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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60-70(第11/17页)
有?点不舒服。”
易渡桥一愣:“怎么?”
荀洛伸手指向金碧辉煌的龙椅,金銮殿里终日点着仙人?灯,上边镶嵌的宝石亮得晃眼:“我看见它就觉得难受……我不明白,这里堵得我想哭。”
他的手按在了心口,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楚帝终于挪动着他那?双金贵的脚姗姗来迟,臃肿的龙袍缠在他的身上,不知满足地将他身上仿佛下一瞬就要流下来的赘肉箍在里边,看上去像一头迟迟不肯出栏的猪。
他落座后?旁边的宦官扯着尖细的嗓子破锣似的喊人?进殿,大臣们鱼贯而入,身上颜色各异的官袍在殿内依次罗列开?来,易渡桥看了圈,发?现除了易行舟她谁都?不认识。
易行舟颇有?面子地站在了皇帝身侧,看起?来比当年他爹出息多了。
易渡桥懒得听?那?些文官武将述职,她的脸全然隐藏在皇室暗卫那?高得吓人?的领子底下,与不远处的暗卫对?上了眼。
然后?面不改色地一颔首。
对?方可能把她当做了自己人?,同样回以一礼后?藏回了原位,易渡桥一边估算整个殿内能有?多少修士,一边把荀洛想冒出来的头按了回去。
她的计划其实很简单。
大楚最?信天道,只要她在楚帝下令斩杀祁英时让岑小眉降下“天罚”把宫墙劈了,那?么多大臣看着呢,不管楚帝信不信,反正众目睽睽之下他肯定?做不来逆天而行的事。
那?么伪装成祁英的祁飞白就能顺势提出来彻查襄平之战,进而拔出萝卜带出泥地把一切归咎到方絮身上——用不着查太清楚,编个由头把锅给方絮就行。反正她叛离苍枢山名?声已经?坏了,谁还能不信怎的?
此事或多或少有?易行舟插手,不过易渡桥没想现在动他。
她并非如易行舟所想的对?天下诸多势力一无所知的那?种庸才,愁杀人?的名?号她还是听?过的。据说这些人?散落各地,只为了给天下黎民挣一个“出路”,端的是为民生计的姿态。
易渡桥想了半天,觉得愁杀人?别的不说,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这些人?为延长寿元不是吃修士就是吃凡人?,为黎民百姓挣的哪门子出路,黄泉路吗?
易渡桥的目光落在了易行舟的身上。
但就据易行舟此事来看,愁杀人?比起?“散落各地”,更像是一张欲要罩住整个世道的大网。
易行舟就是其中一颗楔进了大楚的钉子。
她不由得生出愈发?可怖的猜测:只有?大楚吗?
除了大楚,周边列国的土地上是不是也有?愁杀人?楔进去的钉子?
数不胜数,防不胜防。
冷烹油(九)
作为愁杀人的一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品阶, 易行舟在听?完那些磨得耳根子生茧的述职后俯下身去,朝臃肿不堪的楚帝拱了拱手:“陛下,臣有事要奏。”
楚帝终于有了反应, 艰难地转过了头:“国师请讲。”
见状, 易渡桥暗暗心惊。
在她?的记忆里,当年的楚帝还只是个尚显青涩的小太子。虽然总是要对夫子留下的课业发愁, 但御下时的手腕初初显露,依稀有了明?君之相。
少年太子至今垂垂老矣,连对臣子说话都?谨而慎之地用上?了“请”字。
他看上?去像一把被水泡肿了的骨头架子,抿在嘴里一吮, 上?边的肥肉就酥软地脱了骨。
易行舟微微低着头, 柔声道:“吉时将到, 可臣见祁将军与使团还未至,陛下可要遣人去瞧瞧?”
他这话不像对楚帝说的,倒像不动声色地给易渡桥提了个醒。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地章嵌进了顺风耳里, 精巧的符文悄然运作起来。
而身在城外的方絮刚刚离开?, 祁飞白的脸上?神色几变,他握紧了拳头试图从中汲取几分?力量, 表情一会?是恬淡的笑意, 一会?又被愤怒取代。
直到顺风耳亮了起来, 易渡桥那边没出?声,该发觉的人却都?发觉到了。
荀洛似笑非笑地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身体的主人便归还给了祁飞白。
姓荀的想害你!他……
祁飞白的嘴张了又张, 最终颓然地闭上?了。
他总算知道为何?荀洛敢放心地将身体的主动权交还给他了。
他根本说不出?来。
上?头的热血猝逢了场倒春寒,祁飞白浑身的血都?刹那间?冷了下来, 他打了个哆嗦。
有那么一个瞬间?,祁飞白甚至感到了庆幸。
他说不出?来, 写不出?来,连暗示都?难以做到……
所以不告诉易渡桥他身上?有个鬼修并非他祁飞白的错,是不是?
十九岁的少年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自己的过错,他犹豫了一会?,说道:“就快到了,你放心。”
说完他慌不择路地将顺风耳上?的灵石拆了下来,拔腿跑回了马车,就像后边有什么恶鬼在追他。
“派人去传。”
楚帝费力地抬了抬手,还没等继续说些什么,忽然迸发出?一阵剧烈的呛咳,“仙丹……咳咳,把仙丹拿过来!”
旁边宦官的身形像是和楚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有一双腿细瘦得很,闻言倒腾得像风火轮,不知从哪恭恭敬敬地端上?来个铺了锦缎的木盘子,上?边放着个瓷瓶,想必就是楚帝所说的仙丹了。
所谓仙丹明?显是出?于易行舟之手,易渡桥不太想知道里边都?放了什么。
世人都?说她?这个鬼尊是邪修之首,但从徐青翰看到易行舟,哪个不比她?邪乎?
易行舟从瓷瓶里倒出?来颗锃光瓦亮的丹药,喂楚帝吃了。
那里边想必放了一味厩肥,只见楚帝吃完后登时红光满面,头不疼眼不花了,从龙椅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易渡桥的心沉了下去,她?浸淫鬼道多年,如何?看不出?来其中的异样??
“易归乡在烧皇帝的命,等命烧完了就是他的死期。”
她?按下荀洛想打开?琉璃瓶的手,几不可闻地说道,“你如今的神魂虚弱,承受不了碎片归位后的天劫,别乱碰。”
荀洛撇撇嘴,把琉璃瓶揣回了怀里。
正说着,金銮殿的门?开?了。
半个永安城都?被跑马的声响惊动,北蒙使者被祁飞白拽着连跑带颠地往皇宫赶,随行的礼物都?要被震飞出?几个碴子,但此刻没人顾得上?这些,北蒙使者只想骂娘:这狗日的将军迟迟不回来,他哪敢一个人进城?一回来就把他当羊赶,真以为北蒙是吃素的了!
但又仔细一想,祁英未必不是奉了上?边的命令要给他吃个下马威,北蒙使者一打马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宫门?前一行人下了马,祁飞白与北蒙使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随行的护卫们?留在了门?外。
他昂首阔步地跟着小宦官的脚步走进了金銮殿,一身的北地寒气还没来得及散,学着父亲的样?子半跪在楚帝的面前:“臣祁英,见过陛下。”
楚帝的药劲还没散,眯缝着眼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凡人的眼睛窥不破暗蝉皮的伪装,他神清气爽地一指祁飞白,甚至懒得装出?君臣和睦的假象:“拿下!”
金銮殿内的各处角落里蓦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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