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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60-70(第18/31页)
钱夫人浅浅笑了笑,启唇道:“总之老爷虽不忿,可到底那纪藤暂且被我赶走了,这几日你接着帮老爷治,只管尽力就好,我不会强求什么。只是你从村子里来,怕是夜里也难赶回去了,可要我差人给你家里送个信?”
喻商枝知道,钱夫人这是怕钱老爷的病症夜间生变,所以想让自己留宿府中。
毕竟自己不是纪藤,人就在镇子里,就算去请,至多两刻钟也就到了。
他没有异议,说道:“谢夫人体谅,在下一会儿写封家信,帮我送至家中即可。”
没过一会儿,那个去取药方和脉案的丫鬟来了。
她手里抱了个木盒,打开来看,里面都是写满墨字的纸张,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
钱夫人继续吩咐那丫鬟道:“珍珠,你去把挨着云礼院子的那处别院收拾出来。”
随后看向喻商枝道:“那院子清净,离这里也不远,你今日受累了,好生住下。”
喻商枝再次道谢,不多时就暂时作别了钱夫人与钱云书母女,由另一名丫鬟领着去往住处。
喻商枝走后,钱夫人方才叹出一口浊气。
钱云书有些担忧地看向母亲。
有些话,钱夫人也只能对自己这个女儿说。
“我知晓,今日我与你父亲争吵时,你在屋外应是听见了几句。”
钱云书垂下头,对此不置可否。
当时父亲说的某一句话是很伤人的,就连她听见时都觉得心尖一抖,何况是母亲。
钱夫人轻拍两下女儿的手背,目光变得不再似大多数时候那么坚定,温厚之外,多了几分茫然。
“我与你父亲是少年夫妻,共过患难,同过富贵。这些年,他都遵守了昔日与我许下的诺言,未曾纳妾。咱们家中没有那些嫡庶之间的争执,后宅也没有几房姨娘日日斗法,鸡飞狗跳。”
钱夫人说这些的时候,似乎陷入了长久前的回忆,但最后一句话却把这些尽数戳破。
“可如今……”
她摇摇头,将未尽之语咽回了肚子里。
钱云书是姐儿,心思更细腻些,她其实早就看出父亲最近一年与母亲之间,那很难说清的微妙的疏远。
而她此时才得知,原来母亲也早就意识到了。
“父亲他……也许是太累了,他对母亲的心,便是女儿素日也看在眼里。”
钱云书说着宽慰的话,换来钱夫人一个笑。
“行了,咱们也别愁眉苦脸的,各回去梳洗一番。中午简单摆个家宴,款待一下喻郎中。”
午食的这顿家宴,哪怕佳肴满目,一桌人却是各自心事重重,无心动筷,就连最没心没肺的钱云礼也吃得不多。
钱夫人见他连素日爱吃的菜都没动几筷子,便叫来贴身伺候他的丫鬟,询问少爷最近的饮食。
得知钱云礼最近什么饭菜都进的少,喜欢的点心、甜汤也不怎么碰了,便让喻商枝给他把个脉。
喻商枝刚要伸手,钱云礼就闪到了一旁。
“不用把脉!我没病,我也不要喝药!”
这少爷耍起赖来谁也拿他没办法,喻商枝想了想道:“不如这样,我那里有些自家配的山楂丸子,最是消食健胃的,不如先送几粒给钱少爷吃。”
钱云礼一听是山楂做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丸子甜么?若是苦的、酸的,本少爷可不要。”
喻商枝笑道:“是甜的。”
钱夫人忍不住斥他一句,“多大的人了,还成日和个孩子似的。”
一顿饭用罢,钱云礼和喻商枝同路回住处,期间又进分给喻商枝的别院转了一圈,等喻商枝给他拿山楂丸子。
喻商枝取来后出门,就见钱小少爷正百无聊赖地扯院中的竹叶。
见到喻商枝,他一边接过油纸包,一边说道:“恩公,这别院空着好久了,我想好了,以后就洒扫出来给你住。你看,这边房间也多,下回你们再来镇上,就带着嫂嫂和弟弟妹妹都来。”
喻商枝婉拒道:“此番留下叨扰,也是为了给钱老爷看诊,哪有拖家带口过来住下的道理。”
钱云礼摇着扇子,“怎么就没道理了,在钱府,本少爷就是道理。”
见他又摆少爷架子,喻商枝无奈地够了勾唇,但他总觉得最近钱云礼还是变了一些,虽还是个纨绔子弟,但没以前那么招人烦了。
兴许是没了金虎那样的恶仆把他往歪门邪道上引,他总算听得进钱夫人的教导了。
钱云礼当场吃了一个山楂丸子,眼前一亮。
“恩公,这个好吃,你还有多少,我全都买了!”
这东西再好吃也算是药,看钱小少爷这架势,简直是要当零嘴吃。
喻商枝赶忙道:“出来的匆忙,只有药箱里从前随手存的几丸,钱少爷若是喜欢,回头在下配了再送来就是。”
之后再三叮嘱,这东西不可多吃,不然过犹不及。
送走因为没买到更多的山楂丸子,而有些失望的钱云礼,喻商枝复而转身回房,摊开信纸写了封简短的家信。
上书自己暂且留宿钱府,为钱老爷看诊,让温野菜不必担心,待此间事了,自己就会归家。
最后署上名字,把信纸封好,将其交给了钱夫人派来帮忙的钱府下人。
对方拿了信件,说是这就启程往斜柳村送信,喻商枝总算放下心来。
随后一直到傍晚都闭门未出,专心在屋内研究那一叠脉案和药方。
正如进宝所说,钱员外是一年前罹患头风,从脉案来看,最早为他诊治的就是仁生堂的纪藤纪郎中。
并且一路看下来,若脉案所记不假,那么钱员外的头风显然的确是气血亏虚所导致的,对应的药方也没什么大差错。
但是当喻商枝翻到最近三个月的药方时,目光一凝。
三个月前开始,钱员外的药方换成了契合他症状的四君子汤,上面四味药材的分量单看也没什么不对。
可如果钱员外现在所服的汤药就是按照这份方子煎出来的,为何其中人参的味道会那般浓郁?
喻商枝把药方放在桌上,静静看了好半天,终于起身走到了外面。
他叫来守在院子里的钱府小厮,询问道:“请问钱员外的汤药都是在何处煎煮的,药渣可否能让在下一观?”
钱夫人已都嘱咐过,说喻商枝是府上贵客,若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
何况这个请求关乎老爷的病症,小厮二话没说就答道:“回喻郎中的话,老爷的汤药都是在专门的小厨房熬的,至于药渣,全都按照夫人的吩咐,拿出去倒在了外头路上。”
听了这个说法,喻商枝毫不意外。
往路上倒药渣这种迷信行为,直到现代还存在,何况是这个时代。
唯一棘手的一点,就是倒出去的药渣怕是早就被踩得不能看了。
小厮见喻商枝一脸发愁,便主动提出去小厨房打听一下,今日熬出来的药渣有没有倒掉。
喻商枝很是感谢,“你叫什么名字?”
小厮垂下脑袋恭敬道:“小的名叫三金。”
不愧是钱府的下人,名字必定会和“钱”搭上点关系。
三金办事比喻商枝想象地还要麻利,不出两刻钟,他就端了一碗药渣回来。
“喻郎中,老爷的药是每天早上煎好,分成两半,早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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