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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120-140(第44/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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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要怎么看?
要说让我把这一栋小楼的墙壁用指甲全剥开伪装涂层,那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而且,此时远远遥望那微不可见的一丝艳丽颜色,虽然因为张家人的二次处理始终没有在暴露后氧化失色,我还是不免有些口感舌燥。
这,这也玩太大了吧。我是来撞邪祟见幺蛾子的,可没说让我动这种手啊,这如果搞砸了……
再看张添一还在沉睡,我破天荒有了种手足无措的茫然,毛头小子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一咬牙,一屁股坐在张添一边上,决定在困难面前睡大觉,强行闭上眼睛倒地,把自己的思绪清空。
与此同时,好奇心在我脑海里还是拦不住,不停在说,也许塔顶还有备份呢?说不定在那个什么县志边上,就有壁画的素描全景图,不如爬到顶部去看看。
再不济,观察观察这里的金属榕树也是挺好的。
各种问题在我脑子里打架,搅得我翻来覆去,几次就想一跃而起,先逮着点什么研究一番。可只要脑子开始活泛,那抹艳丽就在眼前挥之不去,仿佛带着致命的魔力,完全挤占了其他事物的空间。
那副壁画里,到底藏着什么?
为什么就这样摆在月台小楼里,是它完整展现出来的画面,有什么特殊的信息吗?
胡思乱想里,很轻微地,我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拖沓着在爬。
是拖拽着重物,这是可以肯定的。
莫非,其实掮客和徐佑狂飙轮椅的地道,连小楼附近也有连接一两条分支岔道?
但是,那声音好像更沉。
我干脆再躺平一点,把耳朵彻底贴在冰凉凉的金属地板上,闭眼去听。
声音是从正下方传过来的,拖爬的速度不算很快,似乎很不适应。接着,那个声音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然安静地消失了。
我屏息又听了片刻,隐约有了种说不出来的迫切感。似乎,有一个需要我立刻搞清楚缘由的事情就在眼前。
“哥?”我悄悄拍醒张添一,他的眼神失焦了一两秒,才醒过来,扶着榕树的枝桠站起。只见他额头上有些汗,好像是刚做了个噩梦。
我向他指指地下,比了个口型。
“你听。”
他沉默一下,摇摇头,示意醒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
“——哦,女侠!老板!美女!”周听卯福至心灵,一下站直了。
我浑身僵硬,那份总是溜走的不自在终于卡住了。
大概是难以置信用力拍了拍脸,我认真问导游:“刚才被巨大女尸追杀那么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你只救我和那个小女孩?”
眼前大概才三十出头的导游微怔,像长姐一样忍不住笑了,温和道:
“队伍里就我们几个女孩子,芮芮被我抓着,小柳那儿又有她男友拉着。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我再次把目光转向周听卯,他紧张问我怎么了。
此时我就后知后觉,站直后,他跟我说话的视线居然还是往上走的。
这是个一般情况下很难注意到的细节。
因为正常人沟通时,视线一般会自然调整,以便平视对方的眼睛。就算不善社交往来,眼神只作偶尔的接触,那也顶多是往边上或者下方挪一点。
可他,那视线现在仔细看来,分明是对着我头顶上方的位置说的。
他到底在跟谁说话?
周听卯和女导游眼里看见的我是谁?
我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是凭借直觉,再次问周听卯:“刚才我问你认不认识高六和野猫,对吧
难以言喻的发毛感从脚底板就钻了上来,我忍不住看向徐佑,希望他补充些什么,说得明白些。
徐佑面不改色,好像没有阴差阳错倒霉挨了颗雷一样,动了动那只还完好的手掌,让我上前。
我硬着头皮看看他,结果他让我从他怀里拿手机,里面是当时现场录下的一段音频。
手机屏幕裂得破烂,音频长度非常短,也就十来秒的样子。
我打开,读秒开始,很快到了尽头。
什么声音都没有。
“调大,再调大。”徐佑道,我心里的不详是愈发浓重,按他说的,打开手机里一个处理软件,开始不停摁音量的加号。
震耳欲聋的电流音和背景沙沙的杂音过去后,还是很轻微的,我终于听到了一些非常细碎的声音,混在一起,难以区分其中的个体。
换了别人也许还好,但我是有过被栉水母寄生后,有无数人的声音在我嘴里拥挤着哒哒作响的经历,这一听条件反射,心理阴影就起了一身汗。
果然是还活着,就算变成了那样,已经散在雾气之中,那些人还在不停地发出声音。
“大部分是茫然的疑问和咒骂,甚至还有一些磨牙声,意识像是半梦半醒。”
徐佑道,也有一些人还勉强撑着,忍受畸变把情况传递出来。但那种沟通效率太低了,信息是支离破碎的很难解读。
还有一部分,则好像在畸变中走得太远了,发出来的音节过于复杂,已经不是人的语言体系。
而且那些信息全都有问题,带着被扭曲的恶意,他们不得不花废很长时间去分辨里面可信的部分,再加以验证。
我心头发沉。
“但是,蜂群往往都统筹在一个集体意识之下。他们这种状态,恐怕也没有办法阻止雾气的捕猎行动,更不能阻止孵化,是吗?”
一具很瘦小的尸骨,已经烂光了,像是极度疲倦后蜷缩着等待什么,就躺在雕像横生出的肢体中,被它捧起。
我似有所觉,轻轻伸出手,摸了摸那具尸骨光洁的头颅。
尸骨空荡荡的腹腔里有一张烂掉的布条,我不敢打开,怕把布条破坏掉。
有人游动到我的身边,积水已经到了我的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
那人把一个氧气面罩强行按在我脸上,似乎有很多问题,但看了看我,还是道:“我来吧。”
我心力交瘁,点头,看三易小心地随身携带的腰包里取出一个小镊子。
“像是一幅简笔画。”
他低头说,“已经泡糊看不出来内容了。”接着咦了声,“还有个签名。”
我动了动嘴,迷茫看他,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想跟他说,但目光移到签名上,整个人一下子被惊雷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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