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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帝台娇色》20-30(第29/30页)
舒梵也不在意她的挤兑,节目到后面时还亲自上场,表演了一场编钟舞。
“这舞失传已久,相传是战国时期荆楚一带的祭祀舞,想不到她会跳,我瞧着倒是跳得有模有样的,端庄优美,寓意也好。”安华县主?身旁的一个命妇掩唇笑道,言语间倒是颇为欣赏。
安华县主?笑得勉强,只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孟娉婷却道:“能有什么寓意?跟跳大神似的。”
“孟娘子,这话可?不敢乱说啊。”那贵妇忙压低了声音道,“这编钟舞不仅仅是祭祀所用,更是当时的王公贵族用来祈求上苍降雨、免于?灾祸的。陛下向来重视民生?,你这样说,有亵渎神灵之嫌。也不怕陛下怪罪?”
孟娉婷这下不敢胡言乱语了,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她只是杠,并不是傻。
舒梵跳完向皇帝行礼复命,以示礼毕。
“卫侍中恭俭勤勉,爱国忧民,心系百姓,此乃社稷之福,也堪为尔等楷模。”皇帝威严平和的目光徐徐扫过众人。
底下众人立刻纷纷起?身,诚惶诚恐地?躬身行礼,又在跪拜:“谨遵陛下教诲,我等必然铭记于?心。”
宴会继续,也到了最后的表演环节。
“左右不过就是一些?歌舞啊、杂技什么的,千篇一律,无聊得很。”孟娉婷又道。
“都没开始,你就知道了?”旁边一贵女却扇笑道。
孟娉婷不以为然,身边另一贵女却“咦”了一声,指着正前方道,“她这是在干嘛?为什么要搭那么高?的台子啊?”
说是高?台,其实也没有很高?,只是用竹竿搭了个约莫一丈高?的四角棚,棚顶铺着柳树枝,扎上了一些?彩带和祈福条,很快就搭建完毕,花棚旁边还架了一口正烧着的大铁锅。
到这里其实大多数人都知道她在做什么了,只是仍非常好奇。
打铁花相传已久,是豫晋地?带的民俗,后来才引入宫禁内,如今虽也在某些?地?方流传,但长安并不多见。前些?年战乱频繁,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何况是举办这样大型的盛典了。
今晚齐聚在这儿的命妇贵女,绝大多数并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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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能鼓捣出?什么花样。”嘴里这么说,孟娉婷已经伸长了脖子。
“注意你的仪态。”安华县主?绢帕掩唇,轻嗽了一声。
孟娉婷“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坐端正了。
很快就正式开始了,只是,大家没想到第一个冲上去的就是卫舒梵。她穿一身短打,戴着个斗笠,将手里盛满了铁汁的木棒奋力?朝高?空击打,顿时铁花喷溅到高?空,如漫天?星子迸溅开来,原本?昏暗的夜空中顿时绚烂一片,光彩夺目到将整个瑶台上空都照亮了。
就在众人纷纷起?身惊叹时,舒梵已经退下来,后面的师傅接连上去击打,一次又一次不绝。
这会儿已经没有人关注她了,所有人都在看漫天?火树银花的奇景。
“你心思倒是挺巧的。”皇帝忍着气道。
舒梵还以为是在夸她,喜笑颜开:“陛下也觉得这个节目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只是——”皇帝面色一冷,“这也太危险了,要是失误烫到怎么办?下次不许这么鲁莽。”
“我小时候跟着我师父在广州那边练过无数次,怎么会失误……”
被皇帝冷冰冰的眸子一盯,后面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瞧表情,显然还是不服。
中秋佳宴算是圆满落幕,皇帝赏了她六十?金,不少人都觉得赏得少了。倒不是钱少,而是皇帝赏赐金银是其次,价值才是最重要的,金银反而瞧着最不上心像是随手一赏。
平心而论?,这宴会确实办得不错,哪怕是和卫舒梵不对付的孟娉婷也挑不出?什么错漏-
中秋过后,天?气逐渐转凉,御花园的枫叶红了一片,远远望去如火如荼,酸枣挂在沉甸甸的枝头,橙黄鲜亮,是晦暗天?色里一抹亮丽的景色,瞧了让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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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晋王便被皇帝召进?宫,在御花园南苑陪着下了几盘棋。
李玄风将手里的棋子一丢,嘻嘻笑道:“皇兄棋艺高?超,臣弟实在不是对手,还望皇兄绕过臣弟。”
“这话不老实。”李玄胤捻着棋子转了转,手一指棋盘上的东南北角两处,“方才朕落子时,你明明可?以在这两处围困,却视而不见,处处谦让。是觉得朕输不起??”
李玄风笑着,面上一概不知:“皇兄太瞧得起?臣弟了,臣弟真?没注意到。”
李玄胤丢了棋子起?身,懒得再?理会他。
自打他登基后,这个弟弟平日说话也是愈发油滑,尽学些?溜须拍马的勾当,不见从前半点儿率真?,只觉得无趣得很。
站在高?阔的殿宇庑顶下深吸了一口冷气,他心里默然无语。
“宣卫舒梵。”半晌,皇帝道。
舒梵前脚刚处理完针工局库存积压的事,后脚夏毅就上门了,她连口茶都没喝就被拖了出?去:“姑娘快别耽搁了,赶紧的,陛下召见。”
“你总得先让我喝口茶啊!”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御花园,皇帝却微微抬手道:“坐,陪朕下盘棋。”
舒梵:“……”
她到底还是坐下,只是,众目睽睽的,屁股只敢沾着石凳子一点,垂眸不言语,倒很是乖觉。
皇帝似乎很喜欢她这副和私底下截然不同的模样,眼?中多有戏谑之色。
舒梵的棋艺实在算不上高?超,不过三两下就败下阵来。
“就你这水准,还敢说自己会下棋?”皇帝冷淡不屑的声音随着棋子被丢入棋盒的声音一道响起?。
舒梵忙起?身请罪:“微臣献丑了。”
皇帝道:“坐下,陪朕再?下两局。”
舒梵:“……”
皇命难违,她只好硬着头皮又坐下,舍命陪君子。
可?惜棋艺这种需要常年浸淫钻营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她陪着下了几局,无一例外都是惨败,可?以用片甲不留来形容,实在凄惨。
李玄胤朗声笑起?来,颇为开怀。
舒梵觉得他的快乐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着实过分。
可?她又不敢公然和他叫嚣,只能低眉顺目当没听见。
可?皇帝好像玩上瘾了,一时三刻没有收手的意思。舒梵好几次偷偷看他,见他面色淡静,落子优雅,心里的疑窦便想要打消。
可?刚刚按捺下去,又觉得自己猜想的没有错,他就是在逗弄她……
心里憋了口气,就见夏毅躬身过来禀告:“陛下,东阁大学士姜茂和文渊阁大学士陈一亮在宣德殿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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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稍候,朕去御书房见他们。”皇帝站起?来。
除了舒梵随侍,其余人都在原地?恭送皇帝离开。
御书房。
“两位爱卿急着请见,可?有什么要事?”皇帝在御案后虚抬了一把,示意跪伏的两人起?身,又让赐座。
两人忙躬身称不敢。
这位新帝登基之初以雷霆血腥的手段镇压内外,很快就稳固了朝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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