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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40-50(第3/28页)
背上,整个人?如搁浅在岸滩上的鱼,浑身是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快去取来陛下的凝神丹。”
皇贵妃见状,忙命内监取来金丹,就着一盏温水给耀灵帝送服下丹药,搀扶起皇帝躺到黄花梨拔步床上。
耀灵帝疲惫地闭上眼,感受着女?子柔嫩的手指不轻不重按压在头穴上。
鼻尖拂来若有若无的檀香让他渐渐想起来,曾几何时,琳琅也会在他批阅奏折疲倦时,用那一双柔荑为他排忧解乏。
那时,他好?奇询问琳琅为何喜欢用檀香?
女?子低下头莞尔一笑,轻声说她性子火烈,有些时候容易冲动和陛下拌嘴,平日里多?闻些檀香,也好?静心养性。
耀灵帝闻言哈哈一笑,他拉着琳琅的手,说夫妻间哪有不拌嘴的,民间不是还有句俗语叫公鸡打?架头对头,夫妻吵嘴不记仇。
女?子澄澈的眸子闪了闪,眸底笑意如流水,说她很喜欢这个民间俗语,希望日后二人?亦如民间夫妻一样,在拌嘴后不会记仇。
可后来的二人?,为何却相形渐远
忽然,一滴温热的泪水落在手背上,将耀灵帝的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出来。
他缓缓睁开眼,瞧见皇贵妃红着眼框坐在身边,豆大的泪水从女?子眼角簌簌滑落,哭得无声无息。
女?子脸上仅施了薄薄一层珍珠粉,已然遮掩不住岁月流逝带来的痕迹。
平心而论,皇贵妃的容貌算不上国色天香,这些年她荣宠不衰的原因,除了争气的大皇子和手握大燕半壁兵权的兄长,还因她和耀灵帝心底装着一个相同的回忆。
那便是先皇后。
后宫之中,能同耀灵帝一起谈起先皇后的人?少?之又少?,皇贵妃曾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时常能提起先皇后不为人?知的小女?儿模样,每当听到皇贵妃说起那些旧事,耀灵帝总觉得琳琅从未离开过他
“爱妃怎么哭了?”
皇贵妃见皇上睁开眼,忙别过头,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
“陛下看错了,臣妾并没有哭”
耀灵帝缓缓坐起身,他伸手掰过皇贵妃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偌大的宫里,也只有爱妃能陪着朕说说知心话了。
皇贵妃身子一颤,心中似是有所?触动,豆大的泪水滚滚而下,她扑进皇帝怀中,忍不住哽咽道:
“陛下,臣妾是在后怕,臣妾一想起在虞祭大典上,臣妾愚钝不堪,竟将满口胡言的萨满大巫当作成姐姐,险些害得太?子再一次被陛下送去北凉,若是姐姐在天有知,定?会对臣妾感到失望”
耀灵帝拍了拍皇贵妃的后背,温言宽慰道:“爱妃并非有心,就连朕亦差点中了奸徒的诡计,追根究底,是朕与爱妃太?思念琳琅了。”
皇贵妃低声抽泣了片刻,渐渐平静下来,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缓缓走下拔步床,双膝一曲,跪地耀灵帝面?前。
女?子抬起头,神色无比虔诚,道:
“陛下,臣妾掌管后宫多?年,却未曾发?现康妃谋害太?子的计划,此事是臣妾失察,恳请皇上收回臣妾的凤印。还有,大皇子他协理礼部主持这场法事,却未发?现萨满大巫的罪行?,请陛下同样降罪于大皇子。”
“爱妃啊,朕并未责怪你?和昭炎”
“陛下,太?子今日在百官面?前蒙受天大的冤屈,还请陛下秉公无私,臣妾和大皇子的颜面?是小,可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声誉不得有损。陛下若是不应,臣妾便长跪不起。”
耀灵帝看向跪在波斯毯上的皇贵妃,不由想起那个宁可委屈自己,亦要为他人?着想的女?子,眸光略有闪动。
“罢了,朕就如你?所?求,只不过爱妃执掌后宫多?年,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若是贸然换人?打?理,恐会出纰漏,不如让宸妃和敬妃帮你?分担一二。至于昭炎,朕会暂时收回他协理礼部的职权。”
“臣妾谢陛下隆恩。”
耀灵帝每次服用凝神丹后,睡得都会格外沉,今日历经诸多?,头一沾玉枕就沉沉睡去。
夜色清清冷冷,皇贵妃从床榻上起身,她不紧不慢穿好?外裳,转头看向拔步床榻上沉睡的男子,眸光异常冰冷,再无平日里的含情脉脉。
皇贵妃手持绢纱宫灯行?走在幽静的曲廊间,冷白烛光过映亮她面?无表情的脸,略显森然。
登华宫常年燃着檀香,林苑内几乎没有蚊虫,寂然无声,仿若与世隔绝。
皇贵妃走至一处假山前,蓦然停住脚步,冷声道:
“你?太?沉不住气了!”
