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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七零国医无双》130-140(第10/35页)
说。
一是紧张,她给人看了这么多年病,第一次遇到这么复杂的流程,但又复杂得情有可原;二是她的脑子正在高速运转,老人家到底是什么病,根本无暇他顾。
其实,能诊断出明确的疾病之后,治疗就相对能容易些,无论中医西医都有一套标准流程,甚至可以对着教科书来,可问题是只有一个呕吐的症状……那还真不好办。
呕吐,就跟发烧、头痛一样,是非常常见的,无数种疾病都会出现的不具有特异性的症状,她怎么看?
想着,很快检查完,清音拎起出诊箱,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二楼,见到了刚刚打电话给自己的领导,对方冲她点点头。他身边则是跟他差不多级别的领导,清音都有印象,平时开会会遇见,偶尔也帮他们及家属看过病,倒是张泰勤不在,不过想来也是,张泰勤现在直接负责整个南市区的经济开发工作,是整个书城市乃至石兰省经济发展的火车头,忙得都快冒烟儿了。
清音的视线在一群人里打量,除了几位穿干部装的领导,其他几位都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手套的专业医护人员,而且看工作服都是从省医院和西山疗养院抽调来的专家,好几位还是熟脸,而有几位站在最前面,隐隐有众星拱月之势的,则是一口京腔。
这个时候,就是再熟悉的关系,也没人有心思打招呼。
清音在最后,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只能听着站在中间的省医院消化内科主任,正在向大家详细解释病情:“病人间断性呕吐四月,加重一周,今会诊见重度消瘦,入水即吐,呕吐物多为食物、水……”
清音静静地听着,果然王秘书也说不清楚,老人家的病其实是在京市就发过,都四个月了,只是以前是间断性的,偶尔发作,没有这一个星期以来严重。而且能达到“重度消瘦”的程度,应该是严重的营养不良了,清音第一反应是消化系统的恶病质。
不过,听各项检查结果又不是,各种腔内镜及活检都排除了,不然也不可能让这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了。
再往下听,呕吐的内容物和伴随症状也没什么特殊的,就单纯是一个呕吐,吃什么进去,吐什么出来。
他的胃,仿佛被装了一个机关,吃进去的东西触发到机关,东西就自然而然吐出来。
好吧,这种看似越简单的疾病,其实才是最棘手的。这不,主任介绍完病情,又加了几句治疗过程:“目前西药中药都试过,无一不是入口即吐,输液也吐,输液量越大,吐得越多。”
从愁眉不展的众人脸上,清音知道,自己不用问用过些什么药了,西药能用的止呕药都已经用了,最后诊断为神经性呕吐。
清音重点是想看看别的中医怎么诊断的,在中医基础理论中,呕吐的基本病机是胃气上逆,基本治疗原则也是和胃降逆,以一个“降”字为准。
果然,跟她预料的差不多,等病案资料传阅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发现能用的方法省中医院和市中医院的老专家都已经试过了,就连号称擅长治脾胃病的专家也是用的和胃降逆止呕法。
可惜,连汤药都喝不进去,一喝进去就全吐出来,就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在喉咙过一圈就起作用吧?
很快,大家看完病历,开始在一位秘书样的中年人组织下,进行会诊。
“各位专家也看完病历了,今天的治疗思路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当出头鸟,倒是有几位老熟人的目光看向清音。
那位秘书循着视线看过来,“这位是……”
清音虽然极力收敛,但她现在的气场和年龄在这里摆着,倒是不会再被人误认为是小护士了,但要说专家吧,年纪似乎又年轻了点。
“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我们书钢医院的清音清院长,祖传中医,擅长治疗各类疑难杂症。”
秘书点点头,客气道:“有劳清院长。”
众人见清音出头,立马散成两边,围观起来。一边是石兰本土专家,他们现在对清音已经是心服口服,毕竟这么多年她治愈了那么多棘手病例,且从不在外头传播是非,也不讲中西医对立不利于团结的话,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还是很喜欢这个年轻有为的清院长。
在现在的医疗行业,靠的是以技术服人,而不是外貌家世年纪之类的虚头巴脑的东西。
而另一边,则是说普通话的,估摸着是京市来的医疗团队,眼神里不乏打量和疑虑。
清音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微微颔首,“客气。”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光看文字性的病例记载,我也没什么头绪。”
秘书见她从容有度,声音含蓄内敛,心里已经有了点好感,再加上现在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了,他倒是想安排包机把老人家送回京市,可动一下就吐个不停的身体,万一飞行途中出点什么意外,他可担当不起。再加上京市委派的医疗团队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依然无从下手,即使飞回去,也无非就是一样的话。
“清院长请稍等。”他上楼去请示老人家,似乎是得到了老人家的同意,他又下来请清音上去。
清音将出诊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跟着来到一间宽敞昏暗的房间,窗帘拉得紧紧的,床旁有一名中年女护士正在给老人家测量血压,床上的老人则一动不动。
按动气囊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清音视线不好乱看,只觉得时间过得分外漫长,终于等护士出去之后,老人家虚弱的抬抬手,秘书赶紧介绍她身份,老人浑浊的眼珠子看过来。
清音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话里什么都没说了,老人家的状态确实很差,非常差,在任何一家医院都会被下病危通知书的程度。
“您好老首长,我来给您看看脉。”
见他点头同意,清音才走过去,微微弯腰,将手搭在他露在被子外的手上。
那只手,挖过地,扛过枪,批阅过无数重大文件,构建出这个高速发展的和平社会,曾经也是铁骨铮铮,如今却只剩一层薄薄的皮子包着骨头。
老人见她弯着腰,虚弱道:“坐着吧,累。”
清音从善如流,坐在刚才护士坐过的板凳上,开始聚精会神的感受起来:双手尺部脉象都是弦且细数,这说明有热,有阴虚。
又嘱咐张开嘴,伸出舌头,果然是舌面光红,几乎一点舌苔都没有。
按理来说,正常人的舌面应该是有一层薄薄的或黄或白的像青苔一样附着的东西,但老人家却一点都没有,清音想了想,问秘书:“老人家平时有没有刮舌苔的习惯?”
上辈子她就遇到一些病人,尤其是年轻女性,很喜欢每天刷牙的时候把舌苔刮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瞎科普,说口臭就是这层舌苔引起的,结果来看病的时候,舌苔上光滑滑干净净,啥都看不见,清音怎么进行舌诊?她有时候对这些不负责任的瞎科普挺生气的。
“没有。”
清音点点头,那就是纯病理性的无苔,这是疾病凶险的表现,清音愈发不敢放松,又看了看老人家的眼睑、牙齿、舌下静脉,摸了摸手足心,在脘腹部进行了一系列详细的触诊……可以说,都没问题。
“老首长在京市的时候,每天坚持锻炼,身体素质很好。”
清音点点头,确实,要是一般老人到了这个状态,已经神志不清了,可他还能微弱的说话,还能发现她一个小医生是弯着腰帮他诊脉会很累,这是一位表面很严肃,但内心却十分柔软的老人家。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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