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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朝华令(重生)》110-120(第27/30页)
半拍的蠢样?”
这人怎么压根不听自己把话说完!
少女严肃地抿了抿嘴唇,别过?脸去,不说话了:很?显然,她并不太想承认自己和?傻挂钩这件事。
一旁小心缩着?“听墙角”的阿伊,却早已听得胆战心惊,唯恐这喜怒不定、仗着?大汗宠爱有恃无恐的九王子,一个不对付、又闹出什么动静。只好?拼命给别过?脸来——正好?和?自己四目相对的谢沉沉狂使眼色。
沉沉花了好?半天,总算“勉强”看懂了她那挤眉弄眼的意思。
想了想,到底不情不愿地回头。
“……!”
这厢,阿史那金还在考虑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却被她冷不丁凑近来的脸吓了一跳。
顿时连手也不知道往哪放,只好?象征性地把她肩膀往外一推。
“干什么!”
休想对他使美人计,他可、可不吃这一套。
“我刚发现,你长得很?美。”
而少女顶着?阿伊热切的视线,亦只好?慢吞吞冲他说道。
“……?”
“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她说着?,视线落低,又瞄过?他领口大开、毫不遮掩的白腻肌肤,“皮肤也很?白,比帖木儿白。”
阿史那金全没料到她会?忽然蹦出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饶是平日里听惯了吹捧赞美的人,这会?儿,竟也窘得脸上一红,下意识反驳:“什么美不美的!……草原男儿,哪有……”
哪有夸人美的?
怎么着?也得是俊若天神,让她芳心暗许吧?
还有,帖木儿是谁?!凭什么拿来和?他比?
“但,还是比英恪差一点。”少女补充道。
阿伊:“……”
阿史那金:“……”
“你鼻子太高,嘴巴太薄,”她一板一眼地细数——平日里说得结结巴巴的突厥话,不知怎么,这时竟像是平白开了任督二脉,说得格外顺畅解气,“还有,脾气比他坏,功夫没他好?。门?口那两?个人,如果是英恪,只需要一招,也就进来了。可你竟然还折腾了那么久。”
“久?”
“嗯。”
“我鼻子太高,嘴皮太薄,不如那混账英恪好?看……?”阿史那金额角青筋直跳,牙咬得“咯咯”作响,“谢沉沉,你简、直、放、屁!眼睛瞎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
莫名被数落得颜面扫地的九王子,还没来得及揪这不识相的“假公主”去洗眼睛。
忽的,却有寒风钻入帐中?,脚步声由远及近。
阿伊反应最快、循声抬头望去,恰见一袭红衣不知何时撩帘而入,笑盈盈倚在门?边、环抱双臂。
仿佛没看见帐中?多了阿史那金这不速之客,更没注意到这位九王子满脸写着?吃瘪的表情。
他只笑着?望向跪坐在地、一本正经吸着?鼻子轻嗅的少女。
等?她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傻呆呆抬起脑袋看他,这才走近。伸出手、将她稳稳搀扶起身,又不动声色地将人护在身后。
“英恪,你来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大汗要找你。”
说着?,视线扫过?一旁面色不佳、隐要发作的某人。
他依旧笑容不改,环顾四周。
末了,又指了指脚下那胡乱撒了一地的锦盒,“还记得么?我跟你说过?,送你这许多礼物、一门?心思要娶你的人。”
“他如今就在王帐之中?,在大汗跟前,亲自向你提亲,”他说,“我来,便?是要带你去见他的。”
*
“摄政王大人,请。”
厚重的毡帘被人撩起。
帐中?扑面而来的热烘暖意,与外间雪地寒霜只咫尺之距,却如冰火两?重。
魏骁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魏治,两?兄弟一前一后踏入王帐。
入目所见,赫然便?是两?只恐怖骇人的巨大狼首,左右悬于虎皮铺就的王座两?侧。分明?早已死去多时,仍栩栩如生,狼牙利齿、寒光凛凛。
“……”
魏治被吓得脸色瞬变,不露痕迹地、向自家兄长身后躲了躲。
而王座之上,满头华发,却仍精神矍铄的突厥可汗阿史那絜,单手支颊,坐得大马金刀。
那不怒自威的高傲姿态,投向兄弟二人、毫不掩饰的上下审视目光——太多话,无需言明?,已然尽在不言中?。
魏骁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显。
只右手成拳、轻抵左肩,向人微微颔首行礼:“久闻大可汗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魏治见状,也有样学样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阿史那絜这才略微舒展表情,满是沟壑的脸上,挤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来。
“摄政王多礼了。”他说得一口地道大魏官话,
只是,嘴上说“多礼”,行动上,却丝毫没有“以礼还礼”的意思。
魏骁站在原地任他打量,眼神不闪不避。许久,方得他一声“赐座”。阿史那絜的目光,亦终于落在一直垂头不语、鹌鹑似的缩在他身后的魏治身上。
“想来,这位便?是七皇子了。”
魏治娶了赵明?月,早在三个月前,登基为帝,是为辽西?王。名号昭告天下,突厥人对辽西?动向了若指掌,绝不可能?没听说风声。然而此刻,阿史那絜依旧以“七皇子”称呼魏治——言下之意分明?。
魏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侧头看向魏骁。
“我……”
“大汗近年?来久在草原,深居简出,不知外间事也是理?所应当。”果然,魏骁顺理?成章、抢在他之前开口。
视线落低,似笑非笑地轻旋着?右手拇指上、那枚颜色莹润的玉色扳指,“吾王此番前来,只为求娶公主,从?此结为亲盟,两?国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大汗既已在信中?允诺,我等?也如约而来,又何必互有保留、再行试探?”魏骁道,“那魏贼如今兵临城下,辽西?若归于他手,玉山关?失……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大汗以为,将在何处?”
“摄政王这是在威胁本王?”
“不敢。”
魏骁笑得淡然:“既已同在一条船上,又何来威胁之理??只是情势紧急,不由拖延——须知,这百年?难遇的寒冬,于我们而言,战事难捱,”他盯着?手上那紫红肿胀的冻疮,摊手,又握拳,许久,方才抬起头来,“于大汗,于大汗的子民而言,寒冬冷月,原野荒芜,未尝不难捱。再拖下去,于你我皆无益。”
两?方结盟,明?面上看,是他辽西?一味送来金银求和?。
然而辽西?作为商贸要道,税利之便?、得天独厚,这也是为什么赵家二十年?来始终对辽西?寸步不让,一个辽西?土皇帝,甚至远比上京真正的魏帝过?得潇洒自在。与他们相比,草原物资之匮乏,这一路上,他早已心有成算:
都说突厥人天性嗜杀,喜劫掠,然而本质上,依然是受制于天。
漫长而严寒的冬天,收割了草原的全部生机,再加上阿史那絜近年?来势力消减,对突厥各部的掌控力日渐衰弱,几名王子、更是为争权斗得头破血流。
阿史那絜太需要一场为政权正名的战争,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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