋里,候着税官上门。
他们家住在村尾,税官进村后直到过来,还需要一阵子。
足量的粮食都装进了麻袋,在院子里垒好,只等人来了后过秤。
为了避免家里的猎狗冲撞了官差,温野菜早早就把大旺和二旺栓去了后院。
趁着人还没到,温野菜同喻商枝道:“那些个官差都拿鼻孔看人,态度差得很,你别同他们置气。咱们村户人,每年这种时候总要受点委屈。”
温野菜是见惯了那些当官的吆五喝六,他就算了,可见不得喻商枝被欺负。
喻商枝给温野菜添了杯茶,秋日干燥,他这个做郎中的成日里念叨水要多喝。
“我何来那么大气性,咱们老老实实地把粮食和钱都交上,让他们挑不出错来,也就不会出差池。”
两人喝着茶吃着花生,壳子快在桌子上堆成个小山,也没等到税官上门。
“奇怪了,去年这时候早就来了。咱们村的人在粮税这事上都不拖拉,不然村长就得吃挂落。”
温野菜念叨着,狐疑地去了院子外,想要看看是不是哪一户出了什么事,把官差给绊住了。
哪知消息还没打听到,就先等到了慌慌张张来报信的两个村里的小子。
这才知道原来出事的是韩家,杜果这苦命的哥儿也被连累了。
温野菜二话不说就进屋喊了喻商枝,他自己也想跟着去,又怕家里没个大人,官差突然上门吓坏了二妞和三伢,便只好在家里守着。
而喻商枝听到杜果摔了跤,心顿时就凉了。
杜果这一胎保得多么艰难他最清楚不过,别说是摔一下,就是稍微冲撞一下都可能滑胎。
“我过去看看。”
他走前用力握了一下温野菜的手,只觉得小哥儿的掌心一片凉。
只可惜喻商枝还是晚了一步,到的时候杜果身下的血流了满地。
他如今月份已是不小,看到这副场景喻商枝便知道大势已去。
果然一把脉,孩子已是没了。
杜果原本撑着一口气,尚未陷入昏迷,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泪水无声地流了满脸。
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或许是恸到极致,干涸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哀鸣。
此情此景,就是几个官差见了也有些不忍看。
他们里也有娶了亲生了子的,如今只怪这家老的是个不懂事的。
为首的一个官差上去就踹了韩坎子一角,这老头和蔡百草滚在一处,趴在地上颤颤巍巍,却没了刚才的厉害。
院子外的人一下涌进来好几个,杜果都这样了,家里的人都指望不上,总得来几个生养过的帮把手。
官差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嫌他们碍事。
很快杜果被移到了屋子中去,孔麦芽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也及时赶了过来。
有了这么个小徒弟在旁,喻商枝这回总算不至于分身乏术。
屋里忙着救人,屋外依旧吵嚷阵阵。
按理说这收粮税的时候,赶上人哭穷是常有的。
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一顿,最后在官差的呵斥下乖乖掏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然而今日几个官差咬死了是蔡百草冲撞了他们,直说要将人锁了,带去衙门打板子。
韩坎子和蔡百草这会儿便是磕头求饶也没用了,许百富不想自己被牵累,跟着在一旁帮着苦苦求情,最后好歹是让为首的官差松了口。
“这人不带走也行,只是……”
许百富见官差对搓的手指,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就是让你破财消灾!
所以说韩坎子两口子是真的糊涂,钱税就是那么些个,你非要闹,到头来收走的只会更多。
蔡百草认了命,掏出钱袋想要数钱,不料官差扫了一眼,见里头的碎银子加起来也就一两多点,直接一把抢了去。
“扣扣索索的,我当是有多少!这点钱就当是爷几个的酒钱,省了你们一顿板子,还不快些跪下谢谢爷爷!”
韩坎子和蔡百草赶忙一顿磕头,等到灰头土脸了,官差才终于心满意足地转了身。
许百富临走前不忘瞪了这两口子一眼,活了大半辈子还做这等蠢事,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是丢他斜柳村的脸!
喻商枝不知外面的闹剧,眼前只有他的病患。
杜果面上已是毫无血色,大量的失血令他体内的生机如开闸之水,汩汩流逝。
喻商枝给他喂了急救的丹药,再以金针连刺其身上几大要穴,这些要穴虽是生穴,稍有不慎却也是死穴。
额头上沁出汗珠,他无暇去管,孔麦芽的手指紧张地叩住杜果的手腕内侧,心中默念着从喻商枝
那里学来的种种。
起初那脉搏微弱已如风中残烛,又像是扯着风筝的那根细细的线。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几乎触摸不到的脉象终于缓慢地恢复了些许,似残烛爆了个灯花,再度恢复光亮。
杜果悠悠转醒,可还不到能松口气的时候。
喻商枝不得不狠下心告诉他和韩六子,腹中的孩子已死,若不赶紧将死胎排出,也会累及杜果的性命。
村里一个和稳婆学过几手的老夫郎赶来帮忙,靠着喻商枝的针灸和用药,连带上他指挥着杜果用力,以及帮忙推拿,总算令腹内的胎儿落了下来。
一盆盆血水从屋里端出来,最后被带出的,是一团裹在布里看不清的“肉”。
这布包没人敢碰,杜果怀胎数月,孩子已经成型,按照村里的说法,这样的孩子是阴债,若不能入土为安,死后就会来讨债。
韩六子上前时想掀开看一眼,被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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