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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京港回信》40-50(第24/30页)
疼。
贺砚庭陷入沉默。
便是在华尔街被群起攻之,也没有这般失措的心境。
施婳哭了。
而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峙数秒,只能放缓了语气,拿出前半生积攒的耐心,温柔地哄着她,同她商量解决办法:“不想打针还可以吃止痛药,我去替你拿药。”
他正欲起身,女孩柔若无骨的手,却忽得拽住了他的西装衣角。
她有气无力,只拽住了很小的一块布料,温糯的嗓音却透着一股倔意。
“贺砚庭。”
她恹恹地掀起眼皮,透着几分赌气和不耐,“我都说了,一点也不疼的。”
她嘴上说着不疼,眼睛却哭得湿红肿胀。
精巧的鼻尖一颤一颤,而那双泛着水色的唇,透着剔透的粉,因为情绪激动,正一张一合,轻轻翕动着。
施婳泪眼朦胧,看都没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身前忽然被一片黑影倾压而来——
逼仄,强势。
透着沉重复杂的情,以及浓烈躁动的欲。
她的唇毫无征兆地被吮住。
以吻封缄,吮很快变成了咬。
微微的刺痛感令她瞳孔放大,本能地挣扎起来。
少女发出迷乱的呜呜声,却一道被他堵住。
她并非抗拒亲密,而是脑中一道警觉,提醒她这里是医院。
医院的病房窗明几净,外面还亮着灯,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有可能会看见。
这里只是普通的三甲医院,又不是什么私家病房。
那么多医生、患者,还有家属。
甚至还有她的同事。
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热切的吻,仿佛积攒了多年的欲都要在一夕间迸裂。
心跳过速,像是要跳出胸腔,她根本招架不住,两只绵软的手竭力抵在他前胸,挣扎良久,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医院洁白而冷清,消毒水的气味经久不散。
其实她的担忧是过虑。
因为从窗外望来,根本看不见丝毫旖旎。
男人肩宽腰窄,身形过分颀长而伟岸,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连发梢都不曾暴露。
而病房内上演的风月大戏。
从外部看来,男人的背影依旧端肃沉稳。
根本没有人能想象这位清冷如佛嗣的上位者,也会有失控的一面。
竟会在洁净肃穆的病房内,行这般风月之事。
女孩子本就脸皮薄,她一想到可能会被同事撞见,就羞得几乎滴血。
“呜、不要……我同事,还有同事在外面。”
终于在得以喘息的间隙,两人灼热的唇抵在一起,她得以挤出糯糯的哭腔。
因为离得太近,那微薄的喘息,都尽数涌入了他口腔。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底染着她未曾见过的浓欲,他亦低.喘着,眸色越来越深,叫人琢磨不透。
少女娇嫩白皙的肌肤因为情.欲染上了胭脂般的绯色。
她眼睫挂着湿漉的水渍,唇也是湿湿的。
又是怯生生的,不免惹人疼惜。
但愈是楚楚可怜,落入他眼里,愈觉得是诱.引人失控的极致勾.缠。
半晌,男人的唇缓缓滑下,抵在她耳垂旁边,不由分说地吮住——
同事。
她口中那位姓黎的男同事。
他见过的。
陪着她来医院,守在她床边,给她买粥……
如此种种,本就蛰伏许久的愠妒再度烧起。
施婳惊懵了。
甚至顾不得羞涩,只觉得满脑子混沌迷离。
不知道多么费力才挤出一句冷静的质问。
她气喘吁吁,乌沉的瞳仁浸满了水雾,被吮.吻得鲜红欲滴的唇瓣莹莹颤抖:“贺、贺砚庭,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假夫妻……”
男人滚烫的呼吸微微滞住,却不过须臾,沉稳的攻伐又再度继续。
喑哑蛊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徐徐荡开。
一字一顿,听得她心尖儿颤栗。
“我从未说过是假的。”
“或许,太太需要我用更直接的方式来证明?”
49
窗明几净, 月明星稀。
深夜的外科病房,因着男人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持久陷在一片令人不敢揣度的寂静里。
他的嗓音低哑蛊惑, 透着不加掩饰的引.诱, 施婳心脏震动,无声地咬紧自己的下唇, 浑身上下都难以自控地僵化。
这一回, 他覆下来的吻很轻,和缓了几许,像是在品尝珍奢的甜品,因为怕她承受不住,有一下没一下的,仅是浅尝辄止。
施婳瓷白的脸颊始终滚烫, 无力与他对视,但因为避开了眼神, 听觉反倒愈发清晰。
他沉稳浑厚的嗓音仿佛自带复播功能, 每隔几秒就在她耳畔徘徊一遍。
“我从未说过是假的。”
“从未说过。”
以及那句暗藏心机, 似在蛊惑她犯.罪的——
“需要我用更直接的方式来证明?”
“更直接的方式。”
“证明。”
显而易见, 他们现在正接吻。
而比接吻还要更直接的方式……
成年人的意识里,根本避无可避的判断浮现。
施婳只觉得身体燥得连呼吸都快灼烧起来。
他说这话时, 气息就喷洒在她唇边, 而腰后明显贴着一双宽厚的手掌, 炙热而靡靡的掌心温度,轻而易举钻透她薄薄的衣裙布料,传导至她的肌肤, 直至穿透她的胸腔。
这样暧昧不清的话,一点都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人人都觉得他清冷禁欲不碰世俗, 怎么关起门来会是这样。
“不、不可以……”她慌张溢出娇.颤。
这一回她添了几分力气,两只腕子死死抵在他胸口,终于将人一气儿推开。
也不知是他放了水,还是她用尽了全力的结果。
少女眉目低垂,心跳如鼓,纵使情窦初怦,也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半晌,她终于挤出一句:“纵使要假戏真做,也不能你一个人做主,我……我还得考虑考虑。”
明明是心悦的,但是到了紧要关头,施婳只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本能的反应是先拖延一下。
得等她准备好了,一切都得慢慢准备才行。
领了证的这数月以来,她一直都在做着当“假贺太太”的准备和练习,却从未想过要怎么做“真贺太太”,还是动了感情的那种。
在此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低微的乙方,察觉自己动情就已经够荒唐了,何曾想过甲方也会动了情。
贺砚庭被她奋力推开,又遭明晃晃的拒绝,他周身的气息依旧平静,黑眸中的欲.色似乎也尽数敛去了大半。
他并未再有进一步的打算,亦无僭越之举,只静静凝了她一会儿,温言关切:“伤口还疼?”
施婳虽未抬头看他,但很快摇摇头:“不怎么疼了。”
摔伤那一瞬是真疼,她打小就怕疼的,所以长到懂事的年纪就不顽皮,不会像别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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