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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窥龙榻》58、五十八(第1/1页)
一路狂奔,姚书会终于平安地同另外两人会合。
姚书会背对两人,将脸上的□□揭下,那张面具有部分已经同他的皮肤粘粘在了一起,疼得他龇牙咧嘴。
但他一声没吭,在所有人面前他都该是坚不可摧的模样,软弱的一面仅温止寒可见。
他在伤处仔细地涂上了楚一舟给他的伤药,这才转回身。
他们刚睡醒没多久,此刻定然不可能再倒头呼呼大睡。
这里也无甚好玩的东西,只能聊天打发时间了。
姚书会思忖道:“我在想……上一次来的人,是不是在全部折在了最开始的地方。”
何钟子问:“何出此言?”
姚书会答:“白膏泥墙内易燃明火,说明‘火’所代表的地方并不曾有人通过。”
何钟子并不赞同,他反驳道:“倘若从不同的洞门进来,要经历的路线完全不同呢?灵月山纵横百里,而每个难关距离又如此近,在山中修筑二十五个难关绰绰有余,情理上也是完全是说得通的。”
姚书会又问道:“会不会有人守着崇云顶?一旦设下难关的地方被破坏、通过,他们就会进行维护。”
何钟子摇摇头:“枫亭未亡时倒真有可能,可如今枫亭的遗老遗少恐怕也都去世了,会有谁固守这个地方,就为了不让外人破坏它呢?”
楚一舟道:“此地邪门得紧,未必有两位所想如此简单。我们刚通过的‘金相’,那些活尸首有的看起来死了有几十年之久,有的却像刚丧生几月,二位不觉得蹊跷么?”
这显然就是在明示两人,这些都与怪力乱神有关。
姚书会心说,你那会不是正合眼休息么?怎么也知道当时情况,难道是开了天眼?你才是最蹊跷的那个吧?
但这句话也给了姚书会启示,“木相”中的箭有剧毒,他们却不曾在那里发现尸体;也就是说,若有人曾通过那里,通过之人必须在不破坏那些□□的情况下,躲避所有箭雨。
这太难了,姚书会自认做不到。
但他还是无法接受楚一舟的说法,他父亲务实、母亲又是生在、长在马背上的女人,只相信绝对的力量因此他从来对神怪之谈向来敬而远之。
他向来认为——万事万物皆有据可循。
没有人回答楚一舟,姚书会干笑两声,道:“楚兄,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为好。”
一个话题终结就该开启下一个话题,姚书会又问道:“不如来聊聊你们要来此地的目的吧?”
何钟子和楚一舟都没有不同意的意思,但谁也没先开口。
姚书会道:“那便由我先说?”
他将皇帝委托寻觅星图一事将两人说明,末了才总结道:“这些大家都知道的,我说出来不过是打发时间,打发时间。”
”皇命难违,况且我心上人与我说,待我回还,便要同我结秦晋之好。”
何钟子沉默半响,先道:“我们并不知晓。我们只知道,要去异国他乡取宝,只是路程曲折,有可能丧生在途中。若能回还,便有不尽的荣华富贵;若身死魂散,朝廷便为我们立英雄冢。”
不告知缘由,不就是怕那些人临阵脱逃么?
姚书会愕然,却也在一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时天流交给他一本拟定好的花名册,让他在其中直接选人。
那时姚书会还曾在心中夸赞时天流贴心,将所有的无父母妻儿的人都选了出来,没想到是将他们看作向上一队人一样会葬在灵月山的存在。
何钟子长叹一声:“此刻若有酒多好。”
楚一舟默不作声地解下腰间的囊袋,递给何钟子道:“这是我平常守夜时用以提神的酒,颍川的,够烈。”
大漠风烈、酒烈、人也烈。
姚书会无端由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位马背上飒爽的女豪杰。
何钟子抿了一口,将酒囊递给姚书会:“今朝有酒今朝醉!修百户也来一口!”
盛情难却,姚书会也抿了一口。
在那一瞬间,姚书会仿佛通过那口产自他母亲家乡的烈酒同他母亲遥遥相望,他有预感,他和他母亲很快就能在现实中见面了。
烈酒下肚,何钟子道:“我主动请缨前来,便是为了博功业。难得活一世,就该建功立业,享世间繁华。楚校尉呢?”
楚一舟语气却有些低沉:“找人,找我的弟弟。”
何钟子用力拍了拍楚一舟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的酒量似乎不怎么好,酒喝得不多,话却是多了不少:“修百户,嫂嫂好看么?”
姚书会脑海中浮现出温止寒隽秀的脸庞以及恍若谪仙人的身姿,点了点头:“世间绝色。”
何钟子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同盛京的萧伯敏、温云舒比,如何?”
姚书会在对方嘴里猝不及防听到了两位熟人的名字,心下一跳,更不用说对方提到的正好有一位就是正主。
未曾提到,不知思念。
思念如同汹涌的潮向他席卷而来,引得他在这一刹那几乎停止了思考,他真的好想扑进温止寒怀中撒一撒娇。
他分神了一瞬,仿佛在将心上人与两位惊才绝艳的君子作对比,半晌终是笑答:“不输二位。”
何钟子晃了晃脑袋:“你骗我。你同对方有情,便觉得对方无一处不美。修百户何时带我见见这美娇娘?不如就大婚时如何?”
按照太康的婚俗,新郎迎亲时可以带着傧相和百十号壮汉前往新娘家,这些人是给新郎壮胆的、催新娘出闺阁的,可以直接见到新娘。
“也不怕二位见笑,文靠丈人家发家,是入赘。”姚书会面有羞意,“文有些惧内……”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婚事如何办都听妻子娘家的,也就是婉拒了。
此事作罢。
何钟子又道:“横竖无事,修校尉同我等说说你与美娇娘的故事罢?”
姚书会掐头去尾,将他与温止寒的故事叙述了一遍,而后道:“文既已说了与心上人的故事,接下来轮到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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