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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20-140(第39/44页)
目睹了什么,才会得到冲击性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使得年子青在刚才的逃亡中豁然开朗。
“……是影子?”我忽然说,年子青的靠近一下子僵停住了。
他似乎啊了几声,在不停对抗导游的解说本能,我几乎都能想象到他此时的狰狞神色。
那就对了。
一种很微妙的敬畏涌上心头,是对于小镇之中真正隐藏的那条核心规则。
此时它把看似无关的种种迹象,都简洁明了地统摄在一个简单的运行规则之中。意识到它若隐若现的存在,几乎让人感到着迷。
我也无法克制解说的渴望,本身理智也告诉我应该说出来:“这里的所谓不死,关于人的不正常定义,还有奇怪的石化和死寂……原来是这样。”
年子青忽然就厉声道:“你知道了?”
他似乎无法接受,又快速说了一句,好像是要打断我、阻止我说下去:“张家人不可能连这都知道!他们,他们没有可能保存这种信息给到你。”
叁易马上说,神色变成了懊恼。
“里面……里面我也说不清。”他的神色很不安,此时就显出一些不对,那不是一个孩子对进入新家庭的忐忑,更像是某种混乱和迷茫。“是爸爸给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个人。”
他没开玩笑。爸妈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不对。
梦境间,我也陷入错愕,心说当年怎么还有这么一段,我这别扭的亲哥,居然是“带人上门”。
换了我和各位悍匪伙计们,就算蛇皮袋里躺着的是个妖怪,也差不多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可对当年的张璨女士和老徐来说,事情好像有点超乎预料,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够应对。
我下意识就寻求“剧透”,莫名有点沉不住气,问道:“所以里面的究竟是哪位仁兄?干的还是湿的,有没有个囫囵样?”隐约感到不妙。
要是没个答案,恐怕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都睡不着了。
眼前的画面则定格卡住,应该是后续确实在记忆深处流逝了,没法再让我假想推演下去。
耳边,叁易惨笑一下,声音是遥远的:“你不是猜到了吗?袋子里的是我爸,年怀仁。”
靠,我说,一下呆立原地,浑身止不住的汗毛直竖。靠靠靠,合格的前任应该是个死人,合格的人渣亲爹就干脆变成了“尸父”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丫有这么明事理。
而且,他怎么死亡时间又提早了。
“蛇皮袋是我解开的,很重,当时我只让妈妈留下来看完了全程。因此,只有她见到了那具尸体的脸。”
梦境依然是混沌的,我恍惚意识到,这些是入梦前叁易对我说的某一段话,正在挨个跳出来,一句一句在我脑海里发出骇人的描述。
“年怀仁的尸体上有摔伤,也有勒痕和窒息反应。他的生前最后时刻,应当是很痛苦的。”
“所以,那个伪人李照影说的不对,在破屋的时候,不该说是我杀了年怀仁后进行藏尸。因为他本来早就已经死了。”
叁易告诉我的,是一个相当耸人听闻的事实。据他说,在认出蛇皮袋里的尸体居然是年怀仁后,母亲一度陷入了某种失语,好像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爸爸有跟一些奇怪的人接触。他们坚信什么死于缠绕和灯下会获得某种崇高的注视。”叁易拙劣地为母亲分析说,“他既然出事,可能就是那些怪人做的。”所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该难过。
对于他这番指控(指的应该就是那群吊死的流浪者,只是年幼的叁易还不能理解流浪者们的宗旨和行为到底是什么),母亲张璨只是摇了摇头,脸色是无比苍白的。
随着蛇皮袋被解开,并没有异味弥散。年怀仁的尸体虽然明显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但也不知道之前是保管在什么环境里,竟然还暂时看不到腐烂或风化干瘪,皮肤还是有光泽弹性的。
他有很多死人不该有的样子,诚实地说,叁易越是去观察,越是感到不舒服。
之后,母亲张璨在晚上独自处理了那具蛇皮袋,对这件事则是闭口不提。
徐屏倒是没躲,只是脸也完全皱起来了,有点幽幽看我,说我这份关怀重视来得没什么必要,只管给自己涂就成,不用操心她。
“我觉得我们现在像那个黄金蛋饺”她还说了个冷笑话,“现在是沾点蛋液,裹上面包糠,等着丢进油锅复炸至两面金黄。食材裹食材,挺好的。”
破笑话说得比我还冷还吓人,也算青出于蓝。我一拍她脑门,听她小声哎呀了一下,嘀咕说我缺心眼。
我心虚只当没听见,继续当我的不讲理专制封建大家长,拎着她来回转了三圈,确认她身上没任何被毛发偷袭的可能,才叫她转过身去。
等她转身老实站好,我把身上衣服都脱了,一咬牙就扎了个猛子,把整个人都埋进那些白色砂砾里,连续滚了四五圈。
她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白天踢打我们,后来因为发火顶嘴被王永富弄死的那个山民吗?”说着笑了一下,但笑容十分难看,跟哭差不了多少。
我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心脏立刻狂跳起来,因为难以置信完全呆在原地。
“他的尸体……”徐屏指了下被她扫开的地面,有点颤抖,“没有任何拖拽后的血迹和移动痕迹,我确定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在原来的地方。”
“他,他就躺在这里。”
第 138 章 画,怖
徐屏往边上站,让出了空间。被扫开一角的地面上,果然有具尸体躺在那里。
那尸体经过小半天的时间,僵化已经十分严重,手臂还保持着一个自卫环抱自己的动作,上半身被发黑发干的血迹打得湿透。
“被王永富割了脖子。”
徐屏说,有种兔死狐悲的怅然,“原来是这么死的。”
我被她这句几乎听不清的话击中,忽然也很难过。不是对这个死不足惜的人渣的怜悯,而是意识到屏屏终于以一种割裂、拼凑、迟迟到来的方式,完整见证了一场很没意义的谋杀。
早在白天我们已经闻到了来自于死者身上的血腥味,也亲自听过他的惨叫怒骂。但那时候我们闭着眼死死抱住对方等待可能同样到来的伤害,对这个人的死亡只有很虚幻的一个概念。
直到现在,看到尸体的全貌,辨认出此人的死因,他的死亡才真正被我们切实感知到。
我看了看屏屏的表情,她还是不让我过去,声音却更低了,有些茫然问:
“为什么刚才看到王平死了我没有太难受,现在看到这个人死了却很不舒服呢?他不是坏人吗?”
似乎陷入了某种难言的自责中。
我知道现在她需要的是自我消化,默默站着,就隔着这个有些远的距离看她。过了一会儿,连我都觉得嘴里发苦了,才慢慢道:
“许愿、心愿以扭曲的方式实现、人被寄生支付代价。这才是另一套顺畅的规则逻辑。”我缓慢说,“心想事成的机制是属于榕树的。”
那伙计有点听糊涂了:“可刚才……那位弟兄才交代说他有一个万能的许愿机会。他不是和这些水母一伙儿的吗?”
我点头,心情说不出是激荡还是微妙的悲哀,在今天第三次提出反问:
“——你觉得刚才眼镜儿这些话,是和谁交代的?”
那伙计忽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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