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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驯化储君后我辞官了》26-30(第3/17页)
恍然未觉,她目光沉着,心神全凝聚在?手?中的箭羽上,当箭头和靶上的红点连成一线时,果断松开?掐在?箭羽上的双指。
这一次射出的箭果然强上不?少,居然稳稳落在?靶上。
“殿下,臣臣这是中靶了!”
姜玉竹欢喜地扭过头,甜甜一笑,恭维道:“多亏殿下教?得好,臣才能进步神速。”
二人共持一弓,本就贴得极近,姜玉竹这猛然一回头,唇瓣险些蹭上了对方的唇。
只是姜玉竹太高兴了,以至于有些忘乎所以,压根儿?没?发?现她差点儿?唐突了尊贵无比的大燕储君。
詹灼邺紧绷着脸没?有言语。
方才小少傅忽然转过脸的一瞬,馨香扑面,少年亮晶晶的眸子闪着流光溢彩,他一旦触及这对摄人心魂的眸子,视线好似被吸引进去,无法从少年明艳的笑脸上挪开?。
果然,还是怪这张脸,生得太过娇媚了!
看来,他还要在?小少傅身上多磨练几次,彻底碾碎他的心魔。
姜玉竹见?太子紧抿薄唇,直勾勾盯着她不?言语,心想莫非太子对手?下要求严苛,被她这种练了半日才命中靶的庸才气到了。
“少傅射得不?错,咱们?再多练几次。”
詹灼邺说完之后,又让小少傅举臂拉弓,而他顺势半拥着少年软弱无骨的身子,宛若拥着一支根茎上布满尖刺的娇花。
花香清甜,清冷自持的男子想要拔除花茎上的尖刺,殊不?知每一次触碰尖刺,毒素深入肌理,悄无声息顺着他的血脉流向心口。
柳树下,余管事因惊讶长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颗鹅蛋。
就在?方才姜少傅差点儿?轻薄到太子时,余管事还以为太子会勃然大怒,斥责不?知分寸的少年郎。
万万不?曾料到,太子非但没?有动怒,还跟没?事人似的,眉眼平静,再次将姜少傅揽入怀中,手?把手?指导起来。
瞧着远方师生二人的身影,被日光拉扯得老长,彼此交.缠不?清,水乳交融。
过了半晌,余管事感叹地啧了声:“这个?姜少傅,还真是不?简单啊!”
周鹏似是颇为认同余管事的话?,闷声附和道:
“是啊,姜少傅不?是一般的聪明,只练了个?把时辰,就摸到射箭的关窍,方才那箭更是命中五环,难怪会得太子亲自传授,哎,我怎么就没?有这个?福气!”
两时辰后,巴不?得将福气让出去的姜玉竹香汗淋漓,整个?好似刚从湖里?打捞上来一样,她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气喘吁吁倚靠在?太子怀中。
她觉得自己再练下去,就快瞧见?龙舌弓里?封印的雪狼王魂了!
“殿下,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揠苗助长反倒会害死秧苗”
詹灼邺低垂下头,看着怀中娇弱的“小秧苗”眨了眨明亮的大眼,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粘在?粉腮上,雪肤在?日光下泛着清透的光,楚楚可怜。
经过对小少傅有意无意的接触,詹灼邺已能压下心底莫名窜起的邪念,想必假以时日,他就能彻底摆脱那荒诞的旖梦。
再有,少年多强身健体,日后身形不?再似女?子般丰肌弱骨,也断了其?他人对他的污糟念头。
如?此一想,詹灼邺心头盘踞的巨石仿若移开?不?少,他搀扶起双臂打哆嗦的小少傅回到竹意轩。
“少傅记得睡前在?手?臂上涂抹活血药膏。”
与疲惫不?堪的姜玉竹相比,太子眉眼清隽,神态清朗,颀长身子立在?圆月拱门下,气质儒雅,仿若姿态谦卑的学生在?关怀恭送恩师。
可姜玉竹却清楚,俊美出尘的学子磨砺起人来,是何等?的冷血无情。
“多谢殿下关怀。”
好不?易送走好为人师的太子殿下,日头都已落下西山,姜玉竹肩头挂着一对走起路来都打晃的手?臂,不?得不?抬脚踹开?门扇,进了屋后闷头栽倒在?床榻上。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苓英帮着姜玉竹脱下月白交领中衣,瞧见?她纤细的手?臂都红肿起了一圈,不?由心疼得直皱眉,一边涂抹活血化淤的膏药,一边气哼哼埋怨太子殿下这样磨练小姐,莫非想要把她送去北凉打匈奴。
姜玉竹同样感到一头雾水,心想太子就算要培养一代名将,她这个?岁数会不?会太大了些?
