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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太子殿下又破防了!》70-80(第17/20页)
的风雪半点也吹不进来。
更吹不进楼上的那间房里。
他们此刻……
他再忍不住喉头和肺间的瘙痒,忙一头扎进了风雪里。
剧烈的咳嗽声随之喷涌而发。
却淹没在风雪之声里……
李岚打开门从客房出来。
却见不远处站着一人,兜头兜脸地裹着一身的黑衣。
而楼下空空, 客栈的跑堂显然已被支使出去了。
他微挑了眉头, 哪知那人却扑通一声跪下,激动地道:“主君,您终于肯见臣了!臣便知道您还活着!臣等等您回来,已等了多年了。”
李岚道:“我不愿入京, 便是不想见你们。
那黑衣人道:“主君受苦多年, 您天资聪颖,无人能及,何必这般忍让。如今他们内斗, 正是好时机,臣等只等您一声令下, 便甘愿为您扑汤蹈火。更何况那原本就该是您的位置。”
李岚叹了口气。
一手挑了腰间挂着的荷包穗在手中转着, 一面倚着栏杆却笑了:“我的身世,这些年连我自己都没闹明白,你们倒是从哪得的消息?”
黑衣人还待再说, 李岚却摆手道:“我与那位置毫无半分兴趣,而今这生活与我更惬意些。”
“太吵了,叨扰人睡觉。今日见你,便是要告诉你,还有你们,不要再来烦我了,下次不会见你们了。”
说着他自转身进了室内,却又转过头来,面上笑容不减地道:“若是你们一意孤行,我的剑可不是摆设。”
屋内静悄悄地,他轻轻坐在了床边,却见床上的女子已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屋内甚暖,她面颊红润,呼吸极轻。
额上一缕发落下来,落进了唇角。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将头发丝从她口中拨开。
却想起很久以前初见她时的情景。
她一直以为在河边救下她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其实并不是。
早在更久以前。
那时她只有四五岁年纪,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面颊干瘦,连话都说不明白,见到生人,便吓得躲在草丛后头,如一只受惊的猫一般。
瘦小的脸上,衬出那双惊恐又满是水汪汪的眼睛愈发得大而醒目,便如刻刀一般,刻在了他的心头。
或许是从那时候起,一切都已注定。
只是而今,她明明已经跟着自己离开了,却又出现在这里。
这京师里,是有她割舍不开的人了吗?
他不想她一直记挂着此处的事,还有此处的人。
要断,就要断了彻底……
“快,在那里!”
“抓住了吗?”
“小畜生,看你往哪跑!害得爷爷们在雪地里这么久……”
风雪里一阵隐隐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些人不知在抓什么?
高守一惊,忙指使众人换个道前往文华殿。
殿下从客栈出来,面色已冷到了极点。
他偷偷瞧来,就如箭在弦上,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这种时候,绝不敢叫哪怕一点小事,叨扰到他。
如今镇北宁王爷被灾民敲了登闻鼓,参与保王爷的奏折也一下子铺满了陛下的案头。
镇北王乃是太子殿下的表兄,此事为得又何止是镇北王的军权,更是江山的承继。
朝中一时剑拔弩张,不日就要三法司会审。
又逢大雪天气,京师更是戒了严,进出都有数道关卡。
而今这京师,就如这天气一般,风雪交加。
车夫忙转了道。
马车冒着风雪直行到文华殿门口,高守才松了口气。
全福接上来,掀开帘子轻声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他小心伸了灯笼过去,却见殿下直直地坐在车壁边,一双黑眸子在灯火下幽暗可怖。
他吓得手一抖,险些将灯笼摔了。
好容易忍住了,他忍下砰砰的心跳,又唤道:“太子殿下?”
李岏转了目光过来,才发现居然已到了宫内。
他动了动已发麻的身体,起身下车。
就这全福撑伞还未行几步,却突然远处雪地里传来“喵呜喵呜”的微弱叫声。
是猫叫声。
李岏脚步一顿。
全福忙道:“奴婢这就派人去瞧瞧,想是哪里来的……”
还未说完,却见殿下却转身就大步往外走,全福未反应过来,没了伞,雪瞬间落了一身。
李岏寻着声音,在随云殿北面的雪地里,瞧见几个太监正缩着脖子围成一个圈,对着中间的地方哈哈大笑。
而那喵呜声便是从中间传来的。
“做什么?”
冷不防在风雪里听见这么一声,几人吓得一哆嗦,转过头来,灯火下虽看不清,只是这阵仗,几人却吓得忙跪了下来。
而此刻露出被几人围在中间的,却是一只布袋,布袋上头都是雪渣。
想来方才几人便是朝这布袋在扔雪球。
李岏盯着那布袋看了一会,终于瞧见那布袋动了动,传出几声微弱的喵呜声音。
全福忙使人道:“快,将这东西扔远些。”
李岏却先一步蹲下身,捡起了布袋。
打开布袋的系口,里头果然露出一只雪白的猫来,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瞪向他,喵呜喵呜地叫唤了几声。
正是那日睡在她床头的那只小白猫。
那日它肥肥地卷成一团,如棉花团一般。
只是此刻这猫许是在雪地里太久,浑身发着抖,毛发上的雪已化了,黏腻的毛沾结成团,隐约瞧见上头还有血混成了一团。
小猫面上都是惊恐神色,黑黢黢的眼睛慌张地看着他,说不出的可怜模样。
这猫与人在一起呆久了,与主人都生了几分相似。
便是这般无辜可怜的模样,都学了五六成。
想来不过失去庇护才几日,就成了这般模样。
他心头发堵,开口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沉静,却叫人听了心里发毛。
一个小太监结结巴巴地道:“奴婢,奴婢瞧见这畜生在附近活动,特抓了来扔远些,万不敢叫它惊扰了太子殿下。”
殿下的身旁一向禁猫近身,这是合宫都知道的规矩。
李岏却重复道:“方才,在做什么?”
大雪天里,几人浑身发颤。这大雪天里,他们值夜又冷又无聊,碰巧瞧见只猫,便抓了来折磨取乐。
此刻哆哆嗦嗦,不敢隐瞒,将方才所行之事说了,好在殿下恶猫,当不会追究。
听着对方的所行,李岏下意识抓紧了手中布袋。
却又生出许多不忿来。
她救下这只猫,却又这般无情地丢在此地。
可知它原是只野猫,冷暖自适,自我生存,而后突然被她带进了温暖的室内,从此便收了爪牙,失去了孤独行走的能力。
得到过的温暖又突然失去,可是浑身的尖爪都已消失,而今只能受人搓磨。
她可知对这猫来说,得到过的甜又失去,比从未得到过还要残忍?
若是她知道,心中可有半分愧疚?
全福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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