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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京港回信》30-40(第3/25页)
尽管批驳点拨,我自当洗耳恭听。”
然而事情的发展与贺珩的料想判若鸿沟。
高高在上的男人并没有挑错的兴致,只有面对他一介晚辈的疏冷蔑视而已。
“报表无甚不妥,不妥的是人。”
贺珩内心震愕,霎时瞪大双眸:“……?”
贺砚庭漆如深潭的黑眸毫无温度地睥睨着他,字里行间透着不加掩饰的阴鸷戾气:“贺珩,离你九婶远点。”
32
施婳对贺珩今日所受之暴击浑然不知。
她这边工作顺利, 刚接了新项目,上播前也抽空开始整理资料,准备尽快撰写专访提纲, 届时才好约见梁小姐会面详谈。
上播时状态良好, 下播后就听同事说今晚的收视和市占率均有大幅提升。
乘电梯下楼时,偶遇的几名不算太相熟的同事纷纷热情恭维:
“小施老师这回算是大火了, 连午夜新闻的收视率都提到了这个数, 升职是指日可待了。”
“是啊,都是看过昨晚直播专访慕名前来的,看来重回联播组是早晚的事。”
“提前恭喜施老师了。”
施婳同这几位同事不算熟稔,但从她们口吻语气中倒是听不出恶意,便笑意莞尔,半打趣道:“升不升职我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着实盼着加薪。”
这也算是戳到了打工人们的共鸣。
“哈哈哈,谁不是啊, 我做梦都盼着加人工加奖金。”
“欸, 这两年各大广电效益都不算太好, 不降薪裁员就不错了, 加薪我是不敢指望。”
“咱们京台还算是好了,听说隔壁省台真的有裁员的考虑。”
“还好咱们背靠总台, 我还指着这份铁饭碗养老呢。”
抵达办公楼层, 施婳径直而出, 没走两步,愣是与赵悦琳迎头碰上。
今儿也是难得,赵台花不知怎么加班到深夜还没走, 见了施婳,她俨然是怔了下, 旋即微点了下头,就将目光挪开,竟是就这样安静如鸡地擦身而过了。
这女人向来将施婳视为眼中钉,虽然是她单方面的假想,尤其是自施婳从蒋老师手里接手了贺砚庭的专访后,每次打照面都躲不过一番夹枪带棒的暗讽。
今晚这个场面着实难得,施婳觉着有点意外,不由好笑。
刚回到工位上,小阮就迫不及待分享她刚打听来的八卦:“学姐,你刚刚碰见赵台花了没?”
施婳微怔:“碰见了,她这么晚还在,联播组有什么事吗?”
小阮抿唇偷笑:“联播组能有什么事啊,她是挨批了,据说老台长昨晚把她留下喝茶了,说她工作太闲,给她安排别的任务,省得她太早下班没事找事。”
施婳也忍不住乐了:“竟有这样的事。”
其实京台许多人都知道赵悦琳有很硬的背景后台,只是此事不摆在明面上,大部分同事不清楚内情,不过揣测而已,当然也有知情者保持沉默。
施婳就是沉默者之一。
京圈就这么大,起初她实习的时候就偶有被赵悦琳刁难,那时贺珩就替她查过,原来赵悦琳是老台长的亲外甥女,而且她的父母也都是广电体系内的,据说母亲是某省台的大领导。
加上她自身能力也算过硬,当年是打破了记录,成为了联播组最年轻的固定主播。
这样的人,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施婳都不想与她计较。
职场复杂,其实京台的环境已经算是相对公平了,她谨小慎微惯了,从不轻易树敌。
而且赵悦琳总给她一种趾高气昂花孔雀的样子,像个美貌却略沾点蠢的显眼包,倒不算背地里阴人的毒蛇。
只是这回,难得见这人妆容寡淡穿着素雅,见了自己还一副蔫蔫的样子,恨不能避着她走似的。
也算是施婳入职以来瞧见的一则奇观了-
连续几晚,贺砚庭都来接她下班。
施婳起先还觉得寻常,想来他可能是差不多同时段忙完,便顺带载她回去。
可次数多了,她也不禁心生疑窦,不由试探着问:“最近怎么这样凑巧,每逢我下播你都有空来接我。”
一个是午夜新闻主持,一个是上市集团的掌权人,照理来说工作时间是不太重叠的。
少女存心试探,乌沉沉的眼静静凝着他。
两人领证后的日子宛如飞逝,眨眼已有一月有余。
可某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两人竟是从未明确谈过。
这婚姻,究竟是表面形式。互利共赢,各取所需。
抑或是……依着成年男女的随心所欲,任其发展。
时间久了,假戏真做也不是不行?
前阵子忙着搬家,同时还要筹备专访,她忙得停不下来,自然不得空思索此事。
渐渐适应了住在雁栖御府的夜晚,她心底的疑问也随之浮现。
更深露重,男人的目光依旧清冷莫测,但许是因着车内晦暗光线的映衬,竟显露出平日少见的温存。
他不露声色地睨着她,淡淡出声:“不是凑巧。”
“……?”少女心跳漏了两拍,愈发惴惴,明明是暗藏希冀的,却下意识垂下颈去,耳后娇嫩的肌肤无意识地泛起绯色。
贺砚庭深眸清明,不假辞色,吐露的字眼却无形撩拨:“工作之余同太太培养感情,有问题?”
手心掐紧,车厢静谧,施婳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怦然的心率。
那样急,那样喘。
这人怎么能用如此光风霁月的口吻,说出这等令人失魂的话来。
后座范围内本就微妙暗昧的气息,一如他身上摄人心脾的木质香调一阵又一阵绵延弥漫。
那样暗潮汹涌的吞噬,蚕食了她的清醒,裹挟了她的理智。
她不敢笃定贺砚庭字里行间的涵义,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理解。
会不会是她……解读有误?
他口中的培养感情,究竟是为了不使他们在合作期间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还是……另有所指。
车厢内的新风系统分明凉润,此刻却显得密不透风。
她又不好意思提出开窗,只能闷闷地将视线挪到窗外。
佯作欣赏京北的夜景,实则不过隐忍捱过这一段路程。
等车子平稳驶入别墅大门,她便匆忙下车,宛如迷失惊鹿,踉跄逃窜回屋。
……
施婳的意马心猿并未持续很久。
因为同居的日子眨眼就过去十余日,每一晚都平静依旧,安枕彻夜。
施婳那日下车落荒而逃后,贺砚庭始终端方坦荡,倒显得她懵懂无知。
她起初每晚都心怀鬼胎,一回到别墅就立刻找到借口躲回主卧,然后再不踏出。
好似生怕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发生些什么本不该发生的事。
然而到底是她胡思乱想,因为此后的每一晚,贺砚庭都自顾自忙,要么就耗在书房,要么也在他的客卧歇息,从未有任何逾矩之嫌。
施婳愈发反思是自己不够坦荡,才会过分解读他的话,以至胡思乱想。
周而复始的平静夜晚,令她逐渐确信贺砚庭对她没有丝毫不轨之意,并深以为然。
而那晚她惊慌逃窜时,身后男人的寂寂目光深不可测,炙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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