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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叛道[古穿未]》200-210(第15/20页)
的体温很快升高了一点,似乎变得比刚才更有力量。
他试图冲破这些“布条”,重新开始书写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开门符号”。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尉兰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急躁,大概也没想到顾青真有本事冲破他的“言灵术”,凑到顾青的耳朵边上,飞快地说道,“没有用的,除非逃到外星,我们绝对躲不开联盟的天罗地网,但什么都不做也许还有转机。
“你知道处决的方式是可以自己选的吗?他们昨天给我拿了一张表,有一项就是让我选择‘枪决’、‘电椅’还是‘注射’,我选的是‘枪决’。可今天我才知道,他们给我改成了‘注射’。”
“所以呢?”顾青问。
顾青停下火焰对于言灵的进攻,僵硬地被尉兰搂抱在怀里。
“这个年代至少表面上很在意人权,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尉兰道,“昨天填好表格,没过一会就有人过来劝我,问我为什么选枪决。他们试图说服我,枪决会死得很惨,会很疼,我没有答应他们,要我选一定选这个。但今天我发现处决方式还是被改了,他们怎么都要以注射的方式处决我,你说奇怪不奇怪?”
顾青一动不动地发着呆,尉兰说的这件事,背后确实有诡异的地方——如果说对他处刑是为了安抚东临,枪决绝对比注射死|刑要来得震撼得多。可为什么联盟宁可违背尉兰的意愿,也坚定地要对他执行注射死|刑?
难道除了联盟和东临的交易外,尉兰身上还有另外的交易?
见顾青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尉兰进一步解释道:“那是‘注射’啊!谁知道注射进去的东西是什么?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样,我未来会有需要你的那一天。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还是自由的,而不是蹲在某个专为异能者设立的监狱里,还要我想办法放你出去。现在,在联盟的机构中,与他们为敌,是最愚蠢的……”
被“枪决还是注射”这件事引开注意的瞬间,缠绕在顾青灵体上的言灵术又变紧了,彻底扑灭了好不容易窜进“布条”中的“火之灵”。
被言灵术压制住的顾青显得柔弱而迟钝,半晌才讷讷道:“心圣呢?心圣有没有说要保护你?”
心圣能让他从那么残酷的一场大脑剖离手术中存活下来,对付一个小小的致死药水,应该也不在话下。
尉兰摇摇头:“没出现过。我也没呼唤过。”
顾青了解了,尉兰此刻确实是赌徒心理,他的求生意志并不高,甚至心里的某一部分,还希望那一刻早点到来;但他也不介意用自己的生死,试探背后的水有多深,有多少个势力在他身上作着文章。
顾青、心圣,这些可能提前介入营救他的,反而会破坏他所期待的好戏。
“兰儿,你真是个疯子……”顾青在他耳边感慨。
狱警敲门走了进来,提醒他们时间已到。
尉兰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把顾青放到了臂弯之外。
顾青的灵体已经完全成了言灵的傀儡,只好将注意重新放回现实之上。
他带着深深的怨念看着尉兰,仔细描摹着他五官的轮廓。
他们还没有接吻!
顾青又一次抱住尉兰,亲吻在他的嘴唇上:“我爱你。”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这个吻还没加深,尉兰就被狱警拽了开。
狱警以看待弱者的同情目光看着顾青,押着尉兰出了气压门。
尉兰走远了,言灵还禁锢着他的行动,让他看起来像个手脚不协调的笨蛋,明明被人欺负了,还一厢情愿地“爱”着那个欺负自己的人。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等到另外的狱警过来给他带路,这才魂不守舍地跟在狱警身后,来到了参观行刑的房间。
看到那堵玻璃墙后的处决装置,他还惊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在狱警颇为好笑的目光中,他又坐了回去,坐立不安地看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东临人们。
“我父亲就是那场爆炸的遇难者。他死的时候我才三岁,现在我都快三十了,这个人竟然还没有死。”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东临女子道。
旁边一个燕尾服男子从侍从手里端来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红衣女子:“要不是他这回又害了东临,只怕现在都不会行刑……”
“谁说不是呢?”前排的老妇人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听说这回出事前,他都从牢里放出来了呢。要没出这事,别说不会行刑,没准还又成企业家了呢。想当初我丈夫在游轮上干了十几年的水手,赚的还不如他上一次杂志赚的多……”
他们的话让顾青平静了下来。
他们看上去或许富贵、或许普通,却都并不是恶毒的人——以前者的年龄,根本参与不了那些恐怖的人体实验和异种买卖;而以后者的地位,怕也无权参与那些人体实验和异种买卖。
而他们,才是真真正正被那场爆炸伤得最深的人。
顾青的眼眶又一次红了。尉兰被狱警押到玻璃墙另一头的房间中,深深地看向了他所在的地方。直到这一刻,顾青才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理解了尉兰,理解了这二十年来他所经历的挣扎,理解了他对结束这一切的向往……
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这次处决背后还有没有更多的利益交涉,这都是一个了结、一个真正的了结.
“……先生……先生……”有人轻轻推着他的肩膀。
顾青回过神来,视线终于聚焦在了玻璃墙前阖上的窗帘上。
“……结束了。您可以离开了。”那人对他说了什么,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哦。”
顾青有些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束缚在他灵体上的“言灵”已经消散,但就像被绳索捆绑久了的人一样,哪怕绳索松开,也无法立刻恢复从前的灵活。
一名年轻狱警搀着他,把人送到了行刑室外的走廊上,低沉着嗓音道:“您是个好人,但是感情上被人带上了歧途。不要紧的,过一段时间,您回过头再看,就会发现这是个好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种玩弄人感情的人,就该是这个下场……”
“杰西,你在说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年轻狱警的话。
顾青努力将注意力放在这个新出现的狱警身上,觉得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就是特别行动部的顾青是吧?”老狱警走到了他面前,“我们二十年前见过,我叫唐恩,那时他的编号还是20574,还在重刑犯监狱。”
顾青想起来了,就是这名叫唐恩的老警卫,在尉兰拒绝见他的许多个早上,满脸不耐烦地质问他“你知不知道每次有人过去,他是什么反应?”
顾青点了点头,但实在没有心情与这个黝黑的老人进行寒暄。就在与老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老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旁听了昨天的审判,确实是很伤人。但我有一点东西想要给你。”
老人往顾青手上塞了一沓信件:“你过一段时间,再把这些信打开,说不定会平和一点……”
顾青压根没有听进老人的话。
他跟在年轻警卫身后,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他现在去了哪里?他现在在哪?”
狱警回过头,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顾青问的什么:“哦,你说0834号的尸体在哪里吗?我们有自己的停尸间,会临时停放一些死在狱中的囚犯尸体。”
“没有……没有被送到什么实验室去?”顾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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