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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窥龙榻》25、二十五(第1/2页)
姚镜珩挑唇一笑:“这么说温酒官是不打算让孤了?”
温止寒也笑:“王误会了。都是千里独行,何必斗个两败俱伤呢?”
姚镜珩手一挥,示意下人全部退下,温止寒让姚书会也退下,堂屋中就剩两个人。
姚镜珩道:“温酒官,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孤今日来是来与温酒官谈合作的。”
温止寒不置可否:“王不妨直说。”
姚镜珩道:“孤先摆出自己的诚意罢。孤能告诉温酒官,你的生母是何人,你的父亲又是因何而死。如果温酒官这些都不想知道,孤也能告诉你老九黎王此次谋反的隐情。”
温止寒没想到姚镜珩会这么早就来寻求合作,更是抛出了这么大的诱饵。他思索片刻,问:“王想要什么呢?”
“温酒官以为孤要的是皇位?这么说也不错,在孤的治下,必会百姓和乐,苍生饱暖。”
温止寒听说过太多夸夸其谈的政客,他不知道姚镜珩是否真心为百姓着想,还是只是为了说服他合作的说辞。
见温止寒沉默,姚镜珩又道:“温酒官在顾虑什么?怕孤为王时勤勉,称帝后荒唐?如父王那般?亦或是温酒官已身许颍川,不敢一心许二主?”
温止寒悚然一惊,他知道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姚镜珩知晓。
他知道他必须说点什么。
温止寒问:“臣冒昧请问,王认为自己是枫亭人还是太康人呢?”
姚镜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看来温酒官对孤的了解不比孤对温酒官了解得少啊。既然如此,孤也不同温酒官猜暗语了。”
“孤不认为自己是枫亭人、也不认为自己是太康人。孤的父亲教会孤骄奢淫逸、强取豪夺,孤的母亲教会孤心怀仇恨,这都不是治理天下所需的。若孤有执掌天下的那一日,孤定自立国号。”
姚镜珩说的话不可谓不漂亮。
温止寒问:“王要臣做什么?”
姚镜珩答:“温酒官在朝,孤在野。岂不美哉?”
温止寒明白,姚镜珩这是将他查了个底朝天,这句话要的是他的青莲教。
温止寒笑了笑:“既是合作,臣又能得到什么呢?”
“嬴雁风给你什么,孤就能给你什么。”
温止寒低头道:“王错了,嬴雁风并不曾允诺臣任何好处,她允诺臣的是一片诚心。”
姚镜珩自然听懂了温止寒在夹枪带棒地骂他,他也不恼,反而笑说:“温酒官说得对。那孤也把自己的诚心掏出来给温酒官看看。”
姚镜珩撩起衣袍跪到地上,郑重地道:“兄长。”
温止寒倒退一步,并不接受姚镜珩的跪拜:“我如何成为王的兄长了?”
姚镜珩讲了一个二三十年的旧事。
叶如惠并非自愿入宫。
成为叶甫阁的女儿时,叶如惠尚且年幼,不知道父辈们的恩怨。
叶如惠第一次成为秀女时不过十四五岁,那时她仅知晓自己是叶甫阁的养女,并不知道自己是枫亭王室的人。
叶甫阁是真心对待这个养女的,吃穿用度都与他嫡女相同。
故而第一次选秀,叶如惠虽言愿意成为待选女官以报答养育,但也存了私心——她不想进宫,所幸叶甫阁也不需要用她换取荣华富贵、步步高升。
那次她画了个扮丑的妆容,去走了个过场。
第二年上元灯会时,叶如惠同侍女们外出看灯。
在太康,一年唯有上元三天无需宵禁,那时官民同乐,太康街头皆是通宵达旦狂欢的人们,整个太康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不夜国”。
正是“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1”时,叶如惠却与侍女走丢了。
她平日里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只能站在街头茫然不知所措地等着侍女们能找到自己。
忽然,她听到有人且吟且唱:“空夹一筷清风且佐酒,风骨伴珍馐,都随月影辗转入喉。”
歌曲旋律动听,那位唱歌的郎君声音也格外清朗,叶如惠略一思索,往下唱道:“静随亘古清光窥人世,悲欢与离合,都作叹息囵吞佐酒。”
许久叶如惠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唐突了,正想寻人道个歉,却看到灯火阑珊处的公子看她看得痴了。
叶如惠心下好笑,走上前去与之攀谈。
那位郎君见叶如惠朝自己走来,心中更加慌张,忙不迭整理袖口和衣领,羞得脸色通红,抱拳行礼道:“某唐突,某唐突。”
两人一见如故,他们仿佛呆子碰上笨伯,虽然有说不完的话,却不知寻个地儿坐坐,就那么站在灯下聊至五更鼓响,叶如惠的婢女寻来才散。
“那位郎君便是你的父亲。”姚镜珩道。
此后叶如惠与温枕檀时常相约,或踏青、或投壶、或对弈,不一而足。
两人了解渐深,时常互诉情衷;半年后,温枕檀问叶如惠:“待我成为一方司酒,便遣三媒六聘来迎娶你,可好?”
叶如惠自然欢喜,忙不迭应了。
可惜世事弄人,枫亭在这时来了人。
枫亭灭国后,君主自刎,但还有一些枫亭原来的贵族做着自己能成为皇帝的迷梦,渴望着复辟。
他们威胁叶如惠,倘若不帮他们,他们将对温枕檀不利。
叶如惠将此事告诉了温枕檀,他们本来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温枕檀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床头被钉了一张血淋淋威胁信,还有一个被割下的耳朵。
枫亭的人早就知道温枕檀对黎民百姓看得比自己还重,他们说,倘若温枕檀不愿意放弃他与叶如惠的感情,等他成为司酒后,他们每天都会割下一只他治下的百姓的耳朵送给他。
两人被迫屈从。
枫亭的人计划让叶如惠进宫并诞下皇子,再让那位皇子成为太子,待叶如惠的孩子登基,再将国号一改,他们就算复国成功了。
但叶如惠很清楚,那个孩子就算成了皇帝,也极有可能是枫亭的棋子、是个傀儡皇帝。
本来那年叶如惠就将成为秀女二进宫,不巧她名义上的祖父亡故,叶如惠需同她养父一起守丧。
温枕檀与叶如惠分开后,颇有一蹶不振的架势,他再也酿不出酒人——每当快要成功时,他就会想起那只血淋淋的耳朵。
叶家并非什么显赫家族,因此守丧期间那座山依旧可以进人,温枕檀架不住思念,去看了一次叶如惠。
叶如惠发现了温枕檀,她朝爬到树上的温枕檀招了招手,温枕檀尴尬得满脸通红地下了树。
“你对我的感情一如既往吗?”叶如惠问。
温枕檀点点头:“我与惠娘心意相同。”
“那便给我留个念想吧。”
温枕檀知道叶如惠是什么意思,但他惯有君子之风,做不出这种有实无名的事。
那日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叶如惠不甘、也怨恨对方的懦弱,她派了婢女以下山采买日常用品为由,去约了温枕檀。
她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让温枕檀再陪她喝最后一次酒。
温枕檀心软应下了。
叶如惠给温枕檀下了药,两人最终还是做了夫妻间该做的最后一步。
温枕檀醒来后,追悔莫及,他向来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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