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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玛丽苏光环加载过度后》第74章 栖栖 学会爱就是自立(第1/2页)
谢灿山自杀一案,案情不复杂、情节不严重,春节一过,晴日暖阳,龚聿打电话通知栖栖:死亡证明已出,结案了。
栖栖在爸妈的陪同下来到刑警队,联系好的殡仪馆拉走了谢灿山的尸体,所留遗物装在一只黑袋子里,最后都被栖栖抱着带出来。
谢灿山留的东西很少:一只手机,和一个u盘。
“u盘里的视频直接证明了他的自杀事实,现在还给你,这对你应该很重要。”龚聿说,“对了,沈栖栖,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经法医鉴定,谢参商生前曾摄入过大量有害化学物质。结合其病历和录像资料,结果显示他为治病在短期内多次服用某特殊药品。”
阳光四射,栖栖低头说:“他说他回过老家,找到一个老神医治病。”
龚聿点头,“该药品副作用极强,谢灿山生前受此折磨,用通俗的话来讲,每天都痛不欲生。”
气氛凝滞起来,他好似是为了安慰才失去朋友的女孩,才补充一句道:“对他来说,自杀是解脱。没有人应该为他的死担责。”
有件心照不宣却又没有述之言辞的事是,即便不吃老神医给的药,喉癌本身所带来的窒息、剧痛、丑陋,都足以折腾得一个正常人时刻想去死。
栖栖迟缓地应了一声,转身被沈妈妈揽着走出刑警队。
龚聿身穿□□警服,一直注视到她的背影消失。
下午的时候,到谢灿山的尸体进火化炉,栖栖最后一刻放开他捂不热的手,脸上没有泪痕,但她的表情却让人觉得比眼泪的存在更哀伤。
入殓师认得谢参商,他在给尸体涂粉以掩盖重病下憔悴不堪的面容时,声音很低地惊呼一声,别人没听见,栖栖陪在谢灿山旁边所以听得很清楚,入殓师说:“怎么会是谢参商啊?”
语气很惊讶和惋惜的样子,好像谁都会死,就只有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得像太阳一样的谢参商不会死。
栖栖嘴唇动了一动,她或许应该在这种时刻解释什么——谢参商也是人怎么不会死?谢参商生病了,就死了?谢参商他...死前过得不太好,你们死后再说他会让他不能安静地长眠?
但到底没话可解释,她很冷地催入殓师:“请您专心工作。”
入殓师尴尬而歉意地点头,整理尸体遗容时说话本是大忌,他犯错在先,自然不敢回话。
后来谢参商面容变得和生前一般生动时,有个穿黑衣服的严肃老头过来,把谢参商推走,栖栖无能为力,扭头埋在妈妈的怀里咬唇痛苦不堪。
殡仪馆的人问要哪种价位的骨灰盒,栖栖还没开口,沈爸爸就说道:“最贵的一个。”
工作人员见栖栖一家衣着朴素,犹豫道:“最贵的十五万。”
沈妈妈斩钉截铁,“就要这个。我家孩子住不得小房子。”
再无人回话,殡仪馆的人接下大单子,隔了段时间捧骨灰盒出来的时候动作小心地不得了。
谢灿山的葬礼很简单,除了殡仪馆的人,只有栖栖一家四口。
大家哀悼低头,尊重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
栖栖盯着脚尖看着看着,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哀乐在耳边缭绕,她的眼泪就一颗颗扑簌落下。
不舍和悲伤来得如此迅猛而无声,死生的遗憾往往需要一段时间的酝酿才能完全占据人的心头。
当谢灿山的碑立起,栖栖放下一束鲜花,抚摸着碑上人微笑鲜活的脸庞。
伫立良久,直至暮色四合,短促的小雪纷纷而下,落在栖栖头发和眉睫上,染上一层白亮的晶莹。
“谢灿山,我明天就去q市接山山,我带着它来看你。”风雪里,少女垂眉,“谢谢你,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离开墓地时,爸妈和哥都没提出开车的意思,家人陪伴栖栖一路往回走,走进电梯时,已经人人白头。
为了处理谢灿山的丧事,一天没怎么进食的栖栖仍然不饿,她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谢参商的手机和u盘进入书房。
书房门一关,把爸妈和哥担心忧虑的目光都隔绝在外。
栖栖坐到小床上,一天前谢灿山躺在这儿,哄她过来然后最后一次接触她。
悔意潮般涌来,栖栖想到那天,谢灿山和她说:“新年快乐。”
说新年快乐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吻她侧脸的时候他颤动的眼睫下又隐藏着什么情绪?注视她薄怒的脸庞时他在难过吗?
看她离开的时候,会不会孩子心性,心里偷笑让她别后悔,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新年快乐。”栖栖对着半空回了一句,“解脱快乐。”
她把u盘插进电脑b接口,鼠标轻点,打开看见里面有两个视频。
栖栖先点进视频一。
“你好呀,沈栖栖。”盘腿坐在病床上的少年病服单薄,两只手背遍布青紫的针孔痕迹。
他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帽子,高挺的鼻梁下苍白的嘴唇翕动:“现在是周六,嗯...不好意思啊,就记得凌晨你陪我看了场雪,竟然不记得今天几号了哈哈。”
“我今天感觉自己活力无限啊,”他手掌握拳挥了挥,“好像忽然有了力气,能跑能跳一顿饭能吃下去整头牛。”
少年接着又很活泼地跳下床,他由远及近,五官在镜头前慢慢放大,离得很近,几乎是面贴面了。
他伸出手拢在嘴边,做出小孩向信任的人说出大秘密的动作:“我告诉你啊,我要走了,去找一个包治百病的神医呢。”
他笑出声,动作太大牵扯到做过手术的嗓子,紧接着疼得龇牙咧嘴可却还是偷乐。
“喂喂沈栖栖,”谢参商神秘地把袖子挡住一边脸,左右张望的样子像个贼:“神医有个药,我看见过在哪里,等我找到他就拳打那个坏老头直接抢药。”
“谁让我没钱啊。”他无辜耸肩,“这老头在我小学的时候就喜欢拿他那个臭药到处讹钱,我读书少,脑子又不坏。反正我决定好了,直接抢药!”
他忽然对镜头挤眉弄眼,“欸,我知道你沈栖栖看到这里肯定要不同意啦,第一个站出来跳脚对不对?”
“哼哼,我都猜到咯。”
“不过你也没办法,天高皇帝远也管不着。虽然你有时候说的话我喜欢听,可我偏偏不做,气死你吧哈哈!”
少年兴奋地跑到窗边,猛地拉开窗户接了大捧白雪,塞进嘴里咽下去。
如同故意表现出的疯魔。
他接着从窗边跑到镜头前,栖栖看见他的刘海随着一路小跑变换幅度,头顶的帽子跑动中滑落被他浑不在意伸出中指推好。
整个人显得活泼又青春。
对的,他过了年也才十九周岁。
少年天才,不外如是。
他跑到镜头前,开始叹气,竟然掀起病服转过身给栖栖看他背脊上的针孔,“你看啊,你给我弄进医院来,天天打针,我要痛死啦。”
少年喋喋不休地抱怨,视频三十三分钟四十二秒,他这架势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给看视频的人。
栖栖放大他的后背,看见其突出的背脊,与刚入院时相比,这里面的谢灿山可以称得上瘦骨嶙峋。
“...不过你作为朋友没话说,”少年抬头想了想,忽地对镜头灿烂一笑,“对我这么好啊又天天来陪我,我自个都时刻准备自生自灭呢,现在恐怕世界上只有你一个还念着我这条命。”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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