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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落魄后被魔教公子找到了家门口》70-80(第14/18页)
腿上有一道较深的口子,此时鲜血淋漓,沾着些泥土。
他又心疼的看了一眼巫暮云,只见这人脸上没有半丝苦痛,无奈之下,从裙脚撕下一条布料,先是将巫暮云腿上的泥污清理干净,而后温声道:“忍着点,会有些痛。”
巫暮云道:“好。”
贺宴舟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布料缠在了巫暮云腿上。而后又看着他脸上的伤疤,倏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翻找出一条抹额,那是一条深蓝色绣有龙胆花的抹额,是贺宴舟十一年前去往南诏时从巫暮云屋里偷来的东西。
是他受伤被救那几日里顶着采花大盗的骂名,从二公子房里顺手顺走的东西,也是他偷偷摸摸藏了十一年的东西。那时侯,贺宴舟压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醉酒轻薄了人家,当时想的大抵是来日离开南冥教后便是正邪两派,再无来往的可能,但世间还有这么美好的人在,他怎么舍得,所以偷了点东西,给自己留个念想也好。
后来贺宴舟几乎将这事忘记了,只记得自己有习惯会在怀里放一条抹额,以防所需,却忘记了这条抹额是谁的东西了。
等他将抹额拿出来,巫暮云一眼便看出了这其中的龙胆花,有些难以置信,于是问道:“这个是我少时佩戴的抹额?”
贺宴舟愣了一会,回过神点了点头,轻轻将巫暮云额间的血渍擦拭干净,将抹额给他戴上,刚好遮蔽了伤口。
“那时太猖狂,做了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行为尤其不正当,阿云可不要怪我。”
贺宴舟的声音里可听不出一丝半点儿的忏悔和不好意思,反而像是挑衅和诱惑。告诉巫暮云,对,我就是在十一年前从你屋里顺走了你心爱的抹额,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想。
当然,巫暮云此时在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系列可能的事情,最终得出结论——贺宴舟乃是江湖第一采花贼,早就觊觎他这朵小白花很久了,并非是一时兴起。
巫暮云不禁笑了起来,而后借着伤者的名义钻到了贺宴舟怀里,“我不怪你。哎呀,宴舟可得好好扶着我,腿伤严重,可不好走路,你要保护我。”
贺宴舟举手投降,将巫暮云扶起来两个人便这么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贺宴舟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是一条阴湿的地道,四周全是泥土,头顶还有往下滴着的水流。但如今并非梅雨季节,且昨日几人来此时也没有雨水,莫非上面连接着的是渭河?
贺宴舟如惊雷劈进脑海,不觉后怕。若是上面的泥土坍塌那整座地脉怕是会被埋藏起来,他们几人也没法出去。
“若不是地脉有奇门遁甲相护,那怕是早被淹没了。”贺宴舟边走边道。
巫暮云安慰他,“没那么容易,你看它周围堆是泥土,但这其中还含有砖石,提升了墙体粘性。也许是因为密度不够才造成的滴水,但不至于这么快便被河水冲垮。”
贺宴舟“嗯”了一声,随后一手扶着巫暮云,一手举着火折子,突然火光变亮,贺宴舟扶着人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堵布满灰尘的黑色墙体,墙上有很多掌印以及刀剑的痕迹,这些痕迹深浅不一,就像是有人曾在这其中打斗,无意殃及。而墙下面是一具具碎裂的白骨。
贺宴舟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深不可测,而这里又被拦截。然而这里具具白骨,估计墙后另有玄机。”
“不如打开它试试。”巫暮云说着,也正要动手,却被贺宴舟打断,“别轻举妄动。你看这墙体是由玄铁制成,什么样的刀剑能在玄铁上留下这么深刻的痕迹,想来这些死去的人功力不浅。而且你再仔细看看,这其中还有生锈的暗器。”
