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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20-140(第40/44页)
一下子冷汗流了下来。
“和任何可能看到蜗男,和他对话的人。”张添一回头干脆道,他已经走在了我们的最前方很远处,“他也不能保证自己送出蜗男之后,第一个及时接收到的就是我们。”
他顿了顿,打了个手势,示意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民宿了。
我们加快两步,张添一继续道:“他在和你们少爷相认之耳机里滋啦两声,听我心虚不吭声,就继续问:“徐然兴?”
这世上有句名言,叫做神兽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好尴尬,我就是那个神兽熊孩子。我的脚步不自觉就越来越慢,心中的恐慌也消失了,春日游园的喜悦和悠然洋溢在我胸中。我就感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慢慢上扬微笑起来,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
此时,耳边再次轻微地吹了口气,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如少女般咯咯笑了一声,一双惨白惨白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并且慢慢垂落下来。
我还没有睁眼回头,已经感到背后那张脸会是何等阴鸷怨毒。
还有,比起刚才,这具女尸好像重了一些,身上多出来了什么重重叠叠的东西,似乎是衣物。
我死死闭着眼睛,感官却不合时宜地变得异常敏锐,许多细节伴随各种可怖的联想让我的呼吸过促,眼前发黑。
仙妃的袖摆很宽大,黏糊糊的,很凉,很轻薄,也连同那两条手臂一起垂落下来。
想象唯独在此处无限度跨越并不断清晰,带给我难以承受的可怖。
我听到自己在心里不停地说,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但画面还是在心中浮现,是某种胶质一样的东西裹在苍老女尸的双臂和背部,往外不停延伸,好似从她身上正褪下一层蝉壳。
那层血淋漓的壳正独自往外爬,在空气中就渐渐硬化、延伸、抽丝,从透明染上青色,因过长拖到了地上,成了她宽大的衣袖、衣摆和仙气飘飘的锦裘披风。
她把整条披帛穿在了身上,慈爱地环绕我,手臂再次轻轻摆动,向我呼唤。
不,不是想象。
眼眶的剧痛在恐惧中慢了不知道多少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就像当初在湖面上一样,是睁着眼被什么遮住了视线却毫无察觉,反而自欺欺人,以为自己还闭着眼睛,没有去看。
苍老女尸垂落的手,正以一种难以想象的状态,反折了一截,覆盖上来,硬生生撑开我的眼皮。
她的头颅连着长长长长一截脖子,也像披帛一样萦绕,缠绕到我的正面,完全纯黑色没有任何眼白的眼珠子紧紧贴在我的视野之中。
她又咯咯笑了一声,那真是无比空灵清脆的声音。
我动弹不得,心中绝望,背后的白毛汗一层层炸开。
就在这要命关头,“嘚。”耳机里响了一下。
那女尸突然一抖,整条长长的脖子昂起来,一下子直勾勾盯住了我的骨传导耳机。
我一愣,立刻醒悟,缓慢把手移动到耳边,在女尸阴毒的注视下,捏住了那枚耳机。
“铛!”
这次响的是我脚下。
三秒后,我的正下方,像是指甲刮玻璃的尖锐噪音一下子炸开。接着是当啷一声,近似于铜脸盆砸地。一个破口突然出现,猛地就有只手一把将我拽了下去。
矿灯猝不及防差点脱手,一下子被不小心按灭了,我在黑暗中摔个半死,背后就是一凉,那女尸扑下来,一下子又贴在我背后。
“——跑!”
童年和我一样活泼的人,想必都有过丰富经验,知道在家里一旦被连名带姓地直呼大名,接下来就是男女混合双打了。我们家比较民主,父母从不信奉棍棒教育。所以,负责胖揍我的就是我哥。
一瞬间,鬼哭狼嚎的记忆涌上心头,我就条件反射觉得后脖子一紧,屁股有点凉。
但这时也跑不了,我就立刻转移话题,关切问他到底在哪儿,情况如何。
这招百试百灵,那头大概是叹了口气,还是道:“我没事,跟你隔着墙呢,我手里没有照明看不清四周。但我这里抬头隐约能看到你的灯光。”
我心头一松,没有忘记还有人失陷在这里,接着问他,高六如何,是否也在附近。
“嗯,不用担心,没走散。现在离我也就几步距离。”
话说到这儿就忽然含糊得像挤牙膏了。我有点疑惑,但念头一转,想起来张添一不愿和其他人接触,高六的处境大概也和我一样,是在哪里同样被阻隔着。
我哥大概和她没有去进行交流,只是默默关注着对方的动向。
这倒也没什么,高六的身手我还是很放心的。只要不出事,我们仨早晚还是能够汇合。
只是,操心再多,这儿到底是个什么结构,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观察一下。
我屏息做好随时会被吓一跳的准备,跟他说了一声,就小心地把矿灯慢慢呈水平状扫出。
灯光所及,首先,我看到的就是那具苍老女尸背后青色石壁的全貌。后,一直在反复提及车队里那段错事,强调此时的周听卯和眼镜儿是不一样的。”
“他犯的是什么错,旅游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他的错……”小队长下意识念了一句,顿时沉默了。
这件事上感触最深,最为恩怨纠葛的,其实就是小队长。他一度对自己错信周听卯抱有极为强烈的懊悔和怨恨。眼镜儿的事在他这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心魔。
我们脱困后,我曾单独找小队长复盘过,说过这此间的种种误会和偶然。
此时一旦把关键说破,我相信他也立刻明白了。
周听卯是在暗示我们,他接下来讲述的东西正如之前车队时一样,是存在一厢情愿的误解和陷阱的。
如果是旅游团中的人更早遇到蜗男,他们能听到的会是一个完全满足他们揣测和期盼的答案,是一个能够心想事成的极度诱惑。
在这个讲述里,周听卯说的绝大部分都是实话。
但从他向我道谢、倾诉情感开始,他就略去了栉水母和神妃的本质,略去了世界闪烁重叠的运行机制,把榕树和神妃两个怪谈,当做同一个来进行描述误导。
我几乎可以直观地想象到这样的画面:
当旅游团背后的人捕获并得到讯息,看到了和神妃共存后能拥有的巨大力量,会怎样迫不及待地许愿找到山洞,然后贪婪地进入那个深潭之中,投入神妃的怀抱。
就像被铁线虫寄生后,狂热寻找水源自杀的螳螂一样。
但见过青石中那个哀嚎着许愿两个字的周听卯和痛苦沉眠的高六,我是知道的:
不论是榕树的“心想事成”,还是神妃的“长生”,那其中绝对没有任何美好意味。
为了彻底冲垮他们的理智,周听卯也没有说出来一个非常致命的简单事实:
路边草垛这些受害者,他们都只是被栉水母抽取了水分,用以阻断榕树的发芽生长。受害者们的躯壳只是战场,而非三牲。
——它并不是在享用祭品。
认为自己已经用足够多的人命喂饱了神妃,能像喂饱动物园驯养的狮子一样保证安全,继而投入神妃怀抱的人……会在志得意满之际,率先成为神妃的美食。
小队长再度沉默了一会儿,完全说不出话来。我就压着情绪冲边上那个伙计道,小刘你说。
小刘一瞬间哽了一下,这才艰难说,他们当初做完一系列安排,集体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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