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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京港回信》40-50(第23/30页)
自己没事,给大家添麻烦了,大家不必担心,医生说了只是外伤。
小阮扶着她喝了一些温水,见她脸色不好,眼睛还是忍不住湿润。
“学姐,你玩会儿手机转移注意力吧,玩会儿手机可能就不那么疼了。”
“好。”施婳从善如流地接过自己的手机。
其实她早在受伤之初就想拿手机了。
打开微信,果不其然有好些未读消息。
其中来自贺砚庭的消息,也静静地躺在那儿。
她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打字回复:
[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今晚恐怕不能老地方上车了]
对话框顶部几乎是两秒后就立刻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
旋即,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打来了电话。
可病房里还有几位同事,包括黎成宥和小阮就坐在她离床边很近的位置。
两人毕竟是隐婚的关系,她总不能贸然公开。
她很想接。
毕竟是受了伤,或许听一听他的声音,也能有所缓解。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接,最终还是按掉了。
按掉之后,对方果不其然回了她一个问号。
[H:?]
施婳心跳如鼓,也不知在心虚什么,忙不迭打字回复。
[我在医院]
对方又变成了正在输入状态,但是却什么都没再发过来。
同事们的关切声不绝于耳,施婳一时顾不得别的,只忙着安抚大家先行离开。
她的心却仿佛被揪着缠在了微信对话框里。
摸不透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为什么突然不回复了,难道是因为她挂断电话,生气了吗。
她本来还想发医院定位给他的。
心里闷闷的,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仿佛更疼了。
细嫩的指尖,因为伤口隐痛,微微颤抖着。
她原本还想简单描述一下受伤的意外,可是对面却出奇的冷漠,她一下子就慌了。
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
同事们终于陆续离开,只有小阮和黎成宥不放心她,仍守在这。
时间已经很晚了,施婳只劝他们先回去休息。
小阮哪里肯,她一脸的心疼,睫毛都哭得湿漉漉的:“我是你的助理,本来就该照顾你的,你受了伤我也有责任,学姐,你联系家里人没有,要是家里人没空,我一会儿叫车送你回去。”
黎成宥见她一直没有和家里人通电话,心里不忍,他猜测助理应该是不了解她的家庭环境,便温声提议:“我开车送就好,一会儿我们去借一台轮椅。”
“那也行,真是给黎老师添麻烦了。”小阮只顾着紧张施婳,没留意黎成宥的心思。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那小阮,你陪她缓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买点粥,我刚刚看到楼下有个粥铺还在营业。”
黎成宥前脚离开,小阮后脚就憋不住了:“学姐,你都受伤了,不LJ告诉你男朋友吗?”
施婳想到两人今天下午对话,忽然哽住。
她半晌没接上话,小阮也没多想,只以为可能是异地恋之类的,男友不方便赶过来。
很快又换了别的话题,她在网上查了很多护理伤口的注意事项,都一一发到了施婳的微信上。
打开小阮分享的链接时,施婳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被置顶头像吸引。
可是,那里久久都没有新消息进来。
施婳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只是突然很怀疑,该不会,Cersei那番话只是随口调侃吧。
再者,或许是她理解有误。
他心有所属的人,也许……并不是自己。
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总会觉得难熬,以至于她甚至未曾察觉,此刻距离她发出上一条消息,也不过才十分钟而已。
黎成宥提着几份粥和一些粥点回到病房的时候,见施婳还是静静地靠在床沿,眼里空空洞洞的,不似有期待感。
他很紧张施婳的伤,但同时也生出隐隐的期许。
看样子,施婳大概率是单身?
他虽然母胎单身,但是面对心仪的女孩子,也并非不会表现自己,他连忙上前将粥的包装盒打开,口吻温和:“先晾一会儿再吃,很烫。”
施婳正欲道谢,半敞的病房门却突然被护士推开。
穿着护士服的护士长一脸严肃,身后还跟着几个小护士,颇有威严:“家属先行离开,医生稍后要查房,请回避。”
黎成宥和小阮俱是一惊,虽不太明白为何医生查房如此郑重其事。
不过人们大多习惯于遵从医院的规矩,故而也没有异议。
施婳心里狐疑,医生说她的伤至少需要养上十天,但是没说一定要住院。
她也没办住院手续,应该是等会儿就离开的,为什么医生还要来查房?
就在她暗暗腹诽的时候,病房门被徐徐推开——
她错愕望去,眼睫慌乱颤抖。
哪有什么查房医生,分明是贺砚庭那张清冷端肃的面容。
病房里飘荡着粥的香气。
空气却蓦的凝固。
施婳忽然就慌乱得不敢与他对视,心脏湿漉漉的,分辨不明究竟是欢愉,还是委屈。
男人周身气场凛冽,漆如深潭的瞳仁自进门刹那,就一瞬不瞬凝着她右腿膝盖的纱布。
他平素的闲庭信步此刻暴露出明显的仓皇,落座床沿时,语气里透着隐忍的责备:“受了伤,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嗯?”
施婳微垂着颈,局促地捏紧自己的手指。
她不敢抬眸,自然也就看不见男人眼里不可自抑的焦灼和疼惜。
她纤细雪白的小腿上,添了几处擦伤,还有膝头那俨然不轻的伤口。
这一切都令他胸腔左侧阵阵生疼。
这伤或许不及他幼时承受的十分之一,可他却觉得要比那疼上百倍不止。
隐隐愠怒,却又不忍苛责。
施婳一时间难以体察男人的心绪,只觉得自己受了伤,他不关心就算了,还有些怪她的意味。
细密的眼睫颤了颤,忽得簌簌落下泪珠。
滚烫的液体落下,却仿佛灼在他心口。
痛得灼燥难捱。
他脸色深沉,沉默半晌,薄唇终是溢出无处掩藏的关切:“是不是很疼?”
小姑娘无意识微噘着嘴,明明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伤口好像不那么疼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还哭得如此委屈。
眼泪止也止不住。
“不,一点也不疼。”
她闷闷的嗓音染着一点埋怨,脑袋垂得越来越低,只露出一截细腻的后颈肌肤。
“我叫医生给你打止痛针好不好?”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像是忽然被扯断了线的珠子。
在世人面前没有一丝怜悯,仿佛没有情感的神祇,此刻却手足无措,像是人世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在面对妻子抹眼泪时拿不出一点办法。
被她的糯声啜泣,拿捏住了命门似的。
仿佛她一落泪,他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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