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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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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哥点头,不知道我的思绪已经飞到八百里外,又问:“如果一时半会儿没有淹死呢?你愿意救几个人?”

    我?我是旱鸭子,只能被救。

    不过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他的问题其实是问我,愿意付出多少来救人,超出什么尺度就“不愿”了。

    既然我在这个难题面前难免拖后腿,那就是让我指挥别人去救人。但大家的命都是命,大概我的底线就是不能为此赔一条人命进去吧。

    说到这里,我想起我们这群人脱困后从陷坑跑到这破地方,不由浮想联翩。

    “你的意思是,我也闪烁了?我错过什么了吗?”

    说来奇怪,这么令人细思恐极的话题,我们聊得非常平和。明明话题扯得不知道歪到哪里,但我就有种直觉,似乎他确实正在围绕最核心的问题和我交谈。

    他又问我,这两天有没有碰见什么外人。

    我一愣,心说大人真乃神人也,还真有。第一天白天的时候,我们派出去巡逻的伙计曾经碰到一伙人,似乎是个旅游团,说是这片山谷是他们的旅游景点,路上还有旅游团费心打造的人工景。

    当时是小队长闻讯过去的。他说那导游不像撒谎,但这片山谷和我们醒来的湖床都事关重大,说不定有什么余波未消,还是强硬拦住了旅游车。

    游客们原本还想抱怨,但徐佑这车队原本唯一的优点就是富有,作为指定唯一马仔的小队长张甲,当场就淡然给每个游客轮流发起票子。

    最后,整个旅游团是喜气洋洋离开的。

    只有那女导游因为熟知此地,被重金留下成为我们的临时向导,来了个二次就业。

    听我这么说,那张哥轻声问:“如果他们没碰上你们,比如,如果你们是正泡在湖底还没浮上来,又会怎么样?”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晦气。

    不过我有点琢磨过来了,他好像在跟我说不同选择会导致不同的结果。

    “所以,闪烁的本质,是原有的选择发生改变了吗?另一种可能性上该发生的事情,此时就只残存了一些共通的片段?那些矛盾的地方都被跳过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还挺有意思的,不免深入想了想。

    要是这么说来,闪烁这个比喻还真挺贴切。其次,是一直让我觉得很矛盾的营地。

    一方面,在我昏迷中营地庇护了我,让我起初一直没有参与投票,安全活到直面母体的那个恐怖结局。

    可另一方面,营地里的人会给我们这些泥中祟产生锚定效果,影响加速我们的畸变。

    对于只是在默默运行着孕育胎儿、被动发现并剔除“假冒伪劣”的陷坑规则来说,营地的矛盾表现显得十分突然且多余。

    那是因为我搞错了一件事情。我把营地建筑和营地里的人,混为一谈来看待了。

    我忘了是我自己引发了岗亭怪谈和陷坑的冲突。

    我曾经推测过,营地里的这些我们都是镜面产生的倒影。后来我又知道,那个镜面就是头顶的“月亮”。是那只眼睛。

    是的,把事情回到月夜泥灾那天,事情依然是很简单的。

    在我触动了月灾的那一刻,只发生了一件事情:

    高悬的“月亮”一瞬间照亮了整个车队、我和营地。那一瞬间,母体看到了吃掉陷坑水质采样(羊水)的我,判定了我是它的胎儿。

    此时,三个镜面产生了。分别是母体的月之眼,唯一还清醒着直面月光的我的眼睛,坍塌中吞没下陷营地的泥浆组成的镜面。

    当我被车队带到营地,在这个夜晚,三面镜子重合了。

    三面镜子放在一起,会互相倒映出里面的景象,镜中还有无数面镜子。

    所以最终呈现在母体眼中的,就是无数个下地的我们,无数个营地中的我们,无数个母体本身。

    这就是这场循环的本质。

    但镜中的折射是会形变的。

    镜子里无数不同程度形变的我们互相遭遇,一方面无法分辨那个自己,一方面又对对方的存在产生质疑,自发开始区分谁才是异类怪物。

    母体从我们的感官中读取到信息,对我们的判断和区分也由此而来。

    浓雾中那些能无视距离的雾中人也是如此,它们只是镜面中被折射后产生的最破碎的那部分影像。作为倒影,和我们一直相连,又怎么会有所谓距离呢。

    而营地的那些建筑,它们只是被泥浆吞没了,却依然实际地拥有实体存在着,并没有完全被拖入到陷坑怪谈带来的镜面循环中。

    因为这些建筑是“岗亭”。它们是属于岗亭规则的一部分。生锈的车队和杂货铺也是如此。

    它们被我带来的岗亭怪谈俘获着。

    所以,一开始受污染不严重的小队长,正是因为一直躲在车里没有出来,不思考、不观察、不参与、只饮用食用杂货店的库存,我一度在认知中就直接忘记了他的存在。他是从来没有参与前几次投票的。

    ’因为他在岗亭中,起初作为守卫看守着角落里那个他说崩溃疯魔了的伙计,后来作为守卫看守着我。

    直到我们一起出门才迎来最后那个恐怖结局。

    所以营地对我来说,很多时候是一个安全点。

    那些能抵抗消化,最后还能保留在陷坑地道中的金属碎片,也是在岗亭规则的力量下才残存下来,成为了提醒我的重要线索。因为最初庇护我的那一个岗亭,就是由玻璃和金属构成。

    当初在车队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墙中人其实早就提醒过我。

    那个人说,不要多想,不要去回忆,安心睡吧。

    是的,这就是我犯下的错误。

    我一直企图窥探怪谈的恐怖本质,我一次又一次回顾并观察八年前的事、回顾属于各位胎儿们的往事,并再三为母体发现了他们。

    最重要的,我违背了一直以来保护我的那条基本规则。

    我被引诱着离开了岗亭。

    要打破这场无限镜面折射带来的循环,我这面镜子必须关闭。

    没有了镜面的折射和倒影之后,我们这些未出生的胎儿的存在就只依托于互相的观察之中,然后才能存在于母体的观感里。所以最后要让母体看不到我们、认为我们不存在,就必须让所有胎儿同时间沉眠。

    这就是最后简单的脱困谜底。

    不得不说,以人的狭隘视角来看,岗亭怪谈和陷坑怪谈在许多规则上都是一体两面的,但又各自冲突独立。

    因此很多时候,我会发现岗亭、守卫、母亲、墙、子宫的定义在两个怪谈里都十分暧昧而充满隐喻地两两等同起来,同时在两个怪谈的规则内都发挥功效。

    接触这两个怪谈,就像是盲人在一间无限大的房间里摸到了一头大象,分别摸到了大象的耳朵和腿。

    它们都属于那个我没法完全认知的大象,各自呈现在我眼中的样子则似乎乍一看很不相同。

    此时我能争取到的挣扎空隙,就是利用这种相同和不同。

    这间杂货铺是一直以来,在各种层面上都完全隶属于我的,这是我最初的岗亭和巢穴,是早就已经捕获我的另一个小小的子宫。我必须在这里睡去。

    而其他人此时不再是胎儿,只是一路上各种意义上隶属于我、隶属于“顾问”、隶属于“小少爷”的守卫。

    我必须作为岗亭怪谈的猎物,为岗亭怪谈争夺这份定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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