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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40-60(第37/44页)
宣判了,死刑。”
景光从没想过外守会得到死刑裁决,顶多无期。明明应该是喜悦的事,当目光接触到黑泽的尸体,他却异常平静。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景光听见自己说,莫名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高明也听出他不对劲,顿了一会儿问:“既然毕业典礼结束了,你有没有见过你们黑泽教官?”
黑泽连自己动手术这么危险的事都要对高明哥隐瞒,怕他担心,应该更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死讯吧?
景光垂下眼帘,看着黑泽尸体的同时也捏紧了手机,一字一顿说:“高明哥,教官他……”
这是景光第一次敢于违背黑泽的意志,在—
他死了之后。
*
片刻后,景光和高明的通话结束,确切来说,是高明听闻黑泽的死讯,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很少出现在高明身上,哥哥仅有的几次失态,似乎都是因为黑泽。
景光想到这里,心又隐隐作痛。
降谷瞥他一眼:“你没事吧?”
“你呢?你又没事吗?”
两人同时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降谷才说:“你刚才让我检查他有没有在死前发生过关系,还是等法医来做吧。”
在景光和高明通话时,降谷已经看完黑泽胸口的贯穿伤,周围还凝着些血,毫无疑问是枪造成的。
景光听出了好友的话外音,心跳一顿,也俯身查看:“你怀疑枪伤不是致命伤?”
“这一处枪伤靠近心脏,又没有其他外伤,真的有解剖的必要吗?”
日本在发达国家的尸体解剖率偏低,就算刑事案件,也做不到具具解剖,只有不明死因的需要。
而且这个国度对待死亡还是传统,不少人相信轮回,讲究完整地来,完整地走。
降谷抬起黑泽的手时稍微用了点力,因为在一个区间内,死亡时间愈久,僵硬程度愈明显。
小木屋里响起转瞬即逝的“咔哒”声,是黑泽手腕的骨骼发出的。降谷的动作顿了下,景光也不忍地别开视线。
好半会儿,降谷才整理完思绪说:”你看这里,是他之前烧伤留下的疤痕。这个伤口的底色你应该最清楚,和子弹瞬间造成的灼伤有些微的色差。”
景光盯着那块变成焦黄色的疤,脑子里一下浮现出它最严重时的模样。
他眨了下眼,睫毛有些湿润润的,重新睁开时,又恢复如常。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子弹的贯穿伤来掩饰真正的致命伤?”
“对,所以稳妥起见,我希望能解剖。”
*
解剖毕竟不是小事,还不可逆。
降谷和景光找来同伴和两位师长商量。
萩原浑身湿透地进来,即使对于淋雨,程度也太夸张了。
“Hagi怎么了?”降谷和景光异口同声问。
阿航拿着真空袋在两人面前晃一晃:“他在湖里找到了这个。”
袋子里的正是一颗染血的子弹。
说来凑巧,要不是发生暴雨,把湖面卷起波浪,萩原也不会瞥见残影,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校长在一旁担忧地说:“你确定要继续穿着湿衣服吗?这样迟早会感冒的。”
天气已经入秋,冷热交替,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
萩原闻言笑笑,目光却很怅然,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就是想生病啊。”
降谷和景光提起把众人召集到小屋的原因,说到要解剖,大家都沉默了。
松田也检查过伤口,外缘皮肉翻卷,微微发黑,很难肯定是不是像降谷所说“由子弹之外的方式造成”。
他看向鬼佬:“教官觉得呢?”
鬼冢刚要说话,校长暗自拍了下他的手背。
尽管如此,鬼冢还是说了:“你们已经是真正的警察了,是否解剖应该由自己决定。别忘了,就算家属不同意,只要案情存疑,警方依旧有强制要求解剖的权力。”
校长撤回阻拦鬼冢的手,肯定地瞥他一眼。
鬼冢知道,他说的,也是校长本来想说的。
就像校长之前对松田撒谎,说事先不知道黑泽会死,也是想考核他们真正调查案件的能力。
那么黑泽呢?
这位广受赞誉的精英刑警,究竟是主动还是被动成为了考核至关重要的部分?
*
一个小时后,高明穿着防护服久违地站在东都大学的解剖室内。
他当初的法医学只是辅修,自然没资格亲自动手。黑泽赤条条地躺在铁制解剖台上,由教这科的女教授操刀。
教授得知黑泽的死讯,向来不苟言笑的脸流露出悲戚。
她从业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要给自己的学生解剖,刚下刀时手都忍不住颤抖,但很快找回了状态。
法医学是聆听逝者的语言,很多时候,只有解剖才能找到真正的死因。
高明站在解剖台旁,看刀一下下在黑泽的身上划拉,很轻的声音在他耳中也被无限放大。
“兹啦—”
“兹啦—”
他握紧了拳,死死盯着黑泽的脸。
那双狭长的眼眸紧闭着,再也不会对他流露出嘲讽;
那对很会接吻的嘴唇失去了弹性,再也不会让他窒息的同时倍感愉悦;
还有那苍白却也容易泛红的肌肤,再怎么努力捂都不会热了。
“……”
过了很久,高明才在教授的呼唤中惊醒。
教授担忧地看着他,语气放缓:“我从黑泽的心脏取了一部分组织去做切片,出了结果会尽快通知你们。他的其他脏器我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知道了,谢谢教授。”
既然检查完了,就到了最后的步骤。
高明在背后看着,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教授,阿阵的缝合能不能……让我来?”
教授眼里掠过一丝了然,点点头说:“好,你之前在解剖课上的表现最出挑。我把我的助手留下,如果有搞不定的,你就问她。”
“多谢。”高明轻声说。
教授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眼,高明已经转过身,专心致志地面对黑泽了。
“哎……”
可惜啊。
教授教过许多学生,对高明和黑泽的印象还很深刻。
他们一个是课上的优等生,任务总是不争不抢,默默完成到最好。
另一个只在开放试听时来过,但握刀很稳,下手又快又准,假以时日一定会在法医界打响名号。
可惜啊。
谁也没想到她曾经心心念念想拐来做法医的黑泽,有朝一日,居然自己躺在了解剖台上。
*
虽然高明很久没握手术刀,肌肉记忆还在。
再说是黑泽的身体,哪儿用得着别人帮忙?
他小心翼翼地把黑泽拼好,选择最合适的缝合线,把伤口处理得干净又整齐,速度快得让对面的助手都目瞪口呆。
“你真不是专业的法医吗?”年轻的女孩不可置信问。
“对,只不过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如果弄得不好,他又会生气,和我冷战好久了。”
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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