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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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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枢密院韩忠彦摄司徒副之;尚书左丞苏颂摄太尉,充发策使,签书枢密院事王岩叟摄司徒副之;尚书右丞苏辙摄太尉,充告期使,皇叔祖同知大宗正事宗景摄宗正卿副之;皇伯祖判大宗正事高密郡王宗晟摄太尉,充纳成使,翰林学士范百禄摄宗正卿副之;吏部尚书王存摄太尉,充纳吉使,权户部尚书刘奉世摄宗正卿副之;翰林学士梁焘摄太尉,充纳采、问名使,御史中丞郑雍摄宗正卿副之。

    公卿大臣代替皇帝,完成了一系列复杂的嫁娶典仪。及至皇后被迎入文德殿,皇帝亲至文德殿,册其为皇后。

    向太后主持了文德殿内的大礼,以母之尊向帝后训话。生母朱太妃只能在旁观礼,母子二人均只能忍耐。

    孟皇后的父亲进合门祗候、宗仪使,封荣州刺史,皇后母亲王氏封华原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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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繁复的典仪之中,缺少了一个人的身影,便是右相刘挚。

    大宋中央官制,以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此二者为相;尚书左丞、右丞为副相。又因左尊于右,因而左相实则为首相。

    典仪结束,宫中赐宴群臣,放还之时已然入夜。昏黑之中,仆从们提着灯笼在前引路,身着华贵礼服的宰执们随后而行。

    吕大防与韩忠彦并肩走着,韩忠彦笑而道:

    “左相今日气色甚好,新后刚立,可是沾了福气?”

    “哈哈哈哈,师朴莫要笑话老夫。是已为相,怎能在人前显病态?何况这等大喜事,当要打起精神应对才是。”

    “说起这病,右相之疾亦令人忧心啊。”韩忠彦道。

    吕大防默了片刻,笑道:“师朴有话但说无妨。”

    韩忠彦斟酌道:“左相忠直,是我等臣子的典范。忠彦有些困惑,不知当问不当问。在左相看来,朔可是党?可是元丰的余烬?”

    吕大防花白浓眉之下的眼眸微微眯起,道:“元丰余烬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余烬若是遇着易燃之物,燃起烈火,这烈火无睛,不分敌我,便会吞噬万物呀。”

    “所以左相便是灭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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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种可保留,但这火不能胡乱延烧。”吕大防道。

    “据我所察,右相亦在灭火。即如此,左相与右相何故生隙?”韩忠彦已将话问得很明白。

    吕大防回答得也很耿直,不负他忠直的外名:“这是不同的。刘莘老与我虽都想灭这火,可他是想将这火种据为己用,这是很危险的。司马温公在世时,兴洛党之见,便是周敦颐、二程兄弟的主张,克己复礼,崇古近于迂。

    “司马温公丧礼时,程伊川因反对百官吊唁,被苏东坡叱为迂腐,蜀洛就此决裂。而朔表面依附于洛,实则已然慢慢显出温和改良的端倪来。刘莘老是有才学见地的,只是不合时宜,此时提改良,反倒会被当首鼠两端,再燃党争之火,于朝局不利。我不过缝缝补补一裱糊匠罢了,今日东墙着火,我得扑,明日南檐漏水,我也得堵。”

    韩忠彦显得若有所思,吕大防呵呵一笑,道:

    “待有朝一日,师朴兄亦登相位,自然就明白了。以如今的朝局,为相者首须弥合裂痕,重塑朝廷风气。”

    韩忠彦拱手拜道:“多谢左相指教。”

    “你们家六郎,近来风头很盛啊,汴京城都是他的传闻。”吕大防有些坏心眼地提起了韩嘉彦。

    韩忠彦顿时苦笑,只得道:“舍弟年轻不懂事,让左相见笑了。”

    “怎是年轻不懂事,毕竟这当驸马,确实委屈,尤其是六郎有才,更委屈。”吕大防话里有话,话中带刺,“师朴,我可得提醒你一下,顾看好这段婚姻,给六郎敲敲警钟。那王诜就是前车之鉴,你们韩家可不能重蹈覆辙。”

