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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替嫁清冷探花后他偏宠》60-70(第10/16页)
挽回颜面,沈清婉趁机复道:"阿婆的话,自然有道理,婉儿明白。可檀郎那事儿,婉儿一想起,依旧痛心疾首,心病难医……" 沈清婉越想越气,泪珠从眼角滚落,"或许我与檀郎缘分已尽,不如和离也罢。"
"和离"两字,这回由她口中说出,沈清婉泄了一口恶气。
梅茹惊骇,腾地站起身,捂着胸口支吾道:"和和离,这怎么,怎可如此! 婉儿,我回府说说昭儿去,既是他先辜负了你,必然他先赔罪才是!"
眼见梅茹焦灼痛楚,沈清婉暗自高兴,也算是报复了檀昭。
但也不能恶化事态。
檀昭那人,她真心害怕。若没有父亲撑腰,她害怕死在他手里。
后路还是要留的。沈清婉扶住梅娘,哽咽诉道:"阿婆,您别,千万别啊! 檀郎病痛未愈,要让他安心养身才是。此外,我不想他迁就,或责怪于我,这事儿您就先搁一阵子,待檀郎康复后,再说也不迟。您答应婉儿好不好,否则婉儿寝食难安,若是落下一身病,将来如何是好。"
梅茹自然舍不得儿媳担惊受怕,含泪应诺,回府后,也没与檀昭提及她探访沈府这件事.
今夜又逢月圆,檀昭支着木拐行至窗前。
朔风冷冽,如薄刃般割在身上,带起刺骨的战栗。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为她。
他的安安蓦然消隐后,汴京的夜比漠北还荒凉,他望眼欲穿,纵然忐忑,心底仍怀着一蔟希望的火苗,静静等候。
天寒地冻的,她会不会冷?如今身处何方?檀昭惦念着,凝望那轮完美无缺的圆月,悬于天河尽头,却看似伸手可触。阿娘曾玩笑说,他是嫦娥仙子遗落在人间的小兔子,如今,他晓得他的嫦娥仙子长甚模样了。
她何时会来寻他?
骤然一道黑影似轻燕飞落,须臾靠近窗棂。
"娘子……?" 檀昭的心险些撞出胸口。
"嘻嘻。" 那人双手撑着窗沿,朝他展颜一笑,浓眉大眼的,嘴唇上沿竟还有一副小胡子。
"你是?" 檀昭吓了一跳,定睛细瞧。
虽知安澜擅于乔装打扮,但扑入眼帘的却是男子的面孔……
"三日不见,甚是想念。" 安澜搓搓手,"檀小兔,外头冷,我先进来。"
话罢,她双手用力,一个轻盈翻身,从窗沿跃入屋内。
民间香艳话本里,皆是男子爬窗,幽会心上人。
到了安澜这儿,她不仅爬窗,待会儿还要爬床呢!——
作者有话说: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源自清代一首诗词[绮怀]。
第67章 偷情 她不觉神魂荡漾,极想饿狼扑兔。……
是娘子没错!
檀昭狂喜, 待人入屋后,极快掩上雕花木窗。朔风仍从棂格缝隙呜咽灌入,檀昭插入横栓, 哐当, 隔断外头如狼哀嚎的冷风。
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她,"安安, 安安,安安,我的安安……" 他喉间滚着灼烫的低吟,抱得她那么紧, 像要将她骨头拆了似的。
天晓得他多么想将她横抱起来,径直走去塌前。他想尝试下,可身子一用劲, 下方疼痛加剧,他攥拳隐忍,疼得手背青筋凸起, 偏是闷声不吭。
安澜倚在他怀里,察觉到他的心跳因为疼痛渐而失力, 连忙将他扶着慢慢躺到榻上:"檀郎乖, 等着我。"
安澜抖落身上的冷尘, 脱去黑色氅衣, 走去暖炉边上,烘了一会儿手。体内几近冷凝的血液渐而舒畅, 安澜解下腰间系的一把剑, 蹑手蹑脚地走去塌前。
眸光四下一扫,瞥见墙头有个女人!
