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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是个好人(快穿)》14、进士郎的混蛋大舅哥13(第1/2页)
山雪凛冽,寒意顺着廊道两侧的竹帘倾泻而入,激的提炭侍女加快脚步。
至屋前才缓了动作,轻声唤:“公主。”
“进来罢。”
侍女推门而入,绕过素屏屈膝行礼,主位上女子容色昳丽,织金缎的大红袖里露出一截雪白手腕,捧着温酒,“你回来的巧,酒水正浓,饮一杯尝尝。”
信儿忙道:“主仆有别,奴婢不敢越矩。”
“你既唤我主,却不听我令?”
“奴婢不敢。”信儿犹豫着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坐在脚凳上啜饮,一杯热酒下肚,她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腼腆笑:“公主,您待奴婢真好。”
“一杯酒罢了。”
信儿仰首望着她,眼中的欢喜满溢而出。外人都道青翎公主是煞星,信儿却认为公主是命格贵重,夫家受不住。
她想起什么,将带来的一笼子银炭呈至公主跟前,“智能师太给的,还叮嘱奴婢代她向公主问安。”
“嗯。”
信儿往炭盆里拣了几块,屋内暖意更盛。
她们刚来五观寺时,庵里的姑子一个赛一个凶恶,恨不得将她们往死里作践,后来……
公主与几位师太夜话,没多久寺里赶走了十来个姑子,她们的日子好过起来。
常嬷嬷说这叫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信儿仍是不太懂,自从公主得知第一任未婚夫身死,悲伤昏迷转醒后,她就看不懂公主了。
公主似乎还是从前公主,可那之后,她们再没有受过切身的欺负,哪怕是在公主“克星”恶名最盛时。
屋外风雪愈盛,信儿心中安宁,只要跟在公主身边,一辈子待在五观寺也不惧。
而从五观寺送出的祈福经文送入宫中,小太监偷偷塞去两个银元宝,大内侍迟疑。
少顷,他捧着匣子进入殿内,“圣上,底下人送了东西来。”
殿中平静,大内侍斟酌道:“是青翎公主,公主听闻圣上龙体有恙,碍于距离不得侍奉跟前,只能日夜在寺中为圣上祈福,誊抄经文。”
天子御笔一顿,大内侍知机呈上御前,入目一片簪花小楷,赏心悦目。天子爱字,难得耐着性子看下去,末了笔峰一转,是女儿对父亲的关切问候,寥寥数语,字字恳切。
天子默声。
次日,一车过冬物品出京。
市里坊间的御寒物也格外紧俏,空气里弥漫着羊膻味儿。
仨圆溜溜的小棉球从酒楼里排排出,满足的捧着小肚叽。
“舅舅,我肚子好大喔。”
“舅舅,羊肉这么好吃,阿娘为什么不喜欢。”
晏淮往嘴里扔了一颗话梅,含糊道:“你娘害喜。”
“害喜是什么。”宁禁不解。
“舅舅,你又在吃什么?”宁朝扒拉晏淮的裤腿。
一辆马车行驶而过,宁宵雀跃道:“舅舅,看!大马。”
仨小子叽叽喳喳,过往行人侧目,晏淮俯身将大外甥拎回身边,道:“你娘闻着味儿恶心,呕吐。”
宁禁点点小脑袋。
晏淮手心一翻,冒出一颗去核话梅,宁朝立刻拿着往嘴里塞。
酒楼伙计此时将晏淮的骡车牵来,晏淮挨个将外甥提溜上车,“咱家没有马,想要自己挣。”
话落长鞭一甩,骡车溜溜达达行远了。伙计和一干行人方回神。
“舅舅,刚才的大马好威武,比驴比骡都威风。”宁宵扒拉他舅舅,兴致大发:“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晏淮哼哼:“你还会诗了?”
