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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过万重山》50-60(第1/23页)
一场战争
向满是不是故意的, 沈唯清其?实?分辨不出,毕竟这人脑回路实属奇怪,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只是她的眼?神太要?命, 模糊不透的光,像是大雾一场里高悬的月亮。
这沾满情与欲的一眼把沈唯清点着了。
火苗燎焦理智一角, 随后便是无有退路地蔓延, 声势浩大地坍塌。
向满望着沈唯清,重新掀开被子,即便羽绒被的触感落在皮肤上?轻柔近无物,但?她不想要?任何阻碍。
一推, 一送。
向满咬紧嘴唇,从?齿关缝隙溢出一声低呼。
那东西挺凉的。
她就在他面前, 认真姿态如同在战场攻坚。只有涟漪击打石岸,还有两道同样压抑的喘息。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那一处,落在那涟漪撤去时残余的水迹。
沈唯清脸色铁青, 终于忍无可忍。
大步迈过去, 把被子一扯,掀到地上?,虎口掐住她的两只脚腕以?不由分说的力道拖到床沿。
那东西还在里面, 是沈唯清亲手拿了出来, 这不是解救,而是新一轮的酷刑。向满感觉到沈唯清掌心滚烫,但?令她真正觳觫的是他的眼?神,他伸手覆上?去,覆上?那悠悠水面。
“没够?”
随便换哪个?男人, 此刻的表情都不会太好,沈唯清足够克制了, 他把那破玩意儿扔到一边,还挺沉,一声闷响。
男女不一样,生理差别是客观事实?,可沈唯清还是感知到自己的变化,有隐隐扬起的趋势。
明?明?刚结束一场。
向满的头发原本压在身下,被他这么一拖,如瀑一般铺陈开来,脚踝还在沈唯清手里,向他敞开着,她手肘撑着身体支起来,定定看着床边人,除去声线不稳,实?在是十足平静的语气:“抓疼我?了。”
沈唯清没有说话,只是深深望着她,很久:“非要?这样?”
非要?一次又一次试探,一次又一次逼我?退步,才能巩固你在这段关系里的主导地位吗?
非要?我?兵败如山倒,全线溃决,你才有身为胜者?的快感?
“你早就赢了,向满,不需要?这种方式证明?。”
原则这东西原本是各安一隅,井水不犯河水,可沈唯清觉得?不是的。
他们好像共用了一条分界线,楚河汉界,你退我?进,你输我?赢,从?来就不能相?安无事。
向满也有一瞬后悔。
因为她借着不明?朗的光线看见?沈唯清的眼?神,除了愠怒,无奈,迟疑,还有游荡于眼?底暗色,那是挫败。
其?实?也没必要?这样。
显得?她有多么霸道不讲理,多么出尔反尔。所谓的尊重彼此,如今看来更像是一种无用的伪善。她的规则他一直好好遵守着,而她却屡次进犯他,大军压境,攻城略地。
向满努力坐起身,忽然有点懊恼,她伸手去够沈唯清,解释她只是一时上?头,人之常情,也没什么丢脸的。可她的胳膊探出去,指尖将将擦到沈唯清的衣角,就被他躲开了。
房间里太过温暖,均衡的暖空气汩汩上?扬,公平倾覆每一处皮肤,使毛孔和纹理都熨帖。
在向满的注视下,沈唯清缓缓地,垂下了眼?
这是一种意兆。
沈唯清依旧没有松开攥着向满脚踝的手,而是向后挪了一步,与床边撤开一小段距离。
然后,慢慢,单膝跪了下去
他的城墙已经被烧光了最后一块砖。
他的旗帜与桅杆彻底崩断,大火弥天?的这场战争里,他认输了
粗粝和柔软原来可以?并存。
冰凉和温热的界限也不再明?显。
吸允。
碾磨。
吞咽。
没什么比身体行为更能表明?姿态。
彻彻底底,俯首称臣。
向满呼出了一声,紧跟着,后背重重落了下去。
她除了平躺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天?花板上?那盏灯似乎在变换形状 ,跟着沈唯清舌尖的探寻,她的指甲死死扣着床单,身下是太过明?显的水声,涟漪变成潮涌。
沈唯清再送了她一程。
如同胜利者?最终踏上?彩云之巅-
这次结束之后,彻底没了力气。
向满把被子裹紧了,双腿弓起,抱着膝盖侧躺,好像一只自我?保护意识过剩的小动?物。之间还有点潮意,却也顾不上?清洗。
她微阖双眼?,听见?耳边有翻找东西的声音。
沈唯清翻箱倒柜,把她抽屉里的“违禁品”全收走了,除了被扔在地上?的那个?,还有一只粉色的小兔子,还有一张体检套餐宣传单。沈唯清粗略看了一眼?,气笑了,目光又扫过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向满。
把那宣传单折了两道,握在了手里。
“别装死。”
向满不做声。
她困极也累极,最后任由沈唯清抱着她去浴室,重新回到被窝里时,沈唯清掀了被子另外一角,也躺了进来,从?背后环绕住她。
后背抵着前胸,向满问:“你不工作了?”
“没心情。”沈唯清说。
“怪我?。”
“倒也不用这么急于认错。”
“”
向满第二?天?一早还要?去店里,没几个?小时能睡了。她无暇顾及沈唯清,于疲惫中昏沉入眠。
沈唯清的手臂为她圈揽出一方安宁地。
只是凌晨时分,她忽然惊醒过一次,手搭上?沈唯清的小臂,被他瞬间捉住,又塞回被子里。她这才迷迷糊糊翻个?身,瞧见?沈唯清的脸。
原来他一直睁着眼?睛。
“不睡?”她哑着嗓子问。
“在想事情。”
“想什么?”
沈唯清不会回答的。
他抬起手,掌心盖住她的眼?皮,轻轻亲她额头:“睡你的觉!”
向满打了个?呵欠,再次陷入梦境。而这顺从?的后果,就是天?蒙蒙亮时,她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她伸手去摸床单,只有褶皱,没有温度。
原本该睡在这里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沈唯清在飞机上?。
最早的航班,北京飞上?海,临时的决定。临近年关机票紧张,他无所谓什么舱位座次,只要?能当天?来回就行。
冲动?之下的抉择,往往不能仔细推敲,一推敲全是错漏。
明?明?马上?就要?远赴新加坡,明?明?有大把繁冗工作堆在肩头,明?明?他和向满的事可以?等他出差回来再说。
但?他顾不上?了。
这一轮出差起码半个?月起,长?达二?十多天?的分离摆在眼?前,他突然焦灼。一定要?在那之前把该办的事儿办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能心安。
落地上?海,先去了一趟医院,然后是银行,最后回到自己位于徐汇的住处。
许久没回来,幸而经常有人来打扫,他去书房挑了几样文件扫描。
这些事情办完,已经是傍晚了。
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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