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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20-140(第37/44页)
批准备出去的应该是最后几个负责推矿车的山民,装着我的矿车一动,往前推去。
只是这一推,矿车像是撞到了什么抖了一下,王平就慌乱道:
“过不去,门是不是开太窄了?”
我眼皮一跳,心说不对,就算我现在没有睁开眼睛,可刚才其他人推门的动静是一清二楚,木门开到最大撞上壁面的闷响我都听到了。
他们既然挖了口子留了门,平常又有推手扶矿车出入,通行上最基本的畅通无阻肯定是能做到的。
都这时候了,如果矿车过不去完全大开的木门,那岂不是太搞笑了。
王永富显然也是这个想法,有点烦了:“让开,我来。”
就是这时候,边上一个也在推车等着出去的山民就犹豫道:
“不是,咱这木门好像真变窄了些,以前推门没这么大动静吧。好像……怎么好像颜色也变深了点。”
说者无意,其他人却是都悚然沉默了一下,王永富居然也不吭声了。
没过十秒,脚步声马上鱼贯而出,我就听到这几人走得十分急促狼狈,俨然是矿车全都不要了。
只有王平,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估计能提前摆脱矿车和我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立刻清晰可闻地松了口气,把矿车就往外用力一滑,跟上了最后的脚步声。
我心里还在想着关于矿童们生生死死的那些猜想,虽说没能成功跟着混出去有些遗憾,但能留下来和矿童们待在一起,也不是坏事。我也确实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急于和那女孩确认。
就竖起耳朵,强摁着情绪等着脚步声彻底走远。
暴雨、风浪,栉水母本能的躁动,行舟一样的小镇布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关联。
我快速默念,脑子急转,猛地就看向了原本被我拽在手里、已经被惯性甩脱乱飞的矿灯。
既然是暴风雨,不光有风浪,可能还有礁石。
对,就是这个!在酒吧时我被告知过:那些奇怪的石料建筑,是跟着雾气在夜晚忽然出现的,就像暗礁一样。
“亮灯!灯塔现在还是暗的,船要触礁了!”我大喊,竭力仰头向上看。但在榕树繁茂的树荫遮挡中,完全观察不到外面的天色是不是猝然变暗到了晚上。
矿灯和屋内杂物在风暴和晃动里乱飞,我一咬牙,松开一只手就把整个人荡出去。还没看清就是肚子上一痛,不知道是哪个杂物先被我挡住拦截了。
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我劈手都往怀里搂,再次深吸一口气大喊:“接着!”就放开手,任由巨大的惯性把我整个人再次抛飞。
矿灯被我用力向上甩去,树荫中张添一的身影一晃,接住矿灯就向上跃出不见。
我去势用尽,一下拦腰甩在某根横生的榕树枝桠上,简直七荤八素,差点没吐出来。赶紧再次收紧双臂将整个人贴在上面,任凭自己在树枝抖动中被上下左右甩到头晕目眩。
也许是这根枝桠更细、金属层更薄,下面蹿行的温热感更加明显了。
我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某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两个念头不分先后就在我脑子里闪过。
第一个念头:
这玩意儿也害怕风暴,它真的是在逃命!
第二个念头:
月台这里,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有温度的?
凄厉的风声中,隔着那层熔铸出来的金属层,忽然就闪过了一声像哀嚎又像窃笑的声音。
我一低头,就看到自己不知何时,手掌正用力攥住了枝桠的最前端,攥住了一把金属质感的新芽。里面那种带点韧性的东西,绝对不是金属,也不是萌芽的叶片。
我的脑子里嗡了一声。
那是向外抓出的指甲。
长度在一臂长的枝桠、半人合抱的树木躯干、盘结的树根……如果一个东西,它的各种数据,可以直接用人的数据来对应衡量,那它会是什么?
是“人”。
我现在,实际上正和一只畸形的人掌互相紧握着。
金属的榕树里,是原本在外面游荡的那个由无数人体残肢和头颅组成的东西。
榕树是它的外衣、躯干,或者巢穴。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那东西为什么会是那个畸形的样子。
因为榕树提供的避难外壳就是这样的。
我和王平是一样的,包裹住我们的水团在不断失活,而水痕也在这种不稳定的标记指引中不断靠近又远离。
我的幸运仅仅是身上的腐烂更严重,使得水痕更晚发现我,让我比他多延续了那么几分钟,捱到了水团彻底烂掉离体的那一刻。
也就是这个时候,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了起来,积水从王平身上哗一下落到了脚下,漫到了我脚边。
积水流淌过王平的躯壳,他原本长满毛发的半边躯壳,因为刚才毛发的集体枯萎掉落,现在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干燥和死白,和潮湿的水渍形成了鲜明的分割线。
我还沉浸在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骇然和苦涩之中,下意识对着那条分割线轻轻摸了一下。
下一秒,王平的身躯就此一分为二,以那条分割线为界限,一下子变成了两截。
再接着,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那半截干燥死白的躯壳碎裂,散落一地。边缘处的肢体还保留了完整的轮廓,但被毛发寄生严重的腹部和背部躯干,已经完全变成了粉末。
那些散落的颗粒非常细小,我恍惚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做了一个伸手去接的动作。
手掌中,白色的砂砾混在一起,散发着如同盐块一般的咸苦,两者竟然没有丝毫分别。
第 137 章 尸体
涂抹全身的白色砂砾,前一刻还是我的安全感所在。
此时它在我眼前忽然展现原形,变成了人体残渣,一股寒意就从脚底板往上蹿,搞得我浑身都开始发痒发麻。
我抬手就想把身上的白色砂砾拍掉,但理智没有听我的,反而提醒了我,这么看来这玩意儿刚才救我一命恐怕不光是发挥了干燥剂的作用。
为了小命安全,不能拍掉,还得再多涂一点。
但这实在太恶心了,我看着平台上数量壮观的白色砂砾,想到背后意味着有多少具尸体就是浑身恶寒。
就这么墨迹了半天,以为自己总算艰难动了两下,结果只抬起半根食指,实在下不了手。
最后还是一咬牙,先把屏屏拽过来,劈头盖脸就把那些白色砂砾往她身上浇,给她又厚厚抹了两层才稍微安心。
毕竟屏屏也是在我的生命中突然从天而降的,不妨碍我们之间血脉相连息息相关。我对自己有了个哥哥这件事接受良好,以为这就是小朋友正常的出生方式。
只是很惊奇家里怎么才把哥哥生出来。
不过,话到这里,幼年时的傻事必须先搁到一边。随着梦魇中的旧事重演,一些从未想过的画面浮现,我就回想起一个匪夷所思的片段。
那是叁易刚来的第一天。七岁上下的小孩儿个头不算很高,举止多少有些窘迫,身边带了个很大的蛇皮袋。
蛇皮袋的旁边,是一个小号的二手行李箱,里面应当是装着为数不多的换洗衣物和日用品。
我和屏屏都凑到卧室的门口,隔着一整个客厅和防盗大门,探头看还站在楼道口的叁易。
他看起来不像是要进家门的意思,沉默了一下,有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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