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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在八零搞运输》3、03(第1/1页)
林北看向光头刺青,不确定喊:“来妹?”
光头刺青朱刚强:“……”
这个名字真他n刺耳。
“强哥,这小子骂你。”光膀子壮汉拳头硬了。
“骂你爹,走了。”朱刚强给壮汉一巴掌,转身离开。
“不给这小子立规矩吗?”壮汉傻愣愣问。
立屁规矩。
既然这小子知道他曾用名,那么这小子家一定在他外公家附近。现在他把这小子打了,这小子家人肯定找他外公要说法,他外公知道他在镇上干的事,肯定把他带回村里管教。
朱刚强想到他回后楼村,全村老少叫他来妹,他头皮发麻,心肝发颤,浑身难受。
很快,朱刚强离开大家的视野,壮汉看朱刚强消失的方向,又看林北,没有一个人离开,都在等谁先动手给林北立规矩,可是没有人敢动手,都怕他们动手,万一朱刚强觉得他们挑战他老大的地位,朱刚强把他们废了怎么搞。
一刻钟后,几个懒散的壮汉离开,剩下的壮汉挤掉别人占据的好位置等活。
林北扶着木板坐到架车上,视线老是在壮汉身上来回移动。
上辈子,他来这里打零工,朱刚强和他的小弟们把他围起来教他做人。林北不想惹事,没有还手,他们嘴里骂骂咧咧要他交保护费,林北怒了,和他们干了起来,他没讨到好,他们也没有讨到好。
林北陆陆续续跟他们干了几架,以至于镇上人都说他一根筋,他自己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调侃大家不要跟他提钱,一提钱,他完全不要命。
后来,他和余好好到学校给儿子开家长会,在教室里看到了朱刚强,朱刚强身边坐着一个漂亮娇气的小姑娘,班主任表扬儿子和其他优秀的学生,没有表扬小姑娘,朱刚强怒了,卷起袖子露出刺青,逼班主任表扬小姑娘,小姑娘生气喊了一声爸爸,朱刚强立刻赔笑跟班主任道歉。
再后来,小姑娘考上了中专,儿子上了高中,小姑娘太外公在村里给小姑娘办升学宴,小姑娘请儿子吃酒席,儿子回来震惊说,全村人喊小姑娘爸爸来妹。
儿子用最严肃的语气说来妹同志没有招来妹妹,倒是招来了一堆弟弟、堂弟、表弟,不过好在来妹同志还算争气,最后招来了一个女儿。
林北听得笑的腮帮疼。
再后来小姑娘离省上学,朱刚强消沉了几天,当他再次出现在大家视线中,大家发现朱刚强变了,不混了,他开了一家饭店做正经生意了。
只要饭店没有生意,朱刚强就会找他聊天,用朱刚强的话说,全县只有他女儿和他儿子是文化人,作为文化人的父母,他们不在一起玩,难道跟一群没有文化的大老粗玩?
林北:“……”
朱刚强:“我女儿打小跟其他小孩不一样,其他小孩看到吃的,不管孬好,往嘴里塞就完事了,我女儿不,她嘴特别挑,饭菜不好,她宁愿饿着也不吃,我为了让她吃一口饭,在家苦练厨艺。”
“我现在厨艺这么好,都是我女儿的功劳。”朱刚强笑眯眯补充道,“我女儿旺我。”
林北:“……”
朱刚强经常找他炫耀女儿,林北安安静静当一个听众,但有时候他也会损朱刚强两句。
他回到82年,看到82年的朱刚强,林北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82年的朱刚强是一方恶霸。
朱刚强带着他的小弟过来,林北知道朱刚强又要教他做人。
他和朱刚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自然知道他说什么能让朱刚强主动打消教他做人的念头。
林北想到他喊来妹,朱刚强惊悚的表情,他伸一个懒腰,嘴角上扬。
他轻松化解了不必要的斗殴,朱刚强的小弟也不敢轻易招惹他,林北的心情特别好。
有不少人接到了活,他们跟着老板们离开,青砖墙角下的人越来越少。
带工具的人几乎全被招走了,现在林北开始吃香了,因为他有架车。
戴草帽的老汉跑过来,看了一圈,发现只有一个眼生的小伙子有架车,他不敢请,却又想到大女婿带着大女儿把拉货的架车拉回家藏了起来,他清楚两个混账等着他妥协把砂锅坊交出去,两人能干出这种事,他说什么也不能如他们的意,他咬牙说:“小伙子,拉砂锅吗?按件算钱,3个砂锅一分钱。”
上辈子他给人拉过砂锅,老板给的价钱是2个砂锅一分钱,但那时候毕竟已经是90年了,现在的一分钱比90年的一分钱太值钱了,现在老汉给这么高的价钱,林北心里吃惊,但是他面上不显,站起来笑说:“拉。”
“那你跟我走。”老汉在前面带路。
林北跟老汉走,快走出镇子,才到砂锅坊。
老汉拿出钥匙开锁,推开门:“进来吧。”
走进院子,林北一眼望过去,地上堆满了砂锅,林北粗略估计了一下,应该有三千多件砂锅。
这么大一个坊,居然只有老汉自己,林北觉得奇怪,但是他没有探究。
他把自己带的绳子拿下来,搬砂锅到架车上,然后拿绳子把砂锅捆起来。
“小伙子,行啊。”林北固定砂锅的手法娴熟,让老汉刮目相看。
林北笑了一下,拉着架车离开。老汉把门锁上,给林北带路,到了码头,两人一起把砂锅卸到船舱里。
林北不停歇拉了四十多趟,赶在船只出发前,把砂锅运完。
林北把架车拉进砂锅坊,征得老汉同意,他走到洋井边压水喝,他咕嘟咕嘟喝水。
“你是谁?”
林北听到女声抬头,一对拎着包袱的年轻男女闯入他的视野,男人挡在女人身前,女人抱着孩子后退拿棍子。
老汉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激动喊:“美兰。”
他拿袖子压了压眼睛,擦干濡湿的眼睛,他视线清晰了,远远地望着幺女,半晌,他把目光移到女儿怀中的外孙身上,最后把视线落在素未蒙面的女婿身上。
他们家是城镇户口,当年需要一个人下乡,他舍不得任何一个女儿下乡受苦,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大女儿在现在的大女婿家里过夜,天刚亮,大女婿娘带着媒婆找他商量婚期,两个小年轻都睡到一起了,他只能答应两人的婚事。
大女儿的婚期定了下来,尚不满16岁的幺女背着行李下乡,他日日夜夜牵挂着幺女,从未停止想办法把幺女弄回来。
当他知道幺女给他找了一个农村女婿,他气的要和幺女断绝关系,这是气话,他能把幺女弄回来,他肯定要把幺女弄回来,大女儿却把他说的话当真了,当大女儿知道他把幺女一家三口的户口落户到余淮镇,大女儿天天跟他吵,说他偏心,大女婿和大女婿家里人不知道和大女儿说了什么,大女儿认定了他把砂锅坊交给幺女,带着她婆家人问他要她该得的,他没把砂锅坊交给大女儿,大女儿两口子竟把拉货的架车藏了起来。
幺女回来了,他高兴,不想这些糟心的事了。
老汉跟顾美兰解释林北是他请的临时工,顾美兰心里纳闷大姐、大姐夫帮父亲干活,父亲怎么还请临时工呀。
由于外人在,顾美兰忍着没问。
林北从老汉从中拿到工钱,他点了一遍,确定没错,他拉架车离开。
林北刚走,顾美兰立刻问:“爹,大姐、大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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