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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屋囚》30. 第 30 章(第1/3页)
“圣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宫人也不知道通传一句?”
这个时辰圣上不是在议政就是该起身演武,郑玉磬没有料到圣上会过来,而外面的人连通报都不知道通报一声,她极快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笑着问道。
她不许宁越入内侍奉, 找了个不疼不痒的理由不要他近身, 但是却没有做到这么明显, 没想到他会如此一副可怜作态。
“不过是嫌他手脚粗笨,梳头弄疼了我, 叫先在外面伺候。”郑玉磬抱怨道:“这般可怜做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说了多重的话,要是总这样矫情, 锦乐宫这处小庙可留不得他了。”
圣上瞧她面上情绪收拾得快,可一张芙蓉面上粉黛未施,显然是憔悴了。
就像显德说的那般,贵妃再怎么蕙质兰心也是个女人,总会有些女人嫉妒的毛病。
宁越是显德从内侍省选出来的,从未伺候过任何嫔妃,总归是比旁人放心一些, 但一来他作为耳目时不时会向紫宸殿传递些贵妃的消息,他的音音怕是也察觉到了,二来昨夜之事恐怕也叫音音拈酸吃醋了, 免不了迁怒下人。
“朕惦记你和咱们的孩子, 便过来陪你用早膳。”
圣上吩咐枕珠拿了东西下去, 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面颊,“你如今是贵妃,随口一句话便能要人性命, 他便是做到再高也是你的奴婢,朕知道音音没有要杀要打的意思,但奴婢们对你诚惶诚恐也是好事。”
宁越的能力不弱,对贵妃又是百般卑微恭谦,正好弥补了郑玉磬那不能压住宫人的柔弱和善,叫别的宫人看在眼里也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他最爱的便是郑玉磬现在这个模样,柔弱又爱同他耍些小脾气,呷醋可也懂得分寸,只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那里想他,可怜可爱,不会生出害人的心思。
虽然自己为她百般铺垫筹谋,可也不愿意叫她逐渐变得和宫里的女人一样佛口蛇心。
郑玉磬被圣上揽在怀中,抿紧了唇。
她该同圣上说些什么,说她自己身子太过放||荡,只是叫一个内侍按摩便轻薄了去?
宁越从未涉足女子幽深之处,更没有行凶作案的工具,单凭了这样没有证据的事情,圣上到底是会斥责恼怒于她的矫情放||荡,还是真会信了她一面之词?
而宁越在众人眼中未免也太无辜了些,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嫔妃都会叫自己身边的人服侍按摩,放松享受一番,本来就十分平常,她这样一说,倒好似圣上那些用了内侍服侍的枕边人都在偷情一般。
圣上像是哄孩子那般轻轻拍着怀中的美人,见她还是有些怏怏不乐,眉尖若蹙,瞧得人心疼:“朕叫人熬了鸡丝粥,音音这个时候该动些荤食,月份大了,人反倒是瘦下去了,还不如在道观养得胖些。”
郑玉磬知道圣上态度虽然和软,但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告诉她天子的决断,眼中虽然仍有些不情愿,只得掩口而笑,“好了好了,我也不是生宁越的气,只是早上没有胃口罢了,太医说月份大就是这样,好在也能瘦下来一些,将来恢复应该也更容易。”
宁越是她的奴婢不假,但更是圣上的奴婢,圣上觉得将这个人留在锦乐宫用得更顺手些,那她就得知情识趣一些,不再不依不饶地追究。
她这时候应是丰腴多姿,雪肌盈实,可如今本该紧贴肌肤的薄罗衫子却被分明的锁骨撑出小片空隙,因为有孕而日渐隆起的腰腹被宽松艳丽的长裙掩盖堆叠,宫装下只露出翘头凤履鞋尖镶嵌的两粒明珠并凤凰绣样的金色鸟喙,反而显得人玉骨玲珑,四肢纤细。
圣上爱她雪肤香腻,丰盈娇蛮,却也怜惜她弱不禁风的模样。
要不是她身上总有些掩盖在艾草熏香下的奶香味,都不大瞧得出来她如今已经是快做母亲的人了。
“还不是因为圣上更喜欢身段窈窕些的美人么?”
