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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20-140(第38/44页)
疏,不自在说:“我有地方去的。”
母亲张璨没对这句明显孩子气的傻话做什么反驳,只是重重拍了下他的脑门。
“年纪不大,心思忒重。”她无奈说,叹息笑笑,“拎你回家又不是给你上刑。”
就把行李箱提进来,喊我和屏屏帮忙给推到卧室里,算是干点活,有点欢迎哥哥的实际参与感。
我和屏屏费力和行李箱较劲的时候,父亲徐峰也上来,去提那个大得有点走形的蛇皮袋。
没摸到袋子的边角,叁易整个人挡了一下:“别碰。”动作之快似乎连他自己都愣了下。
父亲徐峰一顿,没有尴尬,低声认真问他:“是不方便?”
“不是。”“不是人……不是人……”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嚎了一声,“都不是啊!”
我不知怎么的也头皮一麻,加快了两步,感到这个环节上,他由于导游的污染同化似乎正暴露一个无比重要的核心信息。
神使鬼差地,我们越来越快,在管道里狂奔起来。那些中空的树根越是往外就越细,到了后来我不得不近乎匍匐地拿手撑着头顶和下方,给自己的胸腔硬挤出一点呼吸的空间。
不是错觉,四周还在继续变得沉寂,偶尔我能感到足下或头顶上踏实了一瞬间,那是经过了一个球状岩体。
这些绝不是人力能搞出来的东西,我唯一能接受的是,这些球状的奇怪岩石本来就存在,只是被利用了起来。
甚至,在逐渐狭窄逼仄的管道中,因为那些管道不太合理地起伏蜿蜒,我逐渐萌生出一个想法:所有的机关设计,都是围绕着这些球体建造的。
也许不是月台小楼和这片地下空间,就那么刚好处于小镇中心,而是反过来。
是因为这玩意儿存在,所以雪山地宫之前有那么广大荒废的地皮,小镇却建在了这里,围绕这个早就定好的中心点往外扩散。
可我走过、触摸过那些球体,除了也是中空的,并且外层有一层似乎被高压高温天然烧制的釉质外,它们并没有带给我其他什么异常的观感,也并没有让我感到危险。
我还在往前爬,这时候的通道太窄了,我几乎已经整个人贴在了还在铺开的肉质树毯里,几次无意中摸到了年子青惊愕的人脸。
个中的恶心就先不说,更让我觉得熟悉又好像哪里发毛的,是年子青的神色。
他实在太惊惧了。
那种表情……我在司机老赵的那颗头颅上,也摸到过,是一种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骇然和绝望。像是在计划之外,忽然天塌地陷摧毁了所有的理智认知。
可是,年子青为什么会这样?这一番动作把团里游客看懵了,她两句话简洁解释明白,就问还有没有人跟自己一样有幻觉产生,游客里有没有医生。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游客里懵了一会儿,真就举起几只手,说是假期一起出游的医学生。
只是,检查过后一个个都面露难色,说确实没看到她和那对情侣身上有东西,但看他们瞳色清澈举止正常,也不像是中毒或者癔症了。
导游道谢又道歉,安抚好众人。但她没死心,把那对情侣拉倒一边,详细对比三人的幻觉是否一致,有没有做什么同样的事情。
这里姑且简略过他们满头冒汗的反复比对,总之,最后三个人就发现似乎都有过不经意“希望”什么。
这时就有游客已经渐渐看腻了雨景,又对山洞深处的事多少有点发毛,就抱怨道,说怎么还不停雨。
导游心中一惊,一瞬间几乎心跳都要停住了,但外面风雨大作依旧,而那抱怨的也似乎安然无恙。
似乎只是许愿并没有什么影响,导游就联想到自己想要伞、得到伞的过程,猜测中招的前提是愿望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
听到这里,我隐约猜到了他们三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不免有些感慨和佩服。
果然,在屡次讨论和小声争论后,三人开始不停许愿,做各种测试,就发现自己身上那种瘙痒越来越重,最后胸口皮肤几乎完全透明。
一看到自己身体里面是像虫卵又是树根的东西,三人都面如死灰,接着在导游的咬牙建议下,他们就强忍恐惧,把所有游客都强行赶出了山洞。
暴雨里的游客们自然是气急,怒骂他们是神经病。还有人喊着回去举报女导游,被这位好心导游没好气举起中指骂了声滚蛋。
此处,情侣中的男生有些惨然道,他不是自愿的,但导游和女友的“建议”都十分强硬物理,他也是身不由己。
我看他愁云惨淡,竟还有些好笑,又听那女孩儿细声细气弱弱反驳说,此事的开端多半是他们自己的责任,本来就不该连累他人。
也就是这一及时的举动,山体再次轰然,谁都没有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这边居然也开始了山体滑坡。
一时间泥沙俱下,这三个就眼睁睁看着山洞洞口前坍塌,乱石飞溅,直接把他们困在其中。
“你们也往山洞深处去了?想找路出去?”我问,哪知导游竟再次摇了摇头。
这一次,她的神情无比茫然凄凉。
“不,整个山洞也坍塌了。我们……我们被活埋了。”
凉意一瞬间爬到了我的天灵盖。
这时候的气生根似乎已经到了最尾端,我的手掌、手肘和膝盖几乎都磨破了,全是血,火辣辣地疼痛难忍。再往前,已经不是人能够过去的空隙了。
我倒没意外,这本来就是该提供给榕树通行的,能走这么远、躲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年子青的人脸还在试图往里面挤,我抄起还在发烫的手机当做板砖就往他脸上砸,连拍了好几下,他才在惨叫里有些清醒过来。
“到头了,然后呢?”我道,“这儿就没有夜晚?”
年子青似乎是恍惚了一下,被我用拖把杆拨开,杵在离我尽可能远的管道壁上,才很古怪地说:“不是。这里……这里没有洞穴。”
说话间,他慢慢恢复了一丝贪婪和热切,我只觉得什么在附近一动,似乎是试探着要靠近:“只要能在这里躲到第二天……有这么多载具,等进山后,我就能尽可能深入到地宫之中。”
我心里咯噔一声,暗说不好。他这是眼看能够脱困,又开始鼠目寸光了啊。
中途他到底忽然明白了什么,甚至压倒性地战胜了之前我用谎言给他构建出来的诱惑?他是陡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不,不对。不管他想到了什么,一定还无法确定,不然他就该直接袭击我了。
洞穴。
什么叫没有洞穴。
我在心里默念,脑海里快速闪过进入地下后直观收集到的种种信息。还有,年子青无意识中说过的那句话。在我嘲讽他不是人的时候,他因明悟惊恐地说“都不是”。
奇怪,在他掌握的信息里,我们这些小镇之内的人,并非是绝对不死的。
会是什么呢,雾里看花一样,我感到有很多过于细碎的细节,很难完全拼凑成一体。
我下意识问自己:我和年子青的信息差在哪里?
应该不是年家另外留存给子嗣的什么信息。那些要紧的核心知识恐怕并没有保存下来,否则年子青不会一再误解做了那么多恶毒的无用功。
那就是在我们分开之后了。
在公交车不知为何驶入地下后,那时候到处还是“白昼”,年子青和司机老赵在行驶中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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