安澜定睛细看,竟是一副美人画。
画中人眸子弯弯, 巧笑倩兮,那一脸漾开的笑意仿若盛满月华清辉,天真无邪,偏生眼波流转间迸出一缕慧黠,俏皮暗藏机锋。
不正是她么?
原先床头墙上那副王维的雪霁山石不见了,被这副美人给取而代之—— 此画是檀昭在狱中所作,睹物思人,每晚看着她才能安心入眠。
其他美人画不是佐以琴棋书画,便是花鸟山水。而檀昭这副,美人旁边一张檀木桌,其上摆着各式果子,有安澜最爱吃的金橘蜜饯、琥珀杏仁糕。
安澜:……!
呜呜呜,檀小兔好体贴,画里也生怕她嘴馋,吃不饱。
安澜雀跃靠近,蹲下身,托腮朝他凝眸。
檀昭面对着侧躺于榻上,素衣流雪,乌发漫枕,那双凤目尾端仿若一笔水墨勾略微微翘起,诗韵乍现,唇畔呢喃着:"安安,安安……" 这两字恰是他最好的镇痛良药。
安澜柔声莞尔:"想我了?"
檀昭咬唇,点了点头。
星眸漾动,浓密的长睫扑扇一下。
安澜不由地伸手摩挲他的脸:"我不在时,你可有好好吃饭,歇觉?"
檀昭乖巧点头。
确实他的脸颊比先前丰润了些,且泛出一层薄薄浅红。彼时他静卧榻间,宛若月下海棠,娇美欲滴。
安澜不觉神魂荡漾,极想饿狼扑兔。
"郎君生得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小生今日惊鸿一瞥,即堕情网,愿此生相随,与郎君共结连理。" 安澜俏皮调侃,唇上那撮小胡子翘了翘,好似个风流纨绔。
这不倒反天罡么。
檀昭回神,挑起男子英气的双眉,沉声道:"油嘴滑舌的,娘子快将这妆容撤了,瞧着委实碍眼!"
安澜咧嘴一笑,少顷将脸抹了个干净:"这下行了吧?顺眼了?"
小胡子还翘着呢! 檀昭蹙眉,伸手去掉她的假胡子,轻嗔道:"安小猪,真调皮。" 继而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人扯进怀中。
搂住她,狠狠地搂紧她。
檀昭艰难地翻了个身。
书房小榻较窄,他将她置于内侧,随即拉着被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呢喃道:"安安,我的娘子,我的宝儿……"
檀昭身上尚且留有清浅的药味,安澜依偎在他暖烘烘的怀里,思及骑马坠落那回,他也是因她而受伤,刹那心潮涌起,漫至眼眶,凝成一滴清泪滑落。
俩人胸腔里震动的心跳声渐而激烈。
少说也有两月了,他们没再同过房。暂居任府时,俩人偶尔卿卿我我,偷情似的,哪敢任情恣性。
今夜是在自家书房,檀昭卸下戒备,手不停地游移,从她的头发缓缓摸到脸颊,脖颈,香肩,像似探索世间至宝,他雀跃,紧张,渴望,不错过她分毫肌肤。
继续往下…… 手却顿住了。
檀昭忐忑启口:"安安,这块玉,从何而来?"
安澜沉默稍许,复道:"此物应是我亲生爹娘留下的,倒非我执念寻找,我早就放弃了,玉佩没地儿搁,便戴着呗。"
檀昭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甚么竹马,或旧情郎便好。
他曾说,对她的以往不介意,心里却想将她探究得一清二楚,"这玉,我曾见过,放那盒子里的,里面还有许多交子是何用处?"
檀大人又要盘问了。
安澜暗吸一口气,老实交代,将替嫁交易的数额统统告知。
檀昭:……
见那小兔肚肠的男人沉默,安澜骤然忐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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