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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过万重山》50-60(第2/23页)
间向满给他拨了个?电话,他没接。
从?她的角度,他大概像个?匆匆逃亡的败军之将。
不过没关系。
他还可以?再打一场。
另外一边。
向满今天?很忙,因为要?给店员抽签排班。
每年春节调休都是一场“恶战”。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拿加班费的,忙到头,谁都希望安安稳稳过个?年。两个?店员因为抽中了除夕和初一班,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其?中一个?更年轻些的,也是刚出校门第一年工作,躲到卫生间给爸妈打电话,都快哭出来了。
向满忽然想起姜晨来,于是心软了,去敲门,告诉小姑娘:“我?替你值。早点买票,回家过年吧。”
“店长?你不回家?”
向满摇摇头。
假期前的盘货格外复杂,向满当晚又是最后一个?关店离开。
沈唯清一整天?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她猜沈唯清或许是临时决定提前出差。
既然只有自己,晚饭就凑合,向满在路上?买了点打折果切和啤酒。
回到家,果然客厅空荡。
她去杂物间拖了个?大纸箱出来,里面装着沈唯清搭失败了的积木。
她其?实?跃跃欲试很久了,可这毕竟是沈唯清的专业,她怕沈唯清那张嘴不老实?,说她笨,迟迟不好意思拿出来。这下趁着沈唯清不在家,终于得?以?机会研究一番。
她靠着沙发边席地而坐,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图纸摊开在地毯上?,先从?底座开始。图纸显示,这应该是一栋中式古建筑,雕梁画柱,细节考究。
手边是水果和啤酒。
以?她的酒量,一罐啤酒下去跟白水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悠闲多多益善,没有沈唯清在一旁聒噪,简直太快乐了。她把底座地基先拼了一个?角,发觉啤酒空罐了,于是起身去拿另一个?。谁知刚站起来,大门指纹锁响了。
早上?消失的沈唯清于深夜归来,一身风尘仆仆,携着室外冷气。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向满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谁告诉你我?走了?”
沈唯清没有解释,只是默默脱去外套,然后是衬衫。
他就站在玄关橙黄色的顶灯下,任由灯影描摹他轮廓,单手解开衣领下两颗扣子,另一只手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对向满说:“里面有几个?文件,你先看看。”
向满当然没有去接,只是反问:“什么文件?”
沈唯清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全凭她自己去做阅读理解,只是那眼?神幽幽的,带着说不清的情绪。
他从?客厅横穿,往主卧浴室去,路过地上?那七零八碎的积木,没作声,紧接着看到地上?的空易拉罐,皱了皱眉,直接踢到了一边去。
这恶劣的行径。
向满的指责就在嘴边了,又咽了下去。
这是他家。
拆了也无所谓,她没发言权。
向满并不知道沈唯清这一天?飞了个?来回,两千多公里,就为手机里的那点东西。
她粗略翻了翻,没看懂,这不是她知识范畴里的东西,看抬头好像是财产证明?,公司注册信息之类的专业文件,她除了认得?上?面沈唯清的名字,其?余一概不懂。
哦,也有懂的。
最后一个?,体检报告,今天?的日期。
他以?为她特别在意这事儿。所以?很听话,很自觉。
浴室那边传来哗哗水声。
向满愣了很久,忽然心脏陷下去一块儿。
她好像明?白沈唯清的意思,但?又不敢确定。
直至水声停止。
沈唯清走出来,看见?向满在玄关穿鞋。
“去哪?”
沈唯清朝她走过来。
“酒没了,我?下楼去买。”她张口就来,不敢去看沈唯清的眼?睛。
“不喝会怎么样?”
沈唯清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子杀意。他没穿上?衣,流畅的肌肉线条上?沾了水滴,有灼灼热气,向满转身,却被人不由分说从?后面拽住了羽绒服的帽子。
一拉。
“看了吗?”
“嗯。”
“看明?白了?”
“没有。”
沈唯清掰着向满肩膀,把人转过来。“说来惭愧,身无长?物,我?现有的都在这了。”
向满那心下塌陷的感觉被坐实?了。
果然。
这是一副托付家底的架势。
沈唯清把他的所有都明?明?白白摆在她面前,供她审阅。
“我?没懂。”
“别跟我?装。”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沈唯清抬手,碰到向满下巴底下的拉链,往下一拽,把人剥出来,打横抱起来往卧室去。
向满身上?还穿着绒绒睡衣,这会儿快要?热出汗来了,心慌地快要?跳出来。
重重摔在床上?。
沈唯清俯身压将下来,手上?动?作不停:“该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向满。”
早就说过了,他对这件事的十足在意和近乎严苛的审慎。但?凡认下谁,轻易不改。
他的全情投入不是虚言。
但?她没完没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莽撞,也就她这独一份了。
手绕到向满脑后,把她发圈拆了。
头皮被扯痛。
“沈唯清!”向满伸手去推,根本推不动?,“我?也早跟你说过了,我?可没法对你负什么责任,别道德绑架我?。”
“你他妈跟我?来劲是吧?”这种时候的脏话,向满并不觉被冒犯,反倒像是被火星子点着的枯草,心底轰然炸开花。
“我?让你负什么责任了?”沈唯清没关灯,他故意的,好满足自己的促狭心理,欣赏向满脸上?的难耐,“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认真,向满,我?没有骗你。”
这是这一整晚,沈唯清说的最后一句温柔言辞。
他抬手揿灭了灯。
随着黑暗一同降落的,是向满这颗痒痛的心
同频的浪潮。
他们之间第一次刀兵相?接,发生得?猝不及防,向满甚至还有些懵着,进行到后面,竟还从?心里冒出几分不忍。
她双手捧着沈唯清的脸,去寻他的唇,于涔涔汗意里轻声呢喃:“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坏的人。”
“没有。”沈唯清声音那样沉哑,“是我?活该。”
爱情里没有坏人,只有蠢货。
倾情奉献是愚蠢,莽撞冲动?是愚蠢,一根筋则是蠢上?加蠢。
沈唯清知道自己占全了。
他于黑暗中侵占她,难说这是得?偿谁的夙愿。
他想起自己刚认识向满时,觉得?她是块不解风情的顽石,又臭又硬。
后来发现那石头只是她的幻形,她的本体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山野精怪,自己无知无识,却专吸人魂魄的。
现在。
现在又有了新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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