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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40-50(第4/28页)
:“太子殿下为何饮了这么多桃花酿?”
余管事面色沉重地长叹了一口气?,徐徐解释其中缘由:“每年?酉月初十是先皇后的忌日,每逢这?个日子, 太子殿下就会将自己关起来, 不让任何人近身,今天在虞祭大典上发生?那件事,怕是勾起了殿下不好的回忆,殿下才会?借酒消愁。”
姜玉竹面露不解,追问道:“是什么不好的回忆?”
“哎要说起殿下的小时候, 可并非是现在这幅冷冰冰的模样”
随着余管事娓娓道来,渐渐揭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原来太子在年?幼时,心性与寻常孩童没什么不同?,甚至还要更顽劣一些。
有一日, 太子好奇北凉以?外的州城是什么样子, 于是避开看守的亲卫, 独自一人乘马来到雍州城。
从小生?活在冰天雪地, 消息闭塞的凉州, 太子对熙来人往的城池大感新?奇, 不知不觉走进一间茶坊。
恰好茶坊里有从京城来的说书人, 正在口若悬河谈起大燕八年?前的那场动乱。
“卓家军镇守在高达万仞的陇西山下, 卓大将军认为羯族人不可能越过?高山侵犯大燕,并且自视功高, 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和皇帝争夺兵权上,平日里疏于整顿军纪,这?才致使西启国大军来犯时, 号称无坚不摧的卓家军不堪一击,接连丢了十三个州城, 险些被羯族人打至京城里。后来,多亏咱们?的扶远将军力挽狂澜,将这?群穷凶极恶的羯族人打回老窝,不然那还有咱们?如今的太平日子啊!”
“与卓大将军不同?,卓皇后是一位明辨是非,大公无私的贤后。传闻卓皇后在咽气?前,曾规劝皇上将太子送去北凉,好化解太子身上的灭国煞气?。要说也真是邪门了,自从太子被送到北凉后,扶远将军率领残余兵马打退了羯族人,就连南方接连不断的暴雨亦停了,看来司天监占卜出的箴言不假,太子乃是天煞孤星转世,专克亲近之人,身载祸国之命”
当年?的太子年?轻气?盛,听到说书人这?席颠倒黑白的故事,当即抽出腰间宝剑抵在那人脖颈儿上,让他从实道来。
茶馆里的食客们?瞧见横眉冷目的少年?郎,吓得四?散而?逃,纷纷叫喊着杀人啦。
闻讯而?来的巡查兵认出在茶馆闹事之人正是幽禁在北凉的太子,匆忙跪地叩拜。
“原来他就是被皇帝送去凉州的太子!”
“不愧是天煞孤星转世,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不分青红皂白,竟要当街杀人!”
“太子来到咱们?雍州城,今年?的庄稼会?不会?颗粒无收啊?”
“真够晦气?呐!”
年?仅十岁的詹灼邺冷眼望着匍匐在四?周的人群,这?些人虽然卑躬屈膝,可投向他的目光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和厌恶,仿若在看一个怪物。
他真的是一个怪物吗?
就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忍不住憎恶,厌弃,要将他远远遗弃的怪物!
余管事抹了一把眼角湿润的泪水,感慨道:
“后来,太子殿下被靖西侯送回北凉,不久后,西州大旱的消息传到京城,司天监那伙人又开始造谣生?事,硬说是太子擅自离开北凉后引起的天灾。陛下当即下旨,把负责看守太子的亲卫兵全处置了,哎从此以?后,太子殿下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这?些谏官太过?分了吧,西州气?候本就干燥,赶上风调雨顺的时候,一年?还要旱上两次,这?种无妄之灾要硬扣在太子头上!”
一旁的苓英听了,都忍不住为太子鸣不平。
余管事苦笑一声:“年?当殿下年?纪尚小,还未接管过?北凉兵权,活脱脱就像个没长牙的狼崽子,任谁都以?踩上一脚。”
时隔多年?,昔日的狼崽已经?退去稚嫩毛发,长出锋利的尖爪和獠牙,足以?撕碎一切小瞧他的敌人。
可即便少年?已成为威风凛凛,威震四?方的狼王,始终有着对亲情的渴望。
只是这?种渴望被现实一次次搓磨殆尽,最终封存于心底。
姜玉竹叹息一声。
“苓英,你去拿一件外衫来,我去看一看太子殿下。”
“可公子,都这?么晚了”
苓英欲言又止,心想都这?么晚了,听余管事说太子还饮了不少桃花酿,她?家小姐这?一去,岂不是肉包子打天狗——有去无回!
姜玉竹何尝不知苓英心中的想法,她?原本不打算去趟这?趟浑水,可听到余管事讲述起太子年?幼时的故事,内心还是被狠狠触痛了下。
她?从小得父母守护,兄长爱护,才能固守初心,不被流言所扰,不受世俗所缚。
可太子从小到大,从未有一时片刻得到过?亲人庇护的滋味,那等孤立无助的感觉,犹若狂风暴雨中一株苦苦挣扎求生?树苗,
今夜,她?不想让太子再?独自一人面对。
月色下,姜玉竹走得很快,就在快抵达蘅芜院前,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姜少傅,您这?是?”
余管事不明白小少傅怎么突然间不走了。
姜玉竹抬头看向天上的皎月,喃喃道:“不急,咱们?先去小厨房,给太子殿下煮一碗面。”
“煮面?”
余管事掏了掏耳朵,再?三确认,见姜少傅执意要煮面,他只好让云奇把炉灶里的柴火点上,顺带给手上有伤的姜少傅打下手。
姜玉竹平日里没下过?厨,不过?煮上一碗简简单单的长寿面,还是游刃有余,即便一只手缠着纱布,半柱香后,仍端出了一碗像模像样的面条。
她?坚持要煮这?碗长寿面,因她?想起今天不只是先皇后的忌日,还是太子的生?辰。
亦是她?的生?辰。
“咚咚咚” 姜玉竹叩响了太子的房门。
“出去。”男子清冷的声音比天上的月色还要冰冷三分。
“殿下,是臣。”
平平淡淡四?个字,让屋内男子陷入了静默,少顷,一道颀长身影缓缓投映在窗纸上。
雕花木门向两侧拉开,月光倾泻在男子清隽俊美?的脸庞上,眉如远山,薄唇微抿,赤红眼尾微勾,逸态横生?。
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姜玉竹蹙了下眉心,平静道:“殿下,空腹饮酒伤身,臣给殿下煮了碗面。”
詹灼邺静静凝望眼前的小少傅,一双漆黑眼眸宛若冰封寒潭,深沉且冰冷。
月色下的少年?干净又纯洁,眸底好似盛满了细碎星光,手捧托盘,盘内置有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金黄色的面汤上还点缀着绿油油的葱花。
小少傅秀气?的小脸隔着氤氲缭绕热气?,淡淡望向他。
目光触及少年?莹白鼻头上沾着的一层烟灰时,詹灼邺结满寒冰的双眸好似注入了一丝阳光,缓缓消融了冷意。
见太子直勾勾盯着她?不说话,姜玉竹又催促道:“面刚煮好,殿下要快些吃,不然就坨了。”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
姜玉竹顺势走进屋,她?收拾好八仙桌上东倒西歪的酒坛,将盛着面条的瓷碗放下,又递给太子一对玉箸,单手托腮,目光中流露出老母亲头一次给儿子下厨的殷切。
詹灼邺低垂下头,吃了一大口面,紧促的眉心缓缓舒展开。
自从他三年?前回到京城,每每入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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