别看姜玉竹平日里?不?爱争风头,可骨子里?却不?愿服输,当她发?现自己那处不?如?人时,通常不?会感到气馁,而是奋起赶上。
在?短暂修养一日后,姜玉竹每天清晨会去书房帮太子整理文书,到了下晌再去武场练习射箭,短短一个?月的工夫,她的射箭之术突飞猛进,就算和周鹏切磋上几回合,偶然也能赢上一局。
————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
一辆辆翠盖珠缨的马车浩浩荡荡驶出京城城门,车水马龙,朝着南苑围场出发?。
南苑围场坐落于京城郊外,地势平坦,水草肥美,山林间圈养百余种飞禽走兽,供大燕历代天子在?春蒐期间射猎取之。
耀灵帝为了让皇子皇孙居安思危,不?忘大燕祖辈平定江山时的千难万苦,每年春蒐狩猎,他会命礼部官员清点出每一个?皇子的战利品,给予擒获野兽最多的皇子嘉奖。
据说大皇子已经蝉联四年获得赏赐。
车厢内,姜玉竹手?持白子,蹙眉盯着棋盘上暗潮涌动的局势,缓缓落下一子。
桌案上的鎏金狻猊香炉吐出袅袅青烟,沉敛静谧的檀香冲缓了黑子锋芒毕露的杀气。
车内安静极了,只闻棋子落盘时的嗒嗒清脆声响。
詹灼邺掀起眼皮,打量着聚精会神的小少傅。
日光透过菱花车窗洒落在?小少傅侧颜上,少年乌发?如?墨,目光内敛,不?染凡尘。
少年的棋风如?同他这个?人,小心谨慎,步步斟酌,虚虚实实,看似温良恭俭,实则绵里?藏针,只要被他发?现一丝生机,便会抓住机会,面不?改色从困境中杀出重围。
老练沉稳到不?似少年这个?年纪应有的心性。
“不?知少傅的棋技师从何人?”
姜玉竹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棋盘上,淡淡道:“华庭书院的李楷屏夫子与臣投缘,曾指教?过臣几招。”
詹灼邺剑眉微挑,不?由深深看了小少傅一眼。
只因李楷屏这个?名字在?大燕棋坛如?雷贯耳,此人在?棋艺上天资出众,年仅三十岁就在?棋坛大赛上打遍天下无敌手?,被世人尊称为棋仙。
想拜李棋仙为师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资质出众的名公?钜卿,只不?过李楷屏这个?人性格孤僻,一心沉迷于棋道,又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故而对外放出不?收徒的规矩。
看来小少傅在?棋艺上颇有天分,竟然让李棋仙破了规矩。
“殿下,承让了!”
少年突然露出笑容,他手?持白子,一子落盘中,顷刻间,瓦砾虫沙皆变为风云雷电,黑子从猎人变成了猎物。
“是孤输了!”
见?小少傅笑得眉眼弯弯,亮晶晶的眸子一闪一闪,仿若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虽然输了,詹灼邺却觉得心情不?错。
师生二人手?谈一局后,开?始谈起了正事。
“依臣所见?,殿下的骑射之技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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