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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修鬼道后前夫成了捉鬼模范》60-70(第10/17页)
人?躲得开?。
那?飞升之后?呢?
易渡桥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伸手试图抓一把天光。
飞升成仙,就能躲开这层罩子了吗?
李轻舟最?后?的残念已经?不在了,没人?回答她。
于是易渡桥自顾自地想道:修行之人?最?忌讳七情六欲, 那?如果能熬过千年万年的修行路, 等那?些相识的牵挂都?故去之后?……是不是就能轻而易举地飞升了?
她有?些庆幸地捏了捏指尖, 幸好?她终此一生都?只会是个元婴,这等一听?就要孤家寡人?到魂飞魄散的“好?事”轮不着她。
绕开?宫墙上镌刻的符文,午夜才沾上枕头的齐瑜惨遭加班, 被她的尊上硬生生从梦里拔了出来充当指路符。
没办法, 术业有?专攻。
对?于宫墙上这等阶级的大阵,易渡桥略略讨好?地挠了挠沉墨印的边缘, 喜提齐瑜横眉冷对?的指令:“坎位, 分什么心。”
易渡桥:“那?不是怕你生气。”
齐瑜把凌乱的发?丝捋顺了, 冷笑道:“你还知道我生气?”
易渡桥理亏在先,不吱声了。
不过齐瑜并没有?趁机报复的想法, 她飞快地报了一串方位, 易渡桥的足尖稳稳地落在所指的地点,极快地越过了大阵。
阵破得比想象的要快, 齐瑜这个时辰没太清醒全凭本能破阵,揉了揉眼睛才回过味来——这阵法她熟得很。
“张婉前辈的那?本阵法图里画过差不多的。”
齐瑜简明扼要地点出了来源, “北辰峰的东西,难怪。”
等易渡桥再想追问,齐瑜已经?随手把沉墨印往枕边一拍闭上了眼,“睡了。”
消息断得毫不犹豫,易渡桥无奈地把沉墨印收好?,另启了一只贴在耳朵里边的顺风耳:“如何?”
这副顺风耳和岑家兄妹的精细程度差不多,岑小眉平静的声音传来:“一切顺利。等到朝会时我会炸开?宫墙,降下‘天罚’,先吓住皇帝再说。”
“辛苦。”
易渡桥抬起?手本想抹掉顺风耳上闪烁的灵力痕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你的剑我留在了国师府。”
岑小眉的语调终于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波澜:“为何?”
琢玉剑里有?青霜残片,如今易渡桥这般行事,方絮靠剑的感应只能以为岑小眉留守在国师府,便不会对?皇宫多加防备,她们动手自然事半功倍。
但易渡桥犹豫了一会,不知怎的却没说实话。
她真假参半地说道:“国师易行舟曾是我的胞弟,琢玉剑放在那?里看着他,我也安心。”
岑小眉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唔”了声:“好?。”
她不无遗憾地垂下眼帘,“我还以为……”
还以为在国师府找到我师父的踪迹了。
最?后?,她远远望着行向皇宫的祁飞白一行人?,抹掉了顺风耳上的灵力:“他们来了。”
易渡桥没再多说。
与此同时,永安城外,白茫茫的积雪上影影绰绰地印上了一道脚印。脚印的主?人?负剑而行,一身白袍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
雪还没下到城里边,只零零散散地在城外落着。那?些雪花不知为何沾不到方絮的发?间,她未曾为任何事物驻足,兀自托着手里的一颗圆滚滚的珠子。
那?珠子光洁似玉,唯独中央莹莹地显现出一块亮光,越往西南走越亮。
“愁杀人?的眼睛能窥得因果线……果然不是谣传。”
方絮捏住那?颗珠子,随着她的力道加重,珠子隐隐有?下陷的趋势,“用它来换山核,易行舟还真是下得去本。”
在方絮的眼里,无数条细如蚕丝的因果线遍布了整片大楚。而她要找的那?一条直通苗疆,在雪色中散发?出不祥的红光,隐隐显现出一把剑的轮廓。
愁杀人?眼通因果,她把易行舟的眼睛炼化成了法器,自然也获得了此等神通。
“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他是愁杀人?。”
声音传来时红光骤然熄灭,方絮回过头:“祁英?”
她并未想到来人?竟是被她算计过的祁家人?,但脸上依旧是平平淡淡的模样,似乎这点意外根本不值得她动用更多的表情,“不对?,祁飞白……你也不是他。”
“祁飞白”在她身前站定?,自顾自地说道:“世上有?‘愁杀人?’一脉,个个都?是凡人?身躯,寿元却丝毫不逊于炼气的修士。也是,愁杀人?愁杀人?,活着可不就是要啖人?血肉么?”
方絮:“你也是?”
“非也。”
“祁飞白”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个小小鬼修。”
说话的时候他的上唇微微颤抖,像是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方絮察觉到了这一点:“你附了他的身。”
祁飞白——准确来说,是暂时掌控了他身体的荀洛承认道:“我魂魄不全,暂时接管而已。我知道你要去找杨柳剑,我也要找。不过我并非敌人?,方仙长不必担心,届时你只需要将杨柳剑借我用上一用,把残魂从易渡桥的手里夺回来——你知道她手里有?万重山吗?”
这人?说话东一杵子西一榔头的,方絮接上了最?后?一句话:“我知道,她得了李轻舟的传承。”
“我的残魂在她手里,如今想必已经?成了万重山了。”
荀洛揣测道,“所以我要用杨柳剑把它割下来。”
杨柳剑能割下七情六欲,残魂自然也不例外。
方絮终于提起?了些兴趣:“你能帮我什么?”
荀洛笑了:“祁飞白被我下了封口符。方仙长,我就是你在易渡桥身边安进去的眼睛。”
听?到这,被强行按在躯壳里边不得出声的祁飞白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你敢!”
不久前祁飞白因为心软松了口同意让荀洛寄居在他的体内,哪成想这半死不活的鬼修过河拆桥,进了他身子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夺了他的舍!
祁飞白生平首次被人?恩将仇报,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虽然征战沙场多年,但归根结底还是个被祁英好?生保护住了的少年,陡然要独当一面,还没等做出什么功绩,先被外边的风雨劈头盖脸地打?傻了。
“稍安勿躁,小将军。”
荀洛把一张沉墨印递给了方絮,在心里无声道,“我一不害你父亲,二不祸你家国,已然是仁至义尽了。”
祁飞白急声道:“你别以为我是傻子,你分明是要害易辜月!”
荀洛无辜道:“我不过是从她那?里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哪里害她了?”
他朝方絮看了眼,“要害她的另有?其人?。”
易渡桥劈手敲晕了个给皇帝当看门狗的问天阁修士,颇不嫌弃地把他那?身暗卫衣裳扒了套在身上,阿四从阴影里阴恻恻地冒出头来,把那?修士拖了下去。
她翻身上梁,几乎与房梁上的阴影融为一体,闭目调息。
此时已有?大臣陆陆续续地等在了殿外,过河拆桥的楚帝还没来,雪后?的日光下暗流涌动,众人?各怀鬼胎,只等那?从北地远道而来的车马驶入永安。
“那?个人?怎么还没来?”
荀洛趴在她的肩头,肉嘟嘟的脸皱了起?来,“尊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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