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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窥龙榻》48、四十八(第1/2页)
因蛮荒之地异兽的异动,萧修平远赴边境,原先他负责的朝中诸多琐事只能交给子衿和温止寒处理。
正如温止寒所言,琳琅坊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温止寒被罚了半年的月俸,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这次蛮荒之地的异动似乎与往日不同,延绵月余都没有停歇的迹象,萧修平亦不断向朝廷请求增兵。
朝堂之上请求换人的呼声迭起,姚百汌考虑再三,召回了萧修平,让温止寒前去顶替萧修平平定异兽异动。
温止寒领命前往蛮荒之地。
他动身的那一天,盛京的雪已经化了,光秃秃的枝桠上也抽了嫩绿的新芽,仿若迎来了各自的新生。
上次离开盛京,他捡回了姚书会,为他的人生增添了一抹亮色;此次暂别盛京,不知还会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
他总觉此次萧修平无法平定异兽异动有古怪,但不论是他还是姚镜珩亦或是姚书会,都没能参透其中玄机。
此次姚百汌与诸位文武大臣打的主意是让酒人们作为主力,扑杀侵犯城池的异兽。
姚百汌给温止寒派的皆是最劣等的酒人,他们没有自我意识、不怕疼痛、没有恐惧,相当于傀儡,只听命于酿酒师,在战场上是很好用的杀人武器。
这些酒人从来没有被当做“人”来看待,他们被酿酒师们当做税收交给朝廷,没有自己独立的心智,吃喝拉撒操练都统一由管理者下命令。
他们比普通士兵好养,不用担心他们不听话或者反叛,若有疾病等意外,能扛过就算捡了一条命,抗不过直接丢到乱葬岗了事。
管理他们的机构被称为“酒伍”,二十五人被编做一伍,由无甚天赋、只能酿出劣等酒人、年老体衰的酿酒师管理,那些酿酒师被称作“典酒”。
此次出征姚百汌拨了一万酒人给温止寒,温止寒为了方便管理及提高行军速度,将四伍编作一队,又从典酒中挑了一百零二位年轻些的作为随行。
每位随行的典酒各管理一百位酒人,剩下两人负责掉队的酒人,以免那些酒人死在荒郊野外。
温止寒最后深深地回望了一眼城门,对着与他一同出征的典酒沉声道:“出发。”
除了必要的干粮和水,温止寒没有让队伍带任何物资,补给由各地驿站供给,而武器辎重等由偃都提供——这里是太康最接近蛮荒之地的地方。
温止寒带着酒人星夜兼程地往蛮荒之地赶,日行两百里1,硬生生将一个月的路程压缩至半个月。
疾行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纵然这一万酒人挑的都是身强力壮脚程快的,但从第三天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掉队。
温止寒沉着脸对管理掉队的典酒道:“所有酒人都必须活着到达偃都,若有人丢了性命,也要将具体缘由呈予我,否则小心你们的性命!”
两人唯唯诺诺答是。
待大部队走远,个子高一些的典酒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个子矮些的典酒附和道:“酒人天生命贱,更何况是这种像痴傻人一般的货色,死了就死了。他偏要装作一副众生平等的模样,给谁看?”
“靠爬三殿下的床扶摇直上的人有什么好货色?靠着一副好皮囊装清高模样,扒了衣服全是庸俗的铜臭味。”高个子的典酒指了指身后的酒人,“总不能是有些个什么特殊癖好,贪来的钱财全掏给这些渣滓了罢?”
两人中气十足的猥琐笑声叠在一起,飘荡在山间……
边境之事暂且按下不表,日月如窗间过马,三月转眼就到了。
这天刚下朝,姚书会同朝臣一同退出大殿,他走在队伍最末,被时天流叫住了。
“修卿,圣人传你。”
姚书会恭恭敬敬地行礼:“有劳时公引路。”
时天流领着姚书会进了偏殿后便退下了,姚书会恭恭敬敬地行礼,却迟迟没听到姚百汌的平身。
他隔着姚百汌的冕旒都能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不由得心中打鼓,思考着自己行事时是否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抑或是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查出来了。
但他不敢在面上表露半分,只依旧像往日那样,恭谨地等待姚百汌让他起身。
不曾想,姚百汌竟然走了下来,亲自搀扶起他:“修卿平身,往后你不必每次都跪朕。”
姚书会心中一跳,民见皇帝是每次都需要跪拜的,不用每次跪拜的仅有官员,也就是说……他成功进入行宫了?
狂喜席卷了姚书会,他谢了恩起身,肃立在姚百汌身旁。
姚百汌拿出一块令牌:“你跟着朕已有三个月余,朕吩咐于你的任务皆出色完成,从今往后你便是行宫一员,直接听命于朕。”
姚书会接过令牌,上面写着“校尉修文”,这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武散官,但比起一般人苦读数年才封得一官半职,他的升迁之路不可谓不快。
他一时百感交陈,最后只叉手回话:“臣,谨记。”
就在这时,时天流领着三位宫人鱼贯而入,他们端着盛有衣物的镂空金盘,在姚百汌面前一字排开站定。三人低头托举着金盘,神态恭敬谦卑。
姚百汌道:“朕命织室2制了三套服装,皆赐予你。”
盘中的衣服分别是蟒袍、飞鱼服以及斗牛服,这些个衣服只有行宫中的高级官员才有资格穿着,按理说姚书会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这之中以蟒袍最为尊贵,飞鱼服次之,斗牛服再次;大部分人从斗牛服赐起,随着官阶的提升与皇帝认可度的提升,依次赐服。
姚书会不知道姚百汌为何突然对他如此看重,便回道:“陛下厚爱,臣惶恐。臣不能受。”
姚百汌笑道:“卿无需惶恐。卿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就该由此衣来配。”
姚书会知道自己是推辞不掉了,只得躬身答:“谢陛下。”
姚百汌指了指蟒袍:“去,换上给朕看看。”
蟒袍并不在官服之列,而是属于赐服的一种,只有皇亲国戚、抑或是功臣才能被赐予。倘若姚炙儒不被姚百汌构陷,姚书会作为嫡长子,理应继承他父亲的爵位,蟒袍也会在他及冠那一天由他父母替他穿上。
姚书会悲从心来,他被衣袖遮住的手紧紧握成拳。他为了避免情绪外露,只低垂着眉眼,轻声道:“是。”
宫女将姚书会带到供朝臣们休息的殿内,轻声细语地道:“奴替修校尉更衣罢。”
姚书会指了指桌案,示意宫女可将手中托盘放在那儿,他道:“我不习惯有人伺候着,你且在外等候吧,有劳了。”
宫女道了是,退至屏风外。
姚书会换上蟒袍后呆立铜镜前出神地望着自己,很好看、很衬他。平心而论,他原本的容貌穿不出这样的效果。
这套衣衫宛如带着他穿越了时空,模糊的铜镜中,姚书会仿佛看到他的两张脸正交叠在一起,他身后也好似出现了一个不甚清晰的人影。
是嬴雁风。
姚书会看着他的母亲边为他整理领子边道:“书会长大了,往后偃都就交给你了。”
而他还是那个看到公文就头疼的小少年,他抓着他父亲的手撒娇:“阿耶,你看阿娘又逼我。”
他父亲定会再当个和事佬,笑着向嬴雁风道:“夫人还能拉动一石弓,怎就想着将大小事务交与书会了?”
“修校尉可是更衣时遇到什么难处?”
门外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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