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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救命》120-130(第6/15页)
的数道石笋。
六鬼残仙就没这么好运了, 它被三昧真火烧得心头火起, 顶着崩塌疯狂挣扎。小黑狗汪汪大叫,引着成松云和关鹤灵活躲避。
地动山摇间, 梅岚只盯着岑令。
她无视地面崩裂,指挥替命厄趁机向前。岑令面带愠色,手中玉如意一转, 梅岚和替命厄动作齐齐一僵,脸上出现一角玉色。
阿守趁乱成功脱离, 再次隐入黑暗。
岑令啧了声, 空余的手疯狂掐诀卜算。
他有预感, 这地方撑不了太久,得尽快干掉镇墓厄。然而他身边是疯狗一样撕咬不放的梅岚,以及无差别进攻的邪祟, 很难腾出手脚。
“镇墓厄的禁忌核心是‘镇墓’。”
岑令口中低念, “刻意毁墓, 肯定是破除禁忌的手法。”
然而参与者都在现场, 也就是说, 那个一去不复返的白双影大概率活着, 还有动作。很有趣,那家伙很可能是真正的方休。
不过这些不重要。
岑令反手抽出一把匕首, 径直剖开胸腹, 将玉如意生生捣了进去。他的双手裹满自己的鲜血,其上闪烁着玉石质地的异常青光。
随即他高举双手,口中念诵不止。周围阴气骤然爆发, 岑令身上的气息完全改变。
红盖头猛烈飘动,阿守安静观望。
这是“借阴”。
活人借鬼神之物,或引鬼神上身,获得不该属于自己的力量。岑令的准备时间过短,法术极其粗糙,但他的气息近乎鬼仙。
怪不得岑令选了那玉如意。它的攻击性不怎么强,但禁忌之一是将血肉玉石化。配上岑令这样血腥的法术,倒是阴差阳错稳住了他的身体状况。
不得不说,此人能在消灾人中拼到前列,确实大有本事。
可惜……
她眼珠一转,看向方休。
大墓崩塌,方休几乎瞬间露出的痛苦神色,犹如幼崽被夺走的野兽。他喘着粗气,挣开了白双影的怀抱。
按镇墓厄的洗脑,他接下来该不顾一切挽回,然而阿守只见方休颤巍巍伸出手,指向六鬼残仙。
“乖,毁掉。”
随着大墓垮塌,他眼中竟出现一丝清明,“那些棺材,都毁掉……”
随即,方休又在地上挣动两下,口齿不清地呢喃。
“那东西与镇墓兽为敌,我使计让它平静、减少损害。它伤得太重,无法抵达目的地。”
“……我在保护此地。”
神奇的是,疯狂挣扎的六鬼残仙竟然平静下来。它艰难地扭动身子,对方休与白双影做了个臣服的动作。随即它六双烧白的眼球艰难旋转,身体转向归山教存放信徒石棺的大墓室。
大墓中所有尸体都被归山教安排在了那边,等那边也毁了,无论“圣地”还是“大墓”,都将名存实亡。
阿守无话可说了。
好好好,这么个保护法是吧。
六鬼残仙确实到了强弩之末,但您怎么不说它全身盖着三昧真火呢。没有人去主动阻拦,那玩意儿是随随便便能灭掉的吗?
这和往别人家里丢了个燃烧.瓶,感叹瓶子砸不坏地板有什么区别???
而且为什么六鬼残仙这么听您话啊?
那东西生于邪道、戾气十足,活脱脱一条狂犬。好汉也怕疯狗咬,阿守都没自信管住它。
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于奠二太过苛刻。方休这人她是真的看不懂,相比之下,岑令姑且还在阿守的理解范围——
借那玉如意仙厄强行提升了力量,岑令迅速锁定镇墓厄的气息。
他没有被行动古怪的六鬼残仙干扰,而是即刻转向方休所在的黑暗,直奔两人而来。他身边的柏岁也做好了阵势,一手法器一手落雷,只等给岑令打辅助。
崩塌阵阵,火焰熊熊,远方传来怪异尖锐的异响。无数邪祟在三昧真火中挣扎,影子在墙上癫狂舞动。
方休匍匐在地,翻着眼睛看向两人,寿衣沾满尘土。可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大,怎么都不像活人。
就在岑令的手要碰到方休头颅的瞬间——
“……岑……”
“岑哥……!”
“你醒醒,岑哥!我快撑不住了!”
柏岁遥远的声音钻入耳朵,岑令原地震了震。
他发现身前没了方休,火焰烧得更旺,柏岁正在奋力抵抗梅岚的进攻。他并非岑令那样的天才,哪怕梅岚受了重伤,再加上一个替命厄,他仍然打得很艰难。
“你刚才打到一半,停在那不动了!”
看岑令有了反应,柏岁赶忙龇牙咧嘴地招呼,“岑哥救命啊!”
……是认知污染。
柏岁的意识里,时间从未改变,有谁特地针对了他!
如今他的强度比肩鬼仙,能干涉他的只有鬼仙以上——难不成,地府发现端倪,违规出手了?
岑令没时间顾及喊救命的柏岁,他迅速转过头,试图再次锁定镇墓厄。崩塌还在继续,火焰不知何时变小,烟气逐渐填满墓道,眼前情景如同末日。
喀嚓。
灰烟深处,传来一声格外清脆的声音。
如同牙齿咬碎玉石。
接着,一个人影从灰烟中摇摇晃晃走出——白双影怀抱着“红双喜”的头颅,轻蔑地俯视着他。那个身穿寿衣的红双喜,气息与镇墓厄一同消失了。
怎么会?
面前墓道黑烟,白衣男人面色冷淡,他臂弯中的人头倒是笑得灿烂,只是脸上还有些神志不清的飘忽。
就像一个扭曲的梦境。
……怎么会?
他明明每一处应对都没有犯错,所有事情都以解厄与圣地优先。连仙厄都拿出来了四个,怎么会败得这么干脆?
岑令从未在法术之争上失败过,他唯一的败绩是好奇之中玩了两把电子游戏。他莫名想起了那时的失败。他知道该怎样操作,也全力攻击对面了,还是输得猝不及防。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对手。
岑令舔舔后槽牙,一双眼盯着不远处的红白二人。
镇墓厄气息消失,地府随时可能到场。当务之急已经不是战斗了,而是尽量抹除把柄。
只见岑令身体一僵,手掌迅速往腹部一抹,玉如意瞬间消失不见。他的身体随之变得极度虚弱,像是刚跑完十公里。
紧接着他一只手拎起柏岁,眼睛直直盯着梅岚操控的替命厄,脸上露出些无奈的神色。
“归去来兮,归去来兮。”
“童子为祭,万般归一。”
被拎起来的那一刻,柏岁脸上还残存着迷惑。听到“童子为祭”四个字,他的脸骤然扭曲。
他哆嗦着尿了裤子,像是想说些什么求饶的话,又急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发出动物一样的哭叫。他似乎懵懵懂懂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能明白。
短短数秒,柏岁的身体崩裂开来,砸出一地灰烬。
替命厄骤然恢复原状,变回了那个脏兮兮的布人偶。人偶还未落地,就像玉如意那样消失在半空。
可是梅岚没有停下。
她拖着重伤的身体,和丝巾小鸟一起全力冲向岑令。
这是她一直等待的时刻——她知道方休肯定能解厄,一旦镇墓厄被解,岑令就得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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