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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30-40(第16/29页)
好养病。
师生之情冰清水冷,让外人?听?了都要感慨一声龙子高傲,学子无情。
不过在姜玉竹养病期间,竹意?轩每日?都会迎来一位访客——此人?就是被她勾起棋瘾的冯弘彦。
为了不把病气染给冯弘彦,姜玉竹让苓英把棋桌移动至屋外的支摘窗下,这样她和冯弘彦一人?在室内一人?在室外,二人?隔着一张摘窗下棋,既不会沾上?病气,又不会阻挡棋盘上?的视线。
这日?,天朗气清,微风和煦。
廊下支摘窗外,冯弘彦看向胜负已定的棋局,眉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之色。
与太子挥剑成河的棋风大不一样,他同姜少傅对?弈时几?乎察觉不到杀气,少年的棋风宛若潺潺溪水,温柔无害,可当他察觉出危险时,蓦然发?现那溪水已然漫到脖颈,已是回天乏术了。
“姜少傅棋风稳扎稳打,难怪让李孔雀破了这辈子不收徒弟的誓言。”
闲谈中,姜玉竹得知冯弘彦与她的师傅李楷屏曾是昔日?同窗。
不仅如此,当年华庭书院的院长颇有独见之名,愿收官家女子入院授课,这一点让姜玉竹极为羡慕,只可惜这位院长故去?以后,此项章程就被新院长废除。
“姜某心?里一直不解,冯少师为何会叫师尊李孔雀?”
姜玉竹拾起棋盘上?的棋子,好奇问道。
雕花摘窗外传来冯少师清朗的笑声:“这个戏称并非是我给他所起,而是琳琅,她是华庭书院的女学生,与我和你师傅同在书院授学。”
虽然看不见窗外冯少师的神色,但提起琳琅这个名字时,男子的声音放轻了许多,透着无尽的温柔。
“当年李楷屏容貌俊秀,棋艺出众,年纪轻轻就在京城的围棋大赛上?一举夺魁,难免心?高气傲,他放言棋艺之道不同于琴、书、画,自古女子多情善感,而男子心?志坚毅,唯有男子方能砥志研思,精谙此道。琳琅听?过他的话后很不服气,便同你师傅立下赌约,二人?对?弈一场,若是她赢了,李楷屏就要承认女子在棋道上?的天赋与男子一样,他之所以轻视女子,是因自己是个见识短浅的开屏孔雀。”
姜玉竹听?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如此看来,最后是我师尊输了,这位琳琅女学生真乃女中豪杰。”
琳琅寓意?精美?的玉石,单听?名字,就能想像出她应是一位聪慧自信,美?丽洒脱的女子。
“不知这位琳琅夫人?姓什么??如今可否还在京城里?”
按年龄说,冯少师口中的琳琅女学子早应嫁人?生子,可姜玉竹在京城三?年,好似从未听?说过名叫琳琅的贵妇人?。
雕花摘窗外的冯弘彦陷入沉默,男子低垂的眉眼染上?一丝伤感,一头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
“琳琅姓卓。”
姜玉竹眉心?一跳,大燕姓卓的权贵世家,又与冯少师有过交情,算起来只有一人?,便是太子的生母——淑文?皇后。
“民间百姓口中的淑文?皇后端庄秀丽,蕙质兰心?,吏官笔下的淑文?皇后雍容华贵,母仪天下。今日?听?少师提起先皇后年轻时候的故事,倒是让我看到了淑文?皇后不为人?知的一面。”
少年声音清澈,低回婉转,好似潺潺流动的小?溪,冲走河底的泥沙。
冯弘彦扬唇笑了笑,肯定道:“她的每一面,都很美?好。”
犹记得那年盛夏,女子一袭紫衣,脸如白玉,颜若朝华,纤指执白子,勾唇浅笑。
“李孔雀,你可输得心?服口服?”
女子笑靥如花,眸底清光流盼,那一瞬不知成为多少男子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惊鸿一瞥。
说来有趣,姜少傅下棋的风格和琳琅很像,落子平静如水,破局惊涛骇浪,这恐怕便是李孔雀宁愿第二次打自己的脸,亦要收下少年为徒的原因。
廊下,二人?再次开了一局,话题转为北凉的风土人?情。
下至一半时,余管事匆匆赶来,在窗外弯下身?对?冯少师耳语几?句。
“姜少傅且等片刻,我去?去?就回,此局我已有谋算,你莫要在我回来前收了棋盘。”
姜玉竹莞尔一笑:“冯少师放心?,除非天上?雷公劈下一道惊雷落在这棋盘上?,不然盘上?的棋子定不会在你回来移动分?毫。”
冯少师随余管事离去?后,姜玉竹伸了个懒腰,起身?踱步至书架前抽出一本地方志,用来消磨时光。
翻动没几?页,她听?到摘窗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一道颀长身?后在窗后坐下来。
“冯少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玉竹重新坐回黄花梨镂雕玫瑰椅,透过半敞开的摘窗,瞧见对?方已落下一枚黑子。
这一子落的巧妙,看来冯少师在回来的路上?没少琢磨,她唇角含笑,紧跟着落下一子。
庭院内,树枝上?的夏蝉热烈鸣叫着,此起彼伏。
几?个回合下来后,姜玉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棋盘上?的黑子一改避让态度,毫不遮掩身?上?的杀气,单刀直入闯入白子布下的阵地。
微风入窗,拂来一抹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清冽且孤寂。
姜玉竹眉心?微蹙,她悄悄低下头,透过摘窗敞开的缝隙,窥见男子放在竹编棋篓旁的手。
男子手指修长有度,腕骨突出,肤色冷白,右手指上?戴着一枚紫玉睚眦扳指,玄色袖口上?的一圈龙纹刺绣在日?光下折射耀眼金光。
虽然心?中早有定论,可看清楚对?面的人?后,姜玉竹的眼皮还是跳了跳,指间棋子脱手而出,掉落在棋盘上?。
“啪嗒”一声响,惊得树上?的夏蝉都噤了声。
刹那间,天地万物好似都静止了,只有隔窗而坐的二人?,彼此不语,透过朦胧窗纸打量着对?方。
男子拾起姜玉竹掉落的白子,手臂穿过摘窗,缓缓张开骨节分?明的五指,露出掌心?白子。
从始至终,窗外的男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静静坐在那里,姿态优雅,可他身?上?的威压却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姜玉竹咽了咽口水,伸手拾起男子掌中的白子。
“多谢殿下啊!”
太子倏地收紧五指,骤不及防握住她的手,男子的掌心?很烫,好似窗外炽热的太阳,牢牢包裹着她的手。
“少傅是不是还欠着孤一个解释?”
姜玉竹想起她那夜干的缺德事,觉得自己确是欠着太子一个解释。
至于这个解释,她在养病期间受到苓英的启发?,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苓英平日?里喜欢看风花雪月的话本子,每当看到画本子里的男主对?女主款款深情的情节时,她总会忍不住与姜玉竹分?享其中内容。
自然,当看到男主让人?下头的情节时,也会引起她义愤填膺的指责。
通过苓英的抨击,姜玉竹发?现书中男主最令人?下头的行为便是缅怀白月光前任的同时,又与现任女主纠缠不清,更有甚者,干脆将女主视作昔日?的白月光聊以慰藉。
书中有气节的女主发?现真相后,定会对?男主大失所望,斩断情丝,随后决然离去?,至于后来男主幡然悔悟,千里追妻的桥段姜玉竹没有让苓英继续说了。
毕竟,她只需效仿下头男主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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