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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墙上我的小红花贴了长长一排。”

    父母陪他做活动,他们手牵手在广场上用蜡笔画下我的家。为了画好这幅画陈悦目练了很多次,他熟练地用铅笔打好草稿,然后他们一起在纸上画上天空,画上绿草地。

    陈悦目认认真真画着自己和姐姐。

    “老师要一对一和父母汇报学习情况,轮到我时他们被叫进室内。”

    然后陈父陈母告诉他等会再陪他一起把这幅画画完。

    福春看着那画了一半的画默默叹气,又把怀里的人紧了紧。

    陈悦目继续用淡漠的语气说:“那个女人也来了,远远站在角落。”

    她小声唤陈悦目的名字。

    “陈悦目,陈悦目……”

    陈悦目小心翼翼走去。女人的脸蜡黄疲惫,身上的套装凑近看也相当粗糙廉价,她的身上散发一股苦臭,不再像以前那样香香的。

    “你怎么了?”陈悦目问。

    女人靠近,神情复杂。她颤抖着双手试探将他抱在怀里,他又听见那熟悉的心跳。

    扑通,扑通……

    他听着福春的心跳,那么温暖,让人心安,想让他钻进她的皮肤,随着血液流淌拥抱她的心脏。

    扑通,扑通……

    陈悦目闭着眼。

    “叫我妈妈。”

    “你是保姆。”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亲妈是谁。趁他睡觉在旁边和他爸做/爱的女人,称呼她保姆已经留了面子。

    急促的心跳回荡耳边,眨眼间那女人抱着他来到顶楼。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天空,下面传来尖叫声,哭泣声和警笛声。

    再多他就记不住了。

    “只有那段记忆很模糊,明明我其他事都记得很清楚。”

    陈悦目强迫自己想起来,能想起的只有天台刮在脸上的风,四处都是。

    他头痛欲裂,站起来把福春压在桌上。

    他一出生就在这种稀烂狗屎一样的环境下长大,那个女人死后更是没有人肯施舍他一点爱。母亲后来陪着姐姐去了北京,陈悦目只能和父亲一起生活。女人的死让陈父不得不收敛,但满腹欲望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这些不过都转化成恶意发泄在陈悦目身上罢了。

    陈悦目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懦弱,自私才是他的本质。这样的他才和福春是相配的,他们之间不需要谁仰望谁,肉ti和金钱交织搭建的结实关系牢牢将他们锁住。

    和福春在一起,他可以尽情释放自己,把人性的卑劣面展露给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大的幸福。

    反正福春会包容他,包容一切。

    陈悦目的手扶在福春腰上,触摸让她从尾巴骨开始打颤,耳朵里朦朦胧胧传来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等这张画完成很可笑?你知道更可笑的是什么吗?这么多年我都不敢离开他们。”

    他可以逃的,可还是回来了。像条狗一样守在他们身边。

    “是不是很好笑?是不是!”

    福春张着嘴像离水的鱼,哪怕一个字,一个音节也好,声音被噎在喉间鼓胀成一团。

    像丑陋锋利的岩石破开清澈明朗的溪水,她仰起脸,痛苦承揽一波又一波,被迫与陈悦目感同身受。

    福春泪眼朦胧,皮肤源源不断散发着温暖,接纳一切。

    “你什么都不懂。”

    温热的呼吸围裹那个受伤的灵魂,一股强大而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人无处可躲。

    就像……

    陈悦目颤抖。

    一束阳光照在书桌,照亮福春柔韧疲惫的躯体。

    第24章 五分钟

    第三天,风和日丽。

    陈父一大早去学校,出门时碰见陈赏心把女儿送来而后匆匆离开。陈母早上五点就醒了,和洪婶一起吃完早餐就呆在书房练字。

    陈家人起得很早,除了陈悦目。

    风从窗户小缝吹进来撩动书页。纸张摇摆声淅淅沥沥传入耳中。

    福春睡醒,下意识在怀抱中找到舒适的位置。

    “还睡吗?”

    她睡眼惺忪,手比脑子更快用拇指碾在眼前薄而嫣红的唇上。

    陈悦目含住她的拇指,任由她在口中翻搅。

    这张嘴,福春喜欢得不行。

    窗外传进孩童认真而欢乐的声音:“每个冬天的句号——都是春暖花开!”

    福春骑在陈悦目身上,“是谁来了?”

    “是佳佳,我姐姐的孩子。”陈悦目反把人压在身下,“是个小机灵鬼。”

    他趴在福春身上,说话时温温地气息吐在她耳廓,“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啊!”

    “想要吗?”

    “没想过。”

    “现在想。”

    “想这干嘛?”

    读书声又大了些。

    “我们可以知道爱会带来什么样的痛苦,却不知道爱究竟为何。在此它对我而言是剥夺、懊丧、两手空空。我不再有冲动;剩下的只有焦虑。”

    一座看起来像天堂的地狱。还是地狱。

    陈悦目起身,推开窗探头朝院子喊:“佳佳,念什么呢?”

    女孩扬起手里的书大声问好。

    上午十一点,邻居的五只柯基准时出来散步。

    陈母在书房听见狗叫欣喜下楼,去到院子发现福春和自家小孩正蹲在一起玩狗玩得不亦乐乎。

    “佳佳!”

    “姥姥,你把狗狗吓跑啦!”

    陈母拽住小孩子躲得远远的,又急又慌:“佳佳咱们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凑一块。”

    遛狗的佣人面露尬色,扯动手中绳子要把狗牵走,五只柯基却一直打转怎么也拉不动。

    福春站起来抻个懒腰从容解释:“她说我呢!”她随手一拍狗屁股,调皮捣蛋的毛孩子重新安静下来。

    狗被牵走,陈母翻个白眼,把佳佳搂到身后警惕瞪着福春。

    “你要在这赖到什么时候?”

    “是陈悦目不让我走。”

    陈母顾忌体面,思来想去扭头叫来洪婶指桑骂槐训斥她没把孩子看好。

    福春笑呵呵站那听着,等对面训完还对佳佳补一句:“姥姥说得对,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被拐到山沟里关着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这话阴阳怪气,陈母拉着佳佳进屋再也不想见到福春。她把佳佳放在书房,转身找陈悦目算账。

    祸害是他带回来的,现在居然撒手不管。

    陈悦目起床之后便不见踪影,陈母找了一圈最后气哄哄坐在院子跟人打电话诉苦。

    这些年她净和太太圈的人打交道,早没了年轻时那股劲头。每天和人拉闲散闷攀富结贵,说的全是谁家的胖闺女买两件香奈儿叫老裁缝拼成一件这种鸡零狗碎的事。

    陈母对着电话大吐苦水:“我跟你讲,那个狐狸精真不简单……”

    一股奶香飘来,她以为是洪婶端来做好的茶点,扭头发现福春正拿着曲奇笑眯眯站她身后。

    “哦呦,见鬼了!”陈母挂了电话,心虚一秒又立刻趾高气昂,“你来干什么?”

    福春把盘子放桌上,一屁股坐在她对面,举手投足间也不再像前两天那般收敛,“来找您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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