浓黑夜色下,假山后缓缓走出一人?,此人?正是大皇子。
“母妃安心,儿臣今夜入宫用的是老五的令牌,他时常往云薇宫跑,就算日后被查出来,也只会落在他头上。母妃,儿臣今夜急于前来,是想知道父皇心中可有生疑?”
皇贵妃面?色平静道:“皇城司将康妃推出来后,皇上并未起疑,可礼部筹办这场法式,细追之下,你?终究逃不了干系,我已向你?父皇交出凤印,明日你?父皇就会下旨,暂时收缴回你?在礼部的协理权。”
大皇子蹙了下眉心,长叹道:“今日之事是儿臣没有办好?,让母妃受委屈了。”
皇贵妃款款转身,女?子月色逶迤裙摆缓缓擦过冰凉的石板,她抬手折下一株牡丹花,眸光停驻在娇艳如火的花瓣上,神色若有所?思。
“此事不怪你?,谁能料到那个姜少?傅竟会通晓口技。”
提起姜少?傅这个人?,大皇子面?色微沉,他冷声道:
“此人?不是头一次坏事了,好?似冥冥中自有天意,这个姜少?傅总是能在万险中拉上太?子一把,儿臣也想过暗中处理掉此人?,可太?子对他看得紧,儿臣派去的人?都被太?子悄无声息的处置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皇贵妃轻笑了一声,双指蓦然扯下一片花瓣,冷冷盯着娇艳夺目的花瓣陷入水洼,一点点沾染上污泥浊水,最终失去光彩。
若只靠天意,出身卑微的她又怎会坐到如今的位置,随手折断世人?仰望的富贵花。
她只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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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末,太?子府。
竹意轩内仍亮着微弱的烛光。
寝室中,苓英正在给姜玉竹烫伤的掌心上涂抹药膏,缠上透气的白纱布。
“奴婢真不明白,为何每次太?子遇难,总需要公子受些伤来逢凶化吉。”
此事莫说苓英搞不明白,就连有着状元之才?的姜玉竹同样茫无头绪。
或许上辈子她就是话本里玩弄人?心的下头男主,曾对女?主太?子始乱终弃,才?换得今生频频降临的血光之灾。
主仆二人?正准备熄灯睡下,忽听门框咣咣作响。
“都这个时辰了,会是谁啊?”
苓英轻声嘀咕,她飞快帮姜玉竹穿戴好?衣裳,不情不愿将雕花木门打?开一道缝。
余管事焦急的脸庞映入眼帘,他伸长脖子看向屋内的姜玉竹,急急道:
“姜少?傅,太?子殿下喝了十几坛桃花酿,再喝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您快去劝劝殿下罢。”
解开心结
姜玉竹让苓英打开雕花门扇放余管事进来, 她?凝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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