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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京港回信》15-20(第6/18页)
策人,突然结婚,还是和堂侄的前任未婚妻,以她做新闻的直觉来看,听起来就是会引起股价大崩盘的惊天秘闻。
既然结了婚,迟早要公开,但他应该会选择一个恰好的时机。
将他结婚的利好影响最大化到极致。
没了话题,车内不知不觉陷入安静,施婳眼看着距离老宅越来越近,心里不知怎么,还有点酸涩感。
刚领完证,就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要各忙各的了。
又过了许久,他才沉声叮嘱:“熬了一宿,你先回去补觉,晚上还得上播。”
施婳眼神亮了下,细声说:“好,我回去就睡,那您呢?”
“我去公司。”他始终眉目平静,明明是刚去领了证,对他而言却好像开了个会一般寻常。
施婳谨记自己如今的身份,应该适时地表达关切:“可是你也还没睡,会不会太辛苦了?”
贺砚庭口吻平淡:“无妨。”
施婳心里有点忐忑,忍不住扭过头悄悄瞄他。
短短一夜,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有些无措,总觉得今后的生活如何安排,还需同他商量。
但他看起来深沉冷淡,以至于她不敢破坏这份宁静。
内心其实是有一点点失落的。
毕竟对她而言是人生大事,于他却到底微不足道了些。
不过施婳擅长自我调整,又很知足,临下车前,她已经调整好心态,温声细语地同男人道别。
“九叔,那我回去休息了,再见。”
她迈腿落了车,不料男人清冽的声线随之传来——
“新婚快乐,贺太太。”
他慵懒磁性的音色透着深不可测的情绪,“还有,你该改口了。”
17
施婳双脚刚落地, 闻言身体便是一僵。
她蓦然转回身,面对着还未阖上的车门,嘴唇轻轻动了动, 犹豫了三四秒, 最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改口。
她是个谦虚的乙方,遇事不决就提问。
“您的意思是……改成什么?”
贺砚庭慵懒地倚着靠背, 不动声色撩起眼皮, 脸色虽然很温和,但眉目间隐隐透着几分意兴阑珊之色。
“你自己想。”
他好像……不是很有耐性。
还突然改口称她为贺太太,想来,是委婉提醒她注意转变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也是,这样郑重的合作关系,他是该给她几分压力才行。
施婳困窘地点了点脑袋:“好的, 那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下次一定改。”
怪她疏忽了, 这一层, 确实没考虑好。
以后该怎么称呼他?
辈分变了, 两人从晚辈和长辈变成了平辈, 再叫九叔的确不合适了。
但两人毕竟不是真夫妻,伴侣间亲昵的称呼, 她也委实开不了口, 只怕贺砚庭也会觉着别扭。
可直呼其名的话, 她又觉得太随便了,未免有些不敬,不管他介不介意, 她自己心都会虚。
要不……就学他的秘书或司机那样,叫贺董?
可是某一回她与他谈专访的时候好像随口这样称呼过, 印象中他当时的反应似乎不太满意。
思来想去,还真成了难题。
昨儿还夸下海口把自己的能力才干吹得天花乱坠。
今儿就连一个恰到好处的称呼都把她给难住了。
自己未免太徒有虚表了些。
施婳一边往老宅院子大门踱着,一边绞尽脑汁思索。
她并不知晓的是,劳斯莱斯后座的男人,在自动车门关上不过十来秒后。
他便翻出了那本红色的结婚证,对着两人的登记照端凝起来。
后座异常静谧。
司机翟淞渐渐所有觉察,本着对老板人身安全负责的原则,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瞄向后视镜。
只见自家老板保持垂首的姿势已经很久,纹丝未动,其专注的样子好像在赏阅什么重要的艺术画作一般。
只不过翟淞到底没有胆量往下探究老板究竟在看些什么,而是适时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本分开车。
其实翟淞在得知驱车目的地是民政局的时候,已经隐隐知晓贺董与施小姐今早要办什么事。
毕竟他给贺董开车十年了,今年他三十有五,已经娶妻生子。
民政局他又不是没去过。
除了那方面……大抵没有别的业务。
而后两人在车内的对话,因为没有升起隔音板,好似没有提防他的意思。
哪怕他根本无心窃听老板私事,也不可避免地亲耳听见到“领证”“保密”“妻子”“贺太太”等字眼。
这事在他听来不可谓不石破天惊。
虽然他作为唯一近距离旁观过施小姐与贺董在车内独处的人,能觉察出施小姐的存在有些许微妙的特殊。
但无论如何,这两位领了证,都是能掀翻整个京北上流圈的惊天秘闻。
翟淞不禁有些提心吊胆,脑补着自己会不会因为成了这件秘事的知情人而遭到解雇-
上午九点的光景,贺老爷子拎着个小铜壶,正弯着腰在花园里浇花。
时值六月,京北春末夏初,他退休后亲手栽培的莲台芍药开得极好,粉白相宜,花色奇逦。
骤然瞥见一身白裙的施婳从大门口回来。
老爷子愣了下神,苍老的音色旋即传来:“小囡,怎么这个点儿才从外边回来,昨晚一宿没睡?”
还在自顾自出神的施婳闻声扬起脸,见贺爷爷在浇花,她忙加快步伐走过去,伶俐地编了个解释:“嗯,昨晚下播后有个同事办生日派对,大家难得聚餐玩得蛮开心,就在办派对的别墅过夜了,爷爷您昨晚睡得好么?”
施婳心里正忐忑着,一夕之间成了贺太太,到底还不是很适应。
但一见到贺爷爷,她便有意让自己显得轻松愉快。
前阵子发生了那么些糟心事,爷爷连续睡不好觉,她实在不想他再为自己忧心。
老爷子上了岁数,眼睛不大好使了,等她走近,他伸手托了托老花镜腿,这才发现小姑娘今天打扮得很漂亮,雪白的复古港风裙,还戴有精致的蕾丝颈带,气色也很好,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阴郁低落。
他便也欣慰,笑道:“爷爷睡得很好,放心。你们年轻人下了班在外面放松放松蛮好,看来我们小婳在单位也很受欢迎,和午夜栏目的新同事们处得很好?”
施婳抿唇笑笑:“是挺好的。”
管家荣伯见状也笑眯眯搭话:“咱们家小姐性子好,业务能力又强,在单位的人缘儿肯定差不了。”
荣伯是个心细如尘的,他也觉着施婳今天的状态不大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不同,他拿捏不准。
他心里倒也盼着施婳能早日从与阿珩少爷的龃龉中释然。
老爷子甚是看重她,她心情好些,老爷子才会宽慰。
“饿了不,让你连姨弄些好吃的,吃饱了再睡?”老爷子微哑的嗓音关怀。
“我是在外面吃了早餐回来的,不饿呢,我先陪爷爷聊会儿天。”
施婳亲昵地挽住老人的臂弯,“爷爷今天叫邹医生过来检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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