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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山主之女》20-30(第3/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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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她心想,我无意伤你,越大人。
念及一会儿要逃命,这青面鬼鹤是个好东西,湛云葳只能让身后的傀儡教自己怎么使用。
他得了令,一只手环过来,带着她熟悉藏在鬼鹤翎羽下的机关。
傀儡无知无觉,自然也就没有男女之别的概念,湛云葳发现,自己几乎被越之恒抱在怀中,他棱角分明的下颔,再低一些就能抵住她的肩。
她连忙错开一些,不敢再占半点越大人的便宜。
她至今都不敢想,若他日还有机会再次相见,越之恒会多想要杀了她。
越大人这样讨厌御灵师,今日被她如此轻薄,还成了被-操控的傀儡,恐怕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喂妖傀丹时,越之恒虽然动弹不得,可意识还在。
那漫长的过程,他想必记得清清楚楚。
湛云葳第一次觉得,要是给她个机会,抹去越之恒这段记忆就好了。
遗憾自己不是丹修,也没有这个时间。
她索性不再想,只希望这辈子都别和越之恒再见面了,不然这多尴尬啊。
湛云葳收敛起心神,专注熟悉起青面鬼鹤来。
越是摸索,她越惊叹越之恒在炼器方面的造诣,前世她只以为越之恒的九重灵脉厉害,但没想到,他炼器的天赋丝毫不逊色。
这青面鬼鹤平日只有彻天府卫在用,看上去阴森可怖,外形也不似仙门的鸾鸟、乌金凤车、太岁仙架那般仙气飘飘,恢弘美观。
可青面鬼鹤速度极快,它的爪牙,尖喙,几乎能将普通邪祟撕得粉碎。
鬼鹤的每一片翎羽,都能随意念拆卸,腾空而起,甚至当做万箭齐发的利器!
不说翅膀下有无数机关,湛云葳在探究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竟然能吐火球?
湛云葳连忙阻止了身后傀儡想要示范给自己看的行为,开玩笑,下面就是百姓的村庄,鬼鹤一个火球下去,能把别人的屋子烧得干干净净。
难怪百姓忌惮彻天府,光一个坐骑法器,既能杀人,又能放火。
三两只鬼鹤,甚至可以轻而易举踏平一个村子,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湛云葳能熟练掌控青面鬼鹤时,王城也到了。
与秀美安谧的汾河郡不同,王朝四处灯火通明,亮起的地方歌舞升平,无数王朝贵胄会在夜晚取乐。
王朝的宵禁,仅仅只为普通平民设立。
她低眸凝视这头庞大又华丽的巨兽,明明如此糜烂,偏偏坚不可摧。
昔日与它作对的仙门,纷纷被它无情吞吃。
*
诏狱在一更天收到彻天府的命令,掌司大人要连夜提审仙门余孽。
一行被关了多日的仙门灵修,终于从刑具上被放了下来。他们已经数十日没有喝水,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前日,最小的两个灵修,四岁的元琮和五岁的别有恙,纷纷发起了高烧。
对于凡人来说,伤寒会致命,对于灵修来说,高烧意味着他们体内的灵力溃散得差不多,再无法维持活下去的生机。
地牢中的灵修,大多沾亲带故。
别有恙是蓬莱尊主的关门弟子,裴玉京的小师弟。
元琮则是湛云葳的表弟,从能走能跑开始,就十分聪明乖巧,湛殊镜虽然对湛家一家子都有怨恨,却不至于将气撒在一个四岁小孩的身上。
以至于元琮经常追在他身后喊阿兄。
成为俘虏时,琵琶骨被玄铁穿透,元琮尚且还会哇哇大哭,这几日,他渐渐说不出话,偶尔只能呢喃一句阿娘……
昨日好不容易醒来,他虚弱地问:“阿兄,我是不是要死了。”
湛殊镜这样一个只在父母身死时流过泪的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王朝历来残忍,连一口水都不给灵修,大人还熬得住,可孩子纷纷肉眼可见走向了衰败。
五岁的别有恙这几日也不在睡梦中喊师尊和裴师兄了。
地牢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今日被放下刑具,元琮的身子无意识滑落下去,湛殊镜不顾身上的剧痛,将他接住,抱在了怀里。
元琮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瞳孔涣散地说:“阿兄,我看见你悄悄藏起来云葳表姐的香囊,但是小琮不会告诉云葳表姐,这是我们男子之间的秘密。”
放在平日,湛殊镜会说你放屁,敢乱说小爷就把你屁-股打开花,但今日,他抱着怀里几乎要消散的孩子,哑声道:“嗯,我们的秘密。”
“我好想爹爹和娘亲。”
可他的爹娘都已经战死了,和湛殊镜一样,成了孤儿。
湛殊镜就像抱着幼年的自己:“阿兄会想办法带你走的。”
今夜的提审,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他也要试着劫持那王朝狗贼,将族人放出去。
十六年前,长玡山主牵着他的手,告诉他,今后长玡山就是你的家。那时候湛殊镜心中嗤之以鼻,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愿意为了湛氏族人去拚命。
地牢阴暗的火光跳跃,远远的,湛殊镜就看见了审他们的人。
那人剑眉凌厉,狭长的眸凉薄,抬起眸来冷冰冰地看着他们。
正是彻天府掌司,越之恒。
抱着别有恙的那位灵修,哀求着开口:“掌司大人,审讯前,能不能给孩子一口水喝。”
世间最要命的武器,并非什么严刑逼供,而是折磨人的柔软心肠。
湛云葳的脸隐在兜帽下,有一瞬心酸得眼眶发疼。
湛殊镜抱着元琮,冷道:“求他做什么,他这种狗杂碎,给仙门提鞋都不配。”
说这话时,湛殊镜已经准备强行扯出身体中的玄铁钩。
却见面前的越之恒没什么反应,反而对狱卒说:“出去。”
而他身后的人,也从披风中露出了脸:“湛殊镜。”
她轻轻说:“我带你们走。”
*
密闭的审讯室,要将仙门弟子体内的玄铁钩取出,并非简单的事。
湛云葳以灵力护着他们的经脉,让身后的越之恒来取。
湛殊镜见越之恒言听计从,皱眉:“他怎么回事。”
“吃了妖傀丹。”
湛殊镜古怪地看了一眼湛云葳:“他对你没防备?”
湛云葳:“……”这话没法接,她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别有恙,替他用灵力护住心脉,又往他体内送了不少灵力。
这孩子睁开眼睛,认出了湛云葳,抱住她:“嫂嫂。”
湛云葳身后的傀儡垂着头,没有反应,倒是湛殊镜发出一声嘲讽的笑。
也不知谁教别有恙的,湛云葳有些头疼,但也不至于和一个病重的孩子计较。
别有恙:“嫂嫂,我师兄呢?”
湛殊镜说:“他连你嫂嫂都不要了,还指望来救你?”
“闭嘴吧,湛殊镜。”
湛云葳发现,还是走投无路的湛殊镜靠谱,好好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别有恙脸色苍白,低落地垂下头。
湛云葳说:“他胡说的,你师兄和师尊一定也想来救你们,只是脱不开身,你离开这里以后,就跟着族人去找他们。”
地牢里只有湛云葳一个御灵师,但灵修有五六十人,光解开他们的枷锁,就耗费了一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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