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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20-140(第35/44页)
熟悉,不知道这样子人是活不了的,而且一眼就会被认出异常。
他腹部里的弹舌音也还在响,并且逐渐急促焦躁起来。
接着是第二个念头:那些毛发在找什么?选择舍弃我们,集中攻击王平,它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所以应该不会出现类似我和屏屏一开始的情况,和另一个镜像版的“自己”面面相觑、无法分辨何为自我和他人。
再往边上去摸,没有其他字迹。我不放心,把冷焰火顶在脑门上一寸寸对着光亮扫视,仔细看过确实没有遗漏,才舒了口气,从床底下爬出来。
也好,我拍拍自己的脑门,心说真是魔怔了。咱们家这一个个打小是够倒霉遭罪了,要是小时候能少碰见点邪门鬼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没必要看见点风吹草动就胡诌,好像盼着他见鬼似的。
今天不就已经有一桩好事发生,徐然兴,从今以后别那么阴暗,要乐观啊。
就这么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缺德乌鸦嘴属性,我给自己鼓了鼓劲,走到大衣柜前。举起小肥猫,向老天前所未有地虔诚拜了一下,说来吧,麻烦给我一具普通的干尸就好。多了少了都不要。
老天有没有答应我不好说,反正东崽是没意见,在我手里老老实实打了两个呼噜,只求我别再惹是生非。
放了猫,带着点我自己都理不清的忐忑,我停了两秒,一下拽住衣柜门,整个掀到一边。
很软,里面是一大团乱七八糟的烂棉絮。
在膨出的棉絮里,大致是一个已经严重缩水的人形,被满是碎花的老式床单和尼龙绳结结实实捆扎起来,很像颗长条粽子。衣柜里的衣服不多,也大多腐烂得厉害,被这团棉絮推开,堆在角落里面。
我把墙边的破椅子拎过来,将那具干尸抬起一个角,入手死沉死沉的,勉强用倒置的椅子腿架住。然后把那些衣物全都拨出来,一件一件整齐摊开展平,摸里面的口袋,确定没有携带物后再放到地上。
很快,衣物都搜罗干净,除了一些随手丢在内兜的纸巾,就是一些泡发湿掉的烟头。
自打进了老宅,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现场,颇有种无用武之地的郁闷,还有种千方百计要逃避暑假作业、却不得不面对的无奈。
总算把那具干尸也扛出来,放在铺了破衣服的地板上,叹了口气拔出小刀去割那些棉絮。
我心里已经不抱什么指望,完全是出于强迫症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一边把割下来的烂棉絮和那些打成死结的尼龙绳丢到旁边,一边冲东崽编排道:
“闻到没?一股酒精味,这么多年了还没散,年怀仁这鸟人是把自己腌入味儿了吧。”
小肥猫对我的胡说八道完全是信了,困惑抖了抖胡子就去闻。
这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揉一下猫脑袋,把它往外推。
也就是这时候,东崽一个激灵,突然把背彻底弓了起来,两步快速退到我脚边,似乎是极度茫然看了看我。
我绷了下神经往后一跳:“活了?诈尸了?”
黑暗中那干尸没有动作,似乎一切如常。棉絮被扯开的地方隐约已经能看到一张脱水后有些变形的脸在里面若隐若现,比较陌生,一下子很难认,但也没什么畸变的痕迹。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又叼上冷焰火,凑上去把那些棉絮彻底扯开。
片刻后,盯着那具无比普通寻常的干尸,我的大脑变得无比空白,转头求助般去看东崽,也陷入了巨大的迷茫。
毫无疑问,衣柜里找到的这具陌生成年干尸,就是年怀仁。
我虽然和他素未蒙面,眼下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具体长相,但就这么看了一眼,我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要说理由当然可以找到很多,比如说,他虽然干瘪脱相了,但隐约还是能看出来,和我哥、和掮客师母长得都有五六分相似;
又比如说,先前路灯下我曾经偶然一瞥,模糊记下的轮廓就和这具干尸相当符合;而且它身上能看到许多陈旧的致命伤,分布情况也和梦魇中一模一样。
或者应该这么讲,我都找不出他能够是其他人的丁点儿可能性。
——但是,这就是事情变得很奇怪的地方。
此时和东崽困惑地面面相觑,我可以确定,我对他身份上的那种本能的笃定,其实跟以上理由都无关。
就是有个念头莫名其妙地在脑海里盖了章,说看,记好了啊,这就是年怀仁。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反应倒也罢了,毕竟我才大悲大喜过,又经历了一次近距离贴面爆破,一脑门的血都才勉强收了口子呢,可能是还有点不清醒。
但奇葩的是,东崽作为一只正儿八经的小狸花猫,居然也在和我大眼瞪小眼,表现得十分费解。
就好像……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也给东崽强行介绍了一下年怀仁这破亲戚,以至于把猫完全给搞糊涂了。
停停停,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咯噔一下,心说坏了,人和猫都疯了。
不由开始大惊小怪,冲东崽沉重道:
“完蛋,估计是这浓雾里有什么腐蚀性的神经毒素,不光炸电池还炸脑子。咱爷俩今天要变傻子了。”
东崽一呆,看看我,显然是听不懂,但很配合地无助喵了声,场面一时间还颇有些冷幽默。
不过,话虽扯淡,我心底的疑惑不是假的。
虽说普通人吃错菌子都能出现幻觉,夸张点的可以看到蓝精灵在客厅里划船,但我们一人一猫是感到年怀仁的尸体在自我介绍,好像还是太离谱了点。
实在太奇怪了,我是越想越纳闷,俯身凑近看去,眼前明明就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没有任何杀伤力,连眼眶里都已经烂了,只剩两个黑漆漆的空洞,在僵硬和我对视。
干尸咽喉的部分也基本空了,被捆绑在外的大量烂棉絮穿梭填充。
我摸摸后脑勺:“呃,我哥他爹,你好?”
说着我自己先捂了下脸,忍不住起了点鸡皮疙瘩,是一种混合了尴尬后,有点莫名其妙的惊悚和好笑。
……我到底在干什么,难不成还指望和这破玩意儿聊起来吗?
正在摇头,神使鬼差地,我的头皮不知道为什么麻了一下,身体在意识之前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就感到有什么微微一动,无比清晰地从那白惨惨的空腔子里发出了声音喊我,幽幽道:
“小易。”
这一声就在耳边响起,说不出的奸邪古怪,我瞬间起汗,喉咙毛了起来,一下跳起直接爆退到了房门口,几乎是连滚带爬。
这也是老板试过、差点成功脱离矿洞的方法:使得自己被识别为物品或者说死物,由别的活人带离出去。
王平作为此地的采矿者,再没有比被他认为是死物并带离矿洞更好的方法。
只是这个方法来得太迟,检验成功得太不合时宜了。
等等,我忽然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一瞬间心底凉透。
如果山魈是由王平这样的人转化而来,且是转化成功的那一批,那石林和水中矿洞中袭击过我的山魈们……难道大部分都是曾经的山民们转变来的?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我假想的所谓“山民们可以避开山魈出入的通道”,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我猛地回头,看向还一无所知的屏屏,心想:王平已经死了,现在其他山民又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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