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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不辞春山》30-40(第2/19页)
卫蓁哪里看在他面上照顾祁宴了,摇头:“他是楚国的少将军,又是晋王的外孙,身份不一般,我如何能?随意对待?”
卫凌听着皱眉:“总之你也别对他太过上心,他是我的兄弟,不会因为什么事亏待你。”
卫蓁笑着道:“我知晓了。”
她笑靥如花,明?眸盈盈,全?然不像有什么事瞒着他,卫凌也不疑有他。
到了傍晚,狂风大作,乌云突然翻涌,几?乎要将车盖掀翻,这一场大雨来势汹汹,卫凌与祁宴冒着雨指挥着队伍前行。
去往渡口的路程本来三日就可以到达,因被大雨耽搁,足足到了第五日才到达。
而这期间,卫蓁与祁宴几?乎没见面。
卫蓁与众人一同?登上甲板。
北上的船队由?十艘船组成,和亲公主的大船在最中间,被四周的船簇拥保护。
卫蓁登上甲板,眺望江面,在船头看到了一人,正是姬沃。
除了卫凌与祁宴,景恒、姬沃,也与她同?乘一艘船。
她和姬沃自那日交谈后,私下就未曾见面,这会姬沃身边陪同?着晋国使臣,他见到卫蓁,连忙叫姬沃上前去与卫蓁交谈。
姬沃却在原地,不肯迈开步子,脸上扯出?一个勉强青涩的笑容。
卫蓁颔首回以一笑,往船舱走去。
傍晚时分启程,船破开江水,向北方驶去。
士兵们立在船头眺望景色。两岸青山苍翠,江上烟波浩渺。
而船舱之内的卫蓁,却没那么好受,她在南方时极少离家,极少坐船,上船后便?倍感不适。
船舱摇摇晃晃,她整个人也好似漂浮在海水中,腹中的气?血随着江水晃荡。
加之连日来的暴雨,她在马车中受了寒,到了傍晚时分,卫蓁整个人有气?无力伏在桌案之上。
船舱门口传来敲门声,卫蓁以为是出?去烧茶的凉蝉回来了,并?未多想。
直到身侧投下一道高大的身影,卫蓁转过头来,视野之中出?现了祁宴的身姿。
他将梧桐琴放在案几?上,挑眉看她一眼。
他是来给她上琴课的。
门外卫凌紧随走进来,道:“阿姊屋内怎么不燃灯,侍女?去哪了?”
卫蓁实在没力气?回话。
祁宴立在案几?旁,看少女?面色苍白?,蹲下身问:“怎么了?”
少年的面颊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卫蓁气?若游丝,长发凌乱散在案几?上,柔声道:“我无事。”
他问道:“今日还能?上课吗?”
她听到这话,强撑着站起身来。
这几?日连下暴雨,祁宴冒雨指挥队伍前行,无空给她上琴课,加之她手指受伤,已?经荒废好几?日没练琴。
卫蓁怕再不加紧时间练习,待到了晋国怕就晚了。
一道浪花拍来,船身随之摇晃,少女?脚下不稳,踉跄往前倒去。
祁宴怕她摔倒,双手扶住她的臂膀。
少女?身躯发软,在他怀里仰起头,长发散在他臂弯中。
祁宴低头道:“你想上吗,嗯?”
卫蓁眼皮子打?架,觉得自己淋雨应当染了风寒,她喃喃道:“要上的。”
他们前头不远处,卫凌正在柜子边翻找着火折子。
“阿姊,姬沃也在船上,我不放心他,这几?日你莫要与他私下见面……”
“哗——”一道火光划开夜色,蜡烛照亮整间屋子。
他转过身来,面前这一幕撞入眼中,让他整个人定住了。
案几?边,那一男一女?靠在一起。
自己一向冷清的阿姊,正娇柔无力倒在友人的怀中,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而友人竟未立即将她推开,臂弯就虚虚搭在她纤细的腰上。
随着船舱再次摇晃,二?人一下搂紧,这次卫蓁完完全?全?投入友人臂弯之中。
卫凌神色一僵,“祁宴你……”
第32章 提防
脚步声响起,卫凌朝着桌案边走去道:“祁宴,你怎抱着我阿姊?”
二人一同转头?,这一声将卫蓁从迷糊中唤醒,发觉自己靠在祁宴臂弯中,连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祁宴扶她的手慢慢垂下,看一眼卫凌:“你阿姊晕船,你没?发觉吗?”
卫蓁手抚着额头?,“方才那一浪拍船,我险些跌倒。多谢少将军搭手扶我。”
祁宴撩袍在案几旁坐下,神色淡漠平静,见卫凌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轻声问:“怎么了?”
他一副坦然的模样,弄得倒像是卫凌太过?多心。
祁宴道:“阿凌是觉得我方才抱着你阿姊,行为不妥,太过?孟浪了?”
卫凌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你怎会这样想?”
卫凌了解祁宴,京都多少女儿家心悦于祁少将军,祁宴若有心于风月之事,自然想做早就做了,然而这么久,从未传过?他什?么风流韵事,可见其人之端正,品性之可靠。
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阿姊也是这个道理?。
何况卫蓁身份不一般,是楚国的和亲公主?。卫凌知道祁宴绝不会干出格之举。
但不可否认的是,方才那一幕冲入卫凌眼帘时,让他心头?一震。
这一个插曲很快被?揭过?,卫凌看向卫蓁,双目亮晶晶:“阿姊是觉得难受?我等会去?叫医工给你开点晕船的药。”
祁宴的双手抚过?梧桐琴面。
卫蓁听到琴声,含笑道:“阿凌,我要上?课了,练琴需要安静。”
卫凌明白,对祁宴颔首,告退离开了屋子。
屋内安静极了,只?听得琴声从祁宴指尖倾泻流出,如碎冰击石的清雅悠远。
卫蓁安静听了一会,琴声戛然而止,对面人道:“你当真能撑着上?课?”
卫蓁自是要练琴的,手抚了抚脸颊,挺直纤腰,“上?一次少将军授课,给我讲到姬琴公主?留下琴谱的第一卷,对吗?”
祁宴看她不打算休息,已垂下手去?轻拨琴弦,便也不再劝她,开始讲课。
“是,上?次讲到《汾水》这只?曲子,是我母亲所作,适合初学之人练习。”
蜡烛轻晃,光线昏暗,照着案旁跪坐的二人身影。
一个时辰过?去?,祁宴结束讲课,拿过?帕子擦拭琴弦,道:“你前后有五日未曾碰琴,琴技倒是未曾生疏。”
卫蓁被?夸赞,浅浅一笑:“这几日虽然受伤不能碰琴,但一直在温习琴谱,努力将之前所学的内容内化于心。”
卫蓁想得很简单,既然决定学琴,那一定要学透了。
前几日她受伤用不了手,便一直比对着琴来练习,今日哪怕不适,她也强撑着要上?完课。
其实方才练琴时,她仍觉不适,是靠着琴声分散注意力才勉强支撑着,这会琴课结束,脑子昏昏涨涨之感再次袭来。
祁宴将琴放在琴架上?,见她面色羸弱苍白,格外?虚弱,问道:“卫蓁,你以前也晕船吗?”
卫蓁低低嗯了一声:“我在南方时很少离家,几乎没?坐过?船,哪怕是半年前来京都,也是走的陆路。我上?了船,才发觉这四?周水声如潮,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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