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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60-70(第25/31页)
这些风言风语才彻底淡下去。
可付家不比温家,付明又是个土生土长的村里汉子,定然还是想让付岳到了年纪,老老实实找个人嫁了。
“那岳哥儿便这么放弃了不成?”
温野菜轻轻摇头,“没,说是回去好好跟他大哥商量商量,雀哥儿也来过一次,说是会帮忙一起劝付明。”
喻商枝挑了挑眉毛,布巾的一面有些潮了,他折起来,换到另一面。
“其实我觉得,付家这三口人里,雀哥儿算是个脑筋活络的。”
温野菜也赞成。
“我也这么想,上回你不是建议他们家做养蟹子的生意,这几日已经张罗开了,雀哥儿跑前跑后,看着热热闹闹的。”
现在只想着若是黄雀能劝得动付明最好,他到底是付明的夫郎,有些话说出来,大约付明会听。
头发擦得差不多,喻商枝取来一柄木梳,一下下地将温野菜的长发梳顺。
他刚穿过来时,觉得古人的长发着实难打理,洗起来麻烦,晾干更是要等好久。
可渐渐地习惯后,每每替温野菜梳头发时,便总会想起那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两人把阔别数日没说的话都说完,夜已深了。
东边和西边两间屋子都灭了灯,喻商枝添了一件外衣去后院看了一圈,药烟静静燃着,牲口都打起了瞌睡。
回到前院,检查了院门的门栓,又瞅了一眼靠在一起的大旺和二旺,没了心事,这才回屋准备睡觉。
吹熄了烛火,两人抱在一起倒在床上。
“你白日睡了那么久,夜里可还能睡得着?”
温野菜进了被窝也不老实,伸手用掌心蹭了蹭喻商枝的下巴。
对方沐浴之后就刮了胡子,这会儿此处又恢复了光洁。
老夫老夫的,谁还看不出彼此那点心思,喻商枝却有点顾虑。
“我怕传染你风寒。”
他在被子里揽着温野菜的腰,温野菜说他这几日瘦了一圈,其实他也觉得温野菜瘦了一点。
孰料话音刚落,小哥儿已经咬了上来,嘴里含糊道:“我又不是你,没那么容易得风寒。”
……
如此混战一场,两人的澡算是白洗了。
但一夜好眠,何足珍贵。
九月的尾巴上,喻商枝来往镇上与村中多次,终于治好了钱员外口角歪斜的毛病,就是路还走不利索。
等到赶上空闲,不必去镇上施针,收秋税的税官也终于要踏上了斜柳村的地界。
今年的收成算不得多好,但缴完税还是吃得上饭。
左右粮税也逃不掉,还不如快些了事,多余的也好推去镇上卖给粮铺,换些过年割猪肉买新衣的钱。
许百富早就被叫去镇上,和其余的里正、村长一道听了镇长的教诲,带回来了粮税没涨的好消息。
喻商枝知晓这会儿的粮税在三成,算是尚可。
除了粮税,还有人口税和一些杂税。
温野菜知道喻商枝对这些一知半解,税官上门的前一晚,便靠在床头讲给自家小郎中听。
“这最基本的就是丁钱,不拘男女还是哥儿,十八以上六十以下的便算一丁,一年一人二百文,二十以下的则算一口,一年一口是一百文。除了丁钱,还是户赋,咱们家算是一户,一年二百文。”
喻商枝快速计算一番,“咱们家你我为丁,是四百文,二妞和三伢为口,加起来二百文,合上户赋,这就已经八钱银子了。”
温野菜道:“可不是?咱家已算是人口少的,像村长家、傅老四家那般人多还没分家的,光这块便是几两银子出去了。自然不分家也有不分家的好处,这要是分了,不又多了两钱的户赋。”
喻商枝摇摇头,怪不得古人常感慨“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而这还不算完。
“论人头的税钱算完了,可还有别的。律法规定,男子每年需服徭役一次,早年是必须去的,如今天恩浩荡,允许以免役钱代替,往年家里没交过,今年你来了,便是再多一百五十文。撇去这些外,就是杂税了。”
其一是除了缴纳钱粮之外,各户还需按官府的规定,上缴一定量的指定物品,譬如丝绢、农具乃至牲畜,而这些东西大部分人家都是拿不出实物的,所以会直接折成银钱。
其二说白了就是孝敬钱,税银之外还要多纳一成到两成给上头的官吏,民间俗称“润官”。
这两块的税全看当官的一张嘴,他想多拿,下头的人便不敢少收。
再加上实际办事的官差来一番吃拿卡要,一趟来五六个人,一个人拿走几十文,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温野菜说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
“咱们县里头上一任县老爷倒是不错,在任三年,中规中矩,可惜听说今年年初已经期满离任去了别的地方,如今已换上新来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若县官是个青天老爷,懂得御下,那老百姓的日子还能稍微好过些。
这一夜家家怕是都如此忐忑着,一觉醒来,月落日升,缴秋税的日子总算是来了。
作者有话说:
周末快乐~明天见!
——
1、本章关于赋税的内容,参考来源网络,结合了好几个不同时期的赋税制度,存在杜撰和想当然。感谢在2023-08-25 11:35:42~2023-08-26 11:06: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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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二更合一
为人医者,时常也会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
秋日的山村, 落叶铺了满路、
柿子树和石榴树挂上了红红黄黄的果子,时不时有鸟雀在上面停驻。
税官进了村,旁边好几个随行的官差, 都是挎着刀的。
其中一个拿了面铜锣,一路敲得震天响。
这声音和庙会上演杂耍的人敲的一样, 可这会儿听了只会让村户人心肝颤,个顶个见了官差就好似见了鬼差。
许百富一把年纪,跟在后头点头哈腰。
每到一户, 他就呈上村子里记录人口、田产、地产、收成的册子, 官差往手指头上吐口唾沫, 上去就翻。
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还在吃奶的娃娃, 全都得出来在院子里站开,与册子上记载的人丁数一一核对。
有那被官差吓哭的孩子,也都被家里人一把捂住嘴, 可不敢这种时候惹了官爷不耐烦,若是一个不乐意,想寻你家晦气,那真是想哭都没处说理。
各家战战兢兢地搬出三成粮食过秤,又听那税官念出一条又一条的名目。
有些名目去年还是三十文的钱税, 今年就涨到了五十文。
可即使如此也没有办法,一个铜板两个铜板, 给出去的尽是辛劳一年的血汗。
好在斜柳村的人多本分,村子也没多穷苦。
前几户都顺顺利利过了, 官差们紧锁的眉头也略微展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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