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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朝华令(重生)》110-120(第10/30页)
姑娘一溜烟快步离去。
徒留石家兄弟目送“倩影”走远,悔得目呲欲裂,还待为自己求饶两句,陈伯却已走到跟前。
劈头盖脸的几?耳光,直打得兄弟二?人嘴角沁血。
“狼心?狗肺的蠢东西!”陈伯厉声骂道。
瘦骨嶙峋,两颊深凹的老人家,打完这巴掌,右手仍不住发颤。
“你?们坏事做尽,可?知那姑娘是谁?”他满脸痛心?疾首,“又可?知,我们这些乡亲为何还能活着站在这里……若不是白大?夫妙手仁心?,若不是白姑娘可?怜我们——”
“无辜啊!族伯!我们、我们兄弟俩,当真对此一概不知!”
石家大?哥、那黑瘦青年脸颊高高肿起,闻言,却还连声为自己辩解:“陈家阿伯,我、我们兄弟二?人躲在山上避难,压根不知这姑娘来历,我们只?是……!”
“只?是?”
有人冷笑一声:“哪怕那姑娘不是白姑娘,你?们以为自己做的就?对了么!族长,这石家兄弟打小便是俩混不吝的刺头,如今竟还干出这般丑事,岂能留得?!”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群情激愤。
正待家法处决两人,身后人群之中,忽然再起喧哗。
老翁眉头紧蹙,不满地?回?过头去。
看清分开人群、走来的是什?么人,却不由神情大?变,立刻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官爷。”
老翁冲眼前高头大?马拱手一拜,“老叟陈端,乃本地?陈氏族长。不知官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他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既惊又怕。
惊的是,前任县官弃城而去,朝廷久不使人接管,如今却突然派兵前来;怕的是,这群当差的一来,若是赈灾还好,若是也像那狗官一般、围起城来叫他们自生自灭——
“都看看,”那为首的兵士翻身下马,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兀自抖开手中通缉令,“认不认识画上这个人?”
来抓人的?
众人目光顿时齐齐向那通缉令上聚焦,却久无人言语。人群中,一片鸦雀无声。
“我见……!”
独独那石家老二?,端详他手中通缉令半晌,忽然厉声喊道:“我见过这——”
这什?么?
后头的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就?近压着他反剪双手的大?汉一个肘击敲昏了头。一旁的石家老大?见状,讪讪收了抢话的架势。
那一身黑甲的“官爷”见状,却大?步走到石家兄弟跟前,又一次将手中通缉令抖开。
“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沉声道,“见没?见过画上这女子?”
“官爷明鉴……”
“丑话说在前头!胆敢有知情不报者,殿下有命,见一个,杀一个,”男人满脸肃杀,目光环顾四周,蓦地?冷笑一声,“见一双,杀一双,绝不姑息!你?们谁敢坏了殿下的事,须得当心?自己脖子上顶的那颗脑袋!”
“……”
“还不快说!”
*
女人一路七弯八绕,低头疾走,不多会儿,便拐入城东一处小院中。
不及将脸上兜帽解下,她匆匆奔进药房。
正手执破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给?灶火扇风的男人循声抬头。
见她裹得粽子般严实?,步态更是仓皇,却不觉眉心?微皱,低声问:“怎么了?”
诚然,此人生得一张极平凡的脸。
既不英俊,亦称不上丑陋,丢进人堆里,单看脸,正面侧面能找出一排“几?分像”的,站起来,单看背影身形,更是一抓一大?把。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丑。
是以,这样一张脸,皱起眉头来,自也没?有几?分威慑力?。
“百里大?哥……”
“说了在这里,叫我白大?哥就?行。”
说话间?,他索性将手里蒲扇掉了个头,冲急得直咳的女人扇了两下。
见她实?在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忍不住放缓了语气:“着急什?么,慢慢说——叫你?去拔几?根草而已,怎么一回?来,都裹成粽子了?”
“不好了!”
女人却只?蓦地?双膝一软,在他跟前跪下。
顾不上太多,慌乱间?、一把攥住他手,“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她说。
“他们?”
“是朝廷的人……朝廷派人追来了!我看到他们沿路在贴通缉令!”
话落。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百里渠的神色亦由一开始的迷茫,到凝重,最后,尘埃落定。
他垂下眼去,看向女人紧握自己手腕、用力?到关节泛白的手。
“你?害怕?”他忽的问。
“我不是怕!”女人被?问得一怔,反应过来,却只?拼命摇头,“我不怕死。若不是百里大?哥愿与十六娘同行,叫我活到如今,真正知道了一回?做人的滋味,如今,我恐怕还困在自己的迷障里挣脱不得。我不怕死。”
“那你?哭什?么。”百里渠面无表情道。
女人——亦即真正的解十六娘闻言,抽噎着抬手擦泪:“我,我只?是后悔。”
“……”
“百里大?哥,若非路过此地?,我求着你?救这里的百姓一命,你?不会留在这里——你?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呆上十日。若你?不留在这里,又怎会被?那……”
她说到此处,倏然抬起头来,目露惊惶地?环顾四下。
确认并无“旁人”在此,方才结结巴巴地?继续道:“便不会被?那人……擒住,他威胁过您一回?,如今又反悔、要?把谢姑娘的脸换回?来,反反复复,伤的是那姑娘的身子,却都要?为他一人受苦——”
“谁让他拳头硬?”
百里渠依旧面无表情。
只?不过,随手将蒲扇搁在一旁,一手捧住她脸颊。
装作漫不经?心?、却以指腹为她拭泪,轻声道:“得了得了,没?什?么好哭的。”
“可?是……”
“反正,事已至此,打又打不过,毒又毒不死。”
百里渠说着,忽然翻了个白眼,冲外扬高声音:“我们这些个无知庸人,哪能猜得透他老人家的心?意?”
“如今仇人找上门,想拖也拖不得。若还再要?慢吞吞等那姑娘一身伤好,怕我这易容功夫弄痛了她,怕不是要?拖到人天牢里去?功亏一篑,也不知到最后,究竟是谁吃亏。”
……
一门之隔。
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端坐浴桶中,却早已在女人着急忙慌奔进院中时便已睁眼的青年,静静披衣起身。
光/裸的半身,新旧伤痕交错,蜈蚣长蛇般横亘胸前。
一道几?乎将他拦腰斩断的新伤,更是连皮肉都未长全,看着尤为可?怖。
“所以,你?待如何?”他忽的淡淡问。
传音入密,人未至而声先到。
听见墙那头的反应,原本还老神在在的百里渠,登时一跃而起,怒气冲冲道:“如何?!我都说过,我只?负责给?她换脸,若不是你?婆婆妈妈,我早一副药给?她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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