    韩忠彦很是失了颜面,但也只是笑笑,隐忍揖手道:“左相说得极是。”

    出了宫,分道回府,骑在马上,韩忠彦不禁叹息。

    刘挚是由父亲韩琦一手带入中央朝堂的,与他韩忠彦也关系匪浅,一直互相帮扶。眼下刘挚遭到左相吕大防排挤,他想为刘挚争取一番,奈何无用。反倒被吕大防拿住了韩嘉彦安置邓州的话柄,一番挤兑,要他顾好家事,莫管他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韩忠彦倒不担心韩嘉彦的事,听闻长公主已经去寻他了,他自知好歹,以词挽回公主芳心,此后必然是一番浓情蜜意,乐不思蜀,短时间内当不会出问题。

    眼下孟后已立,官家却心属刘氏,他要担心的是后宫产生的争斗对前朝形成的微妙影响了。

    ……

    赵樱泓要去相州,这不是一件小事。韩嘉彦与浮云子知道她要做什么,故而都选择了支持她,但在与王隋、媛兮等人商议时,仆从们都表示反对。

    不过理由各异,王隋是怕此行路远,久不回程,万一出了岔子,宫中必会降罪。而媛兮则认为长公主乃天家之尊,不必纡尊降贵去夫家祖宅认祖归宗,这实在是折了身份,也没有先例。

    但赵樱泓最终还是力排众议,拍板去相州。

    五月初十,长公主队伍从峻极峰而下,返回老母洞,与等在此处的龚守学会合。赵樱泓、韩嘉彦将山中查到的事与龚守学说了,龚守学道:

    “这玉衡子显然不可能返回嵩山了,所以二位才想去相州细查陈安民案,继续寻找更多关于玉衡子的线索?”

    “是的。”韩嘉彦点头。

    龚守学道:“我有一个疑虑,还望师茂兄、长公主、浮云子道长解惑。

    “据我理解,杨大娘子溺亡案与陈安民案案发时间相近,陈安民案与李冥溺亡案案发地点相近,而杨大娘子案与李冥案作案手法相近,故而将这三起案子视作关联案。

    “可在某看来,这些都是间接的猜测,并无切实的证据将这三起案子串联在一起,咱们这样查下去,会不会有些盲目?若是查错了方向,事倍功半啊。”

    “龚先生思维缜密,樱泓佩服。”赵樱泓接话道,“不过龚先生大概忽略了一点,文彦博是串联这三起案子的一枚纽扣。李冥案后,文彦博迁居念佛桥畔,明显是在掩盖甚么。陈安民本身就是文彦博的小舅子,而杨大娘子最后也向文彦博求救。三起案子都牵涉到文彦博,此三案真的彼此无关吗?”

    龚守学陷入沉思。他也知道,若文彦博真藏着甚么秘辛,直接去问文彦博,他是不可能说的。何况文彦博眼下已然致仕退隐,八十余岁高龄,神志是否还清晰都很难说了。

    至此已然别无他法,还真就只能将这三起案子一点一点追根溯源查清楚了。且,杨大娘子和李冥的案子都没头没尾,实在没法查,能查的只有陈安民案。

    这就好似拼一块碎镜子,碎片四散,要找到碎片,放回原本的位置,殊为不易,只能耐着性子四处奔走查找。

    他于是揖手道:“即如此,龚某愿随长公主、师茂兄、浮云子道长往相州。”希望此行能从陈安民案寻到突破口,他心中希冀。

    龚守学加入长公主队伍,浮云子总算是寻到了一位能说得上话的伴儿,便与龚守学伴行。一行人重新带上留在老母洞的马匹,下山时,那陷在泥泞之中的赵樱泓的车驾,已然被先遣的公主府护卫禁军推了出来,刷洗干净,就在山脚下等候赵樱泓上车。

    车子下了太室山,又往少室山而去。此行上少室山,赵樱泓先去了武周封禅处瞻仰,随后才去了少林寺。少室山风景比太室山更秀丽,植被更丰茂,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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