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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20-140(第36/44页)
失无踪,那么谁还能把我们,尤其是把屏屏带离这里?
第 136 章 消化
突如其来的醒悟,带给我的是无以复加的沮丧。
王平的出现,其实意味着很多重要信息在冒头,不论是关于十二年前的雾号医院,又或者是山民们的诡异状况,如果能从他这里获知是最准确快捷的。
线索此刻的全部断裂,意味着很多触手可及的机会直接崩盘。
而单纯从情感上来说,即使死亡已经在我的经历中逐渐司空见惯,但这毕竟是和我有过攀谈、帮助过我,甚至我已经知道姓名的人。即使匆匆一面,我也不能够再把他当做一个面目模糊的陌生人来看待了。
还有屏屏。难道老板的判断是对的,我真的无论如何不可能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我似乎理解了老板身上那种特殊的文质彬彬。这不是以我往日性格该有的,而是一个人发现走投无路之后,已经再没有可以被伤害的恐惧,也不会再为此挣扎悲伤,更不会愤怒,因而对事情就有了异样的平静。
只是,我还是起了丝不甘心。
与此同时,还来不及惊叹于这个机关的精妙设置,某种残留在我身体里的本能惊醒,带着莫名其妙的巨大恐惧感,压得我胸口发紧,几乎呼吸不过来。
那不是我的感觉,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闪动,那是曾经深潜入栉水母之中留下的情绪共鸣,是栉水母潜意识中铭刻的不安躁动。
栉水母在某种危险到来前,会向同类发出预警。
“——风暴!”
我骇然,脱口而出:“风暴来之前,栉水母会离开海岸进入深潜!这是一场大风暴!”
话音未落,张添一忽然一把将我按了下去,我们都扑倒趴地,用脚蹬住地板。
一股巨力犹如巨浪就拍了下来,我只听鞋底摩擦着树根的纹路咯吱作响,光滑的地面根本提供不了什么阻力,把我整个人往外掀翻。
哐一声,地上那些矿泉水瓶和压缩饼干全部抛飞,劈头盖脸就砸过来。
张添一再次伸臂把我往地板一拍,我猛地转身一躲,一瓶矿泉水冲过我的耳根直接砸在后方墙上爆开,水珠四溅。哐一声又一块压缩饼干在我脚边砸落,被我紧急蹬到一边。
这下变故来得突然,我咬牙借了把力,干脆整个人死死抱住那棵诡异的榕树,就大喊让张添一自己便宜行事,不要管我。
他也干脆,一点头,翻身踩着墙壁跃起,一下子踩到我们头顶的一个台阶上。
“我去开琉璃窗,屋里气压不对!”
此时整个屋子里唯一稳定的只有榕树,我死死搂着哪有心思理他,让他快去。就感到晃动里榕树的那股金属铁皮下面,那个不知名的东西还在不停地蹿爬涌动,一直往榕树上方游走挤去。
不对!我几乎是立刻后心一凉,本能就对自己说不能让那东西这时候上去。否则必有大祸。
可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怎么拦。眼下这局面又怎么动弹。
不,别急,别急。身体上的疲惫感是持续存在的,疼痛和虚弱没有网开一面的意思。即使如此,我似乎确实以某种方式延续着“活着”。
所谓的神女不死,是真的吗?
我们这些矿中人为何出现,死去的那部分孩子们又是怎么回事。我、其他孩子们和神女的区别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我有点心烦意乱,联想到小女孩那双黯淡的眼睛,我对神女能够死而复生的说法就更是觉得哪儿都有些不太对劲。
说来也可笑,那王平愣了半天,居然比我在唯物论这块坚定多了,连连摇头就哆嗦道:
“永富哥,要我说,鬼晓得这些死孩子怎么冒出来的。怕不是哪个下手重了,搞死了娃子就丢出来装神弄鬼。你莫要被骗了!”
王永富冷笑:“那隔三差五就有死孩子,矿洞里岂不是早就死光了?”
说着他也忽然一顿,有些阴沉道,“你是说,矿中人出现的数量和频率,也许比我们统计得要高得多?”
这一句说得普通,但话一出来,我心头就咯噔一声,险些起了汗。
王平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引出了一个多么骇人听闻的可能性,还糊涂道:
“是啊,永富哥你看,到了今天还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敢踢打神女,那平时指不定怎么样呢。”
“要我说呢,假设矿里原本每天能出十个孩子,他们只要报八个,不就留了两个“不存在”的数,回头万一采矿出了什么岔子死了人,也不算在上报的数目里。
回头再找机会慢慢丢出来处理了,说不定有些直接就带出去埋了,永富哥你都不一定知道有这回事哩。”
一通话说完,他似乎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我就感到装着我的矿车一抖,是他腿软扶住了手推矿车有点站不住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猜想比起虚虚实实的鬼神之说,确实是要更合理一些。只是说来太没人性,比见鬼可怕多了。
而我则心中大震,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下不光是出汗,人都有些发晕,急得差点哆嗦起来。
“——那你说,神女是怎么回事?那些矿童我没管,但神女我是隔段时间就要来检查一次的,好几次前一天刚检查过断气了,后一天再来看是活的,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王永富的腔调已经有点不正常了,显然是完全不愿意接受这种“平平无奇”的可能性。
我能理解他陡然的阴沉和抗拒。
因为在他原本的描述里,矿童们定期出现,其中又有一部分生来就是死的,再加上肠子像是被什么掏空的惨状;
这些挂钩在一起,多少有那么点矿童们在陆续为神女替死、挡住了什么无形可怖怪物的暗示感。
古往今来大多数所谓长生的传闻轶事,就很喜欢搞这套夺人寿的叙述手法。而对于死亡,则描述成某种原始野蛮而无比血腥的怪物,隐匿于暗处随时可能出来劫掠。
但王平的猜想,却是在说这矿里除了时不时能出现新增矿童外,并没有其他异样,也就变相否定了矿洞的最大价值,完全是一个劲在往人祸上拐,且指出这多半是底下人对王永富的愚弄。
对于王永富这种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这种思路的。
王平显然也是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再多说恐怕下场堪忧,一下子闭嘴不敢说话,我就听到他的呼吸声忽快忽慢,紧张到了极点。
好在王永富对这个远房亲戚似乎还是有一些容忍度,只是不耐烦冷冷道:
“知道你怕,怕了就想找理由把事情都往''科学''了想,但是以后这种毛病就不要再犯了。要不是看在叔公和六婶的面子上……”
话题到了这里成了僵局,当下几人都不再说话,在一片诡异僵硬的气氛里走完了最后两步路,吱呀一声沉重而令人发酸的响动,原本只开了一道口子的木门被人用力推开。
先前按我的观察,这里目前还是个十分密闭的空间,因为还没有那些蜂窝状密密麻麻的通路出口,也还没有那些青黑刀口的存在,此刻整个球形空间更像是半个硕大中空的蛋壳。
木门和被挖出来的出入口,大概就在蛋壳的腰部位置。
我就听到脚步声挨个从木门处穿行出去,外面似乎有什么木质的栈道或是铺板,踩上去的声音咯吱一下就变得格外响亮突兀。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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