郑玉磬瞧圣上要来覆住她唇齿,心中稍微生出些厌恶来,急忙用手抵在圣上身前团龙图案处,微嗔道:“圣上不就是爱用荤菜吗,怎么有空来用素膳?”
她倚靠在软枕上,似笑非笑道:“您要荤素搭配,就到别的地方去,锦乐宫这里便是一素到底了。”
殿外的内侍端着这盅滚热的鸡丝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音音这一胎怀的怕是皇子,”圣上见她微恼,不气反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晨起便这样爱酸,一个宫人罢了,也值得你在意,从前那份为朕荐人的气量呢?”
宫中人对于孝慈皇后的音容笑貌应该已经模糊了,只有少数服侍在圣上身边多年的妃妾与奴婢还记得,无论他的好儿媳是不是故意将这个宫人养在身边,当她将人送到御前的那一刻,圣上便知道东宫示好求和的意思了。
“我怎么能不酸?”
郑玉磬把圣上推得愈发远些,眉目含怨,今日细长曲折的愁眉反而更衬她些,“我没想过要圣上才疼爱过的嫔妃巴巴早起给我请安,只是您好歹知会我一声,到底给个什么样的位份,我也好学着怎么安排。”
“可圣人却将我看作是爱吃醋嫉妒的女子,把人护在紫宸殿,早上自己过来,都不叫我瞧一瞧这位美人。”
圣上瞧她自己侧过身去低头拭泪,怔然一笑,竟像是少年时那样促狭,瞧见自己心爱的女子为自己哭泣,反而愈发想逗弄她。
“音音说什么都是对的,便是哭了,这也不叫吃醋。”
“她妨碍不了你的,”圣上不顾她小打小闹般的推拒,将人揽在怀中,含笑调情:“朕从不在主殿宠幸嫔妃,一个才人而已,朕随口就封了,用得着打扰音音好眠吗?”
即便是孝慈皇后,因为生养太子伤了身子,后面几乎一直是在立政殿养病,从不往供圣上休憩的紫宸殿去,后来圣上的后宫之中并无什么特别得宠的女子,唯独一个郑贵妃,也因为怀孕不能侍寝,寸步不曾踏入。
钟妍生得确实是同孝慈皇后当年十分相似,举止得当,温柔娴雅,叫他有一瞬间的错觉,几乎回到了刚御极的少年时候,人也生出几分激狂意,但是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个影子,没必要赏她到紫宸殿侍寝的体面。
郑玉磬对这样一个正五品的位份心里有数,她虽然自己一跃成为贵妃,然而还不至于将这贵妃的位置当成唾手可得之物。
皇帝宠幸宫人,这对于普通的宫人而言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是圣上睡过便忘的女子大抵也不在少数,看起来这宫人应该也合圣上的心意。
郑玉磬细细沉思,却始终不得其解,东宫不知道是从哪寻来这样一个妙人,虽不是国色,却能叫圣上一反常态?
她随口问了一句,“那圣人的意思……她是作为正经嫔妃住到哪位娘娘的宫里,还是留在紫宸殿做个伺候圣驾的才人?”
宫中低位嫔妃与女官的设置混淆,有时候圣上身边伺候的女官也叫才人,大多数低位嫔妃还是愿意跟着圣驾的,见圣上的时候也能多些,但多数人没有这个福气。
圣上略迟疑了片刻,郑玉磬莞尔一笑,心里有了准数,“圣人素来果决,您宠幸谁同我都没什么关系,何来这般温吞迟疑,我晓得的,这是内侍监要操心的事情,不归我管了。”
皇帝身边有一个废太子安插的人固然对她不利,但是有了这个钟妍,圣上便是不独宠,总也能新鲜一阵,不必来寻她。
只要利大于弊,那就算不得什么坏事。
圣上见她笑容妩媚,颊边酒窝若隐若现,心中却莫名生出些微苦滞涩,不觉俯身抬起她下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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