说罢,贺宴舟蹲下身将藏在白骨中的利刃和箭矢捡了起来。
“这里估计有隐藏的机关,我们要小心。”
巫暮云也跟着蹲下,但由于腿脚不便,所以显得有些许吃力,但在他起身之后,手上刚捡起来的利刃倏然脱手而出,朝着墙体右方的一个细孔里打去。
就在利刃触碰到那细孔的一瞬间,墙体四周纷纷打开玄机口,从里面射出来无数箭矢。
贺宴舟从腰间拔出无双剑,转头便劈开了一根箭矢,将其劈成两半后,又一剑劈坏了机关口。
“小心点!”贺宴舟对着巫暮云道。
巫暮云护着脚上的伤,行动迟缓却不影响他手上的七杀蜿蜒灵活,斩下一根又一根箭矢,而后一掌毁掉了机关口。
等墙面周围恢复平静,随之而来的便是脚下的尖刺。贺宴舟一手护过巫暮云,搂着他的腰以无双剑为支撑点,立足了下来。巫暮云顺手便占了个好大的便宜,捏了一把贺宴舟的腰,而后又是搂着她的脖颈儿,又是装模作样的喊疼。
“宴舟,脚疼。”
贺宴舟拿他没办法,用内力击碎一小片尖刺,落了脚,而后护着巫暮云便是一掌将周围的尖刺清除。然而在清除过程中差点儿被利刃划伤,矢巫暮云抬手将利刃弹了回去。
“不知道这地脉当中设置这么多机关为了什么?”巫暮云不禁道。
贺宴舟:“这机关为的便是防我们这些人。好了,先找办法溜进去吧。打开墙体的机关应该就在周围,分头找找。”
“我们费了太多时间了,万一沈姑娘有个三长两短……”
“不会的。”贺宴舟一惊,看向巫暮云。
“沈十一于他还有用处。”巫暮云道。
想来也是,沈十一作为南冥教第一杀手,功力仅在巫行风之下。千机阁除了上官拓之外还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抓她且不说好不好抓,哪怕抓到了,以上官拓的性格,恨不得从她嘴里橇出些许秘密出来。
如此一想,贺宴舟心里舒服多了。这一路赶来,确实浪费了不少时间,若是去救人,以现在的速度,实属惭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得抓紧。”贺宴舟说着便在墙体上摸索着。
打开墙体的机关藏得很隐蔽,两个人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直到巫暮云有些不耐烦地往后一靠,后背陷入一旁的泥墙中,墙体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打开了。
贺宴舟喜出望外地看着巫暮云,两人正欲走进去,谁知巫暮云后背刚离开泥墙,几根尖锐的银针从墙缝里飞了出来。没等贺宴舟用无双剑拦下,巫暮云弹指间便将这些银针挡了回去。
“不必担心我。走吧。”
说着,巫暮云走了进去,贺宴舟也跟了上去。
贺宴舟总觉得巫暮云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究竟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
*
长安城内繁华热闹,无数商人在此落地生根,白日里浓浓的烟火味道,人声鼎沸,车马喧嚣,夜里坊市如棋,纸醉金迷,令人神魂颠倒。
皇宫建在长安街尽头,犹如天上九重宫阙。
太明宫韩元殿外,暮鼓声沉沉。殿内,烛火摇曳,永乐帝端坐龙椅之上,丰神俊朗的面容此时有些微怒,突然一掌拍在龙椅上,惹得冕旒剧烈摇晃。
“近日江湖纷乱,漕运受阻,州县奏报匪患频发。你们……你们说,这个要如何处置?!”
帝王的声音夹杂着几丝不满,却没有任何一丝威严,这是他为数不多地乖乖坐在了龙椅上,要说的话,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旁站着的李公公小声教导。今日若不是靖王在场,他大抵是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此时,百官群中走出一道紫袍身影,步履沉稳,神色凛然,手持奏章,道:“陛下,江湖草莽本不足虑,然近来有边将私通武林人士,恐生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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