宁宵吭哧吭哧钻进晏淮怀里,仰着小脸笑,“爹教的。我就会这一首。”
“舅舅,舅舅我会。”骡车内玩九连环的宁禁爬出来,奶声奶气道:“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晏淮嘟囔:“什么夜啊,这大白天呢。”
宁禁眉眼弯弯,解释道:“爹说这是一种描述方式,展现街道繁华。”他说完期待的望向晏淮。
晏淮想了想,将骡车赶到街边,腾出一只手呼噜老二的头毛,将小团子的小揪揪都揉乱了,昂首道:“你爹虽然比我差一丢,但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他应该不会讲错,你好好学,将来你去考个状元。”
“我可以吗?”
晏淮理直气壮:“当然了,你可是我外甥。我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允许你排第二,你爹排第三。”
宁禁欢喜的拥住晏淮的肩膀,“舅舅,舅舅。”
宁朝见状,乐呵呵拥上来,“我也要玩。”
晏淮嘴角抽抽,把扒在他身上的小萝卜头丢进车里,宁朝还在软毯上滚了两圈,他晕晕乎乎坐起来,拍手笑:“好好玩,舅舅再来玩一次。”
晏淮:“玩你个小毛球。”
“没有小毛球。”宁朝疑惑。
晏淮:………
晏淮赶车在外面溜达一圈,散去羊膻味儿,才往回走。
骡车驶入长巷,晏淮敲敲车壁,仨小子挨个从车内下来,呲溜儿往巷子深处跑去。
晏淮赶着车慢悠悠跟着。
“舅舅,我跑在最前面!”宁宵用力挥舞小手,又哒哒哒迈着小短腿跑向骡车。
仨小子在巷子里来来回回跑动,笑闹不绝,巷中院门闻声开合,眨眼间,巷里一群小子玩闹嬉戏。
晏淮停车堵巷,给骡甲喂了两个豆饼,他坐在车前架磕瓜子。
“真吵吵。”晏淮嫌弃。
一刻钟后,巷里传来哭声,小孩儿顶着一嘴血哇哇哭。
晏淮更嫌弃了,他收起瓜子,把跑过来诉苦的外甥抱上车前架,小崽子哭声震天,如魔音贯耳。
晏淮明知故问:“咋了,磕了,撞了还是被人揍了?”
宁朝哭的抽抽,“是…是磕到了……”
“怎么磕的,磕你哪儿了,脑袋还是脸蛋?”
“…磕到嘴巴了。”宁朝张开嘴让舅舅看。晏淮取了水囊浸透面巾给他擦拭。
磕破点皮,没大事。
小崽子哼哼唧唧,晏淮把人搂怀里,问:“是不是很疼?”
“?是啊!我疼,我特别疼。”宁朝紧紧扒在晏淮肩头,哭的泣不成声:“舅舅,我要疼死了舅舅。”
晏淮心说舅舅才不会疼死,“朝哥儿要疼死了,那要怎么样才不会疼?是要舅舅给他呼一呼,还是给朝哥儿一块可好吃的牛乳糖。”
宁朝哭声一滞,小脑袋瓜思索,急急道:“舅舅给我呼呼,还…还要牛乳糖。”
晏淮卡着小孩儿腋下,面对面对他呼呼两下,冬日里风拂过泪痕,凉丝丝。
宁朝忍不住乐了一下,扯着嘴皮,又开始掉金豆豆。
晏淮递给他一块乳白色的糖块,宁朝忙不迭接过,小心的舔着吃。
晏淮对车前的宁宵宁禁挥挥手,“没事了,玩去吧。”
宁宵转身跑远了,宁禁捏着衣角,“舅舅不怪我吗,我没看好弟弟。”
晏淮:“他自己有腿,乱蹦乱跳,关你啥事儿。”
“可是……”
晏淮:“行了,你们老子还没死,天塌下来,怪你们老子娘都不怪你。你那小胳膊顶什么用,我一根指头就把你戳趴下了。”
“!!才没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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