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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替嫁清冷探花后他偏宠》50-60(第15/16页)
她骤然盛怒的声音流露几分女子的音色,沈博文确认她乔装了,命人捡起地面那把剑,对准安澜:"嘘,小声些。" 沈博文轻笑,故意戳穿她的假扮,"这位姑娘,你一逃犯,这么嚷嚷是想引来官兵么?"
安澜可没那么傻,旋即驳道:"休要血口喷人! 我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何时成了逃犯?倒是你,做过什么丑事你自个儿心里明白! 难道你要逼我广而告之?"
沈博文含笑摆手:"别急别急,你先说说,为何拐跑檀府伺候我女儿的侍女樱桃?" 潘嬷嬷今日传话时,顺道提及樱桃收拾衣物的可疑举止,沈博文命人暗中监视,等到樱桃逃至州桥,沈府侍卫便将她擒住了。
扣押樱桃的那男子甩来一个小包裹,旁边侍卫打开,包裹里东西不多,几件女子衣物、首饰、一只装着银两的绣花荷包。
沈博文占得先机,阴笑着看向安澜:"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深更半夜,你俩这是要逃去哪里,缘何出逃?"
"你……!!!" 安澜嗔目切齿,恨不得将沈老狐狸大卸八块。
她极想将替嫁之事统统道出来,送他个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但,这也会牵连到檀昭,梅娘,还有沈府林媛媛等无辜之人…… 她不能这么做。
沈博文惜命得很,可不想与她鱼死网破,只是设法诱她入套,逼问道:\"你是不是欲城的逃犯?"
\"不是。\" 安澜忍耐,思忖法子。
"那你姓甚名谁?"
"关你屁事!" 安澜骂了一句。
当众出丑,沈博文笑不出来了,沉下脸,叱道:"你若能报出真姓实名,明日开封府一查便知。可是你说不出口,因为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卑贱东西! 我问你,你引诱檀府侍女,说明你熟悉檀府,那么,你与檀昭又有何干系?!"
安澜翻了个白眼:"檀什么昭?不认得!"
沈博文气得握拳,却又害怕靠近她,因为每回都会被她机灵逃掉。
"你们都看见了,此人拐骗檀府侍女,不敢道出姓名,并且手持凶器,快将她绑了送去开封府!"
沈博文一声令下,旁边十来位侍卫噌地拔剑,一拥而上。
安澜身形敏捷,一番拳打脚踢干倒几人,顺道夺回自己的剑—— 这把青光潋滟的长剑原属于师父,刻有"心乙"两字。忆,忆初心,忆故人,忆人间沧桑!
她轻功尤佳,若是一人,本可以逃跑。怎么办,城门即将关闭,更糟糕的是,若被他们逮入开封府,她便插翅难逃!
安澜挥舞长剑,尽量不用剑刃,省得又背上害人性命的罪责,到时更是死罪一条! 看这架势,沈老狐狸分明要将她置于死地!
彼时旁观,沈博文惊诧她高强的武艺,生怕事态失控,即刻以樱桃作威胁:"快停下,停下! 否则要了这小贱人的命!"
贱命。在这些富贵人士的眼里,百姓贱命一条,三六九等,永远活在不平等的规则之下,终日谨小慎微,忙忙碌碌,只为换取一方小小的栖身之处,且还要感恩这些主子大人。
多少文士寒窗苦读,说是金榜题名后,要为社稷为民生鞠躬尽瘁,大公无私,到头来还不是功名利禄,见利忘义,皆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沈尚书,我呸你个大贱人!
安澜啐了一口,迫不得已收住手,旋即被三五人给摁住了。
身子被重重压着,手脚不能动弹,安澜的心狂跳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吸在虚空中化作白雾,飞雪萦绕于身,墨发如瀑垂下,又被风轻轻撩起,她清美的容颜冷若冰霜,携着怒意、痛楚、抗拒与不甘…… 似被魍魉魑魅困住的落尘仙子,她极想羽化而去,化为一道长虹,尽显真我。
事实却是,她也久久遭受世间的桎梏,有形的,无形的,被那些永无止境的虚伪卑鄙的事物给牢牢锁住了。
"沈博文,你当真要以为,我不敢将真相昭然于世,与你同归于尽?!" 安澜怒喝,"你当真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还欠的银子,姑奶奶我不要了! 送你做棺材本儿!"
沈博文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颤手喝令:"赶紧绑住她! 带回去!"
忽尔。
一声嘶鸣,一匹骏马跃来。
沈府侍卫骤然惊愣。
趁这瞬息之际,安澜夺回自己的宝剑,疾风般刺向扣押樱桃那人。唰—— 在他手臂划过一剑,安澜旋即揽住樱桃的身子,跳往后方。
檀昭纵马,朝她伸手:"快上来!"
他怎么来了?!
来不及思量,安澜抱着樱桃跃上马背。
驾——!
檀昭策马奔驰。
沈博文在后头喊道:"檀昭,你竟敢帮助罪犯!" 生怕其他人听不见,沈博文又连声喝道,"果然他们认得,檀昭你还不快点停下来,堂堂朝廷命官怎可带着罪人逃跑!"
激将法成功了!
沈博文暗自庆幸。
这个逼不得已的法子,极具风险,没想到檀昭真就落网了。
眼见檀昭策马而去,侍卫急道:"沈大人,要不要追?"
沈博文露出一道阴森笑容:"慢慢追,城门即将关闭,他们逃不出去的。"
即将三更。
安澜转头看向檀昭:"我得赶去万胜门。"
檀昭旋即缰绳一转,策马往御街方向北行,继而西转梁门大街,可直抵万胜门。
"城门马上要关了,你们坐稳喽!" 檀昭小腿夹着马肚子,加速奔驰。
安澜的心依旧狂跳着。颠簸在风雪中,身后那人的胸膛益发暖如春阳。
如果能够不离开,如果……
她本以为,能与他渡过一轮四季韶华。
阡陌暖春,榴火碧夏,枫林金秋,天地素冬。
然而这场霏霏雨雪来得太早。
两刻钟的路程像似行过千山万水,原本被压抑又压抑的心潮再次激荡。
真傻,真傻,真傻! 这人真是太傻了! 好叫她不放心。
安澜再度回眸。风雪掠过耳际,裹挟着她的泪珠飘向身后人。
三更,梆子响起,冷硬的声音划破黑夜。
巍然的万胜门近在眼前。
檀昭满面霜华,眸底却漾起一脉温柔:"娘子,即便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驾——!" 他纵马驰向最后一段路程。
于城门前勒马停驻。
守城禁卫旋即兵刃相向,围住他们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皇城城门!"
"御史中丞檀昭。" 檀昭腾身下马,掀开氅衣,露出绯红官袍,腰间系着皇帝破格御赐的金鱼袋。
一位皇城司禁卫挑着灯笼打量几眼,认出了他:"确实是檀大人。" 守臣随即叫人收起兵器,犹疑道,"檀大人,敢问您有何要事?三更已到,我们正在关闭城门。" 守臣边说边举起灯笼,端详马背上的人。
坐在前头那个姑娘年纪尚幼,低着头,瑟瑟发抖。
后头那位墨发披垂,似男似女,双臂环绕着少女,火光摇曳间,那位微微别开头,冰清玉洁的侧颜乍现,于风雪中勾掠出一抹月魄凝就的华彩,惊如天人。
守臣愣怔须臾,手中的灯笼摇曳在朔风中。
彼时,高耸的生铁城门在寒风里发出沉闷的"嘎吱"声响,彷佛磨着牙齿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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