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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师母带我改嫁八次》90-100(第7/21页)
年能阻止父亲就好了。
但他自己最清楚,父亲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卓鼎君自认壮年,生怕儿子风头压过自己,所以对他的修为、品性和权力处处打压。
在卓鼎君出事前,宣衡虽是所谓的少宫主,但实际地位简直连真传弟子都不如。
再来一回,宣衡也只能是站在海岸观战的位置,除非直接对父亲出手,否则绝不可能阻止他。只是二十多年前的少年时候,他修为恐怕不及父亲十分之一吧……
卓鼎君重伤闭关之后,随他去的不少长老宗亲命丧当场,许多人因面对真龙的恐惧与后续分赃不均,对东海之行的怨怼一下子爆发。
这帮人自然想要接过权柄,更是想把宣衡这个少宫主踹出局,或者只把他当做傀儡。
随着他羽翼渐丰,才勉强夺回一些主动权。
千鸿宫青山绿水的寂静下,都是这个偌大家业的内斗,最近出的事更是让内斗火上浇油——
宣衡拎着她的酒坛,愣愣的往前走,忽然差点撞上了人,他猛地顿住脚步,就瞧见了羡泽站在他眼前:“我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说来听听。”
宣衡思索片刻,也难说什么事有趣,但在她的目光下,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恐怕就要彻底变成不讨喜之人了。宣衡道:“……最近发生了两起蹊跷的命案,现在还不知道是外人所为还是门内暗算,正在查案。”
他本意想说,自己是因为查这件事才耽误了跟她见面。
但没想到羡泽像是听到什么志怪悬疑故事,颇有兴趣的抬起眉毛:“蹊跷?怎么蹊跷了?”
宣衡简单道:“像是来寻仇的。”
“这两位受害的人,被撕扯成了好几块。杀人者手段残忍。”他顿了顿,并没有详细描述那位长老死时惨状。
一人被扯掉四肢头颅,悬挂在一处阵法上方,脊柱做阵眼钉在地上;另一人则是被废了经脉后以铁索绑缚在丹炉上,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烫出满地油花。
这简直不像是寻常仙门寻仇的手段,谁会这般虐杀?
“但千鸿宫恐怕进不来什么外人,内部倒是有很多人与他结仇,如今正在查是谁所为。”
羡泽:“哦,会不会是什么密室,什么法器装置——”
宣衡摇头:“不像是那么复杂的手段。”
只不过现在被怀疑的最多的是他。
毕竟死的这两位长老,都是当年随着父亲去过东海的心腹,回来后纷纷背叛父亲,如今算是宗亲派中属于颇有权势威望之人。对方死了,获利最大的就是他。
他当然知道不是自己干的,宣衡也在怀疑是不是宣琮做的。难不成宣琮只是表面不管事,内里却在关注着内斗的一切?
羡泽也有些失望。
她从之前的相处经历已经看出来,这个宣衡无趣古板的很,要想让他折服,手段恐怕要难一些了。
当年她在东海会输,主要就是因为卓鼎君使用上古术法击碎了她的内丹。
她来千鸿宫主要就是三件事:
一是杀了最有能力威胁她生存的卓鼎君。当年使用上古术法的修仙者有好几位,基本都被她当场碎尸万段,唯有这卓鼎君用身边人当肉盾,只是身受重伤,逃过一劫。
只是她来了这几个月也查明,卓鼎君从当年被她击伤之后一直在闭关,洞府周围结界严密,以她当下的实力难以突入。
二是找清楚源头,这些不过生龄一两百年的凡人,是如何掌握击败真龙的办法?是有着上古的典籍、法器,还是说背后仍然有人相助?
三就是找寻修复自身的办法。她听说千鸿宫在夷海之灾前后就藏有许多与龙相关的物件,东海期间也拿走了十数枚龙鳞,而且他们所藏上古典籍数量甚至超过了元山书院。
这其中说不定就有能帮助她修复内丹的办法。
现在的她,虽能以龙身显形,能对抗一些元婴上下的修仙者,但她无法操控水,更遑论像传说中的应龙那般掌握天雷。
最能以小博大的方法,就是接近千鸿宫核心位置的宣衡。
只不过他板着脸,又天天说那些听不懂的鸟语,实在是烦人。
那个宣琮好点,至少可以唱个曲听。
若是日后真的把千鸿宫都杀了,可以留着这个弟弟,修个鸟笼子,把他扔里头让他跳舞唱歌讲笑话。
她走了这么一段也累了,干脆往廊庑的长椅上一坐:“我脚疼,不想走了,你送我回去吧。”
宣衡这才意识到,她是神鸟,想必很少走路,他竟然引着她走了这么长一段。
他内心愧疚,召出飞行法器,扶着她走上去,自然而然地问道:“那羡泽是飞来此处的?”
羡泽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面色冷下来:“飞?我双翼受伤,如何飞过来?如今化作原型也只会让人看笑话,我就是走走停停,用点仙术,闲逛过来罢了。”
她根本不是鸾鸟,当然也要尽早以双翼受伤为由,为自己从不化作原形打个铺垫。
果然宣衡呼吸都屏住了,轻声道:“那就不化作原身了。羡泽也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原身……有些人又狠毒又贪婪,他们会伤害你。”
羡泽心里觉得好笑,民间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是那卓鼎君的儿子,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二人立在飞行法器上,宣衡跟她隔着半臂距离,犹豫道:“羡泽姑娘之前提过,想要找寻上古典籍,等过几日我忙完了,便可以同你一起去往知音阁,那里藏着的都是千鸿宫不对外的旧典,其中必然有助你恢复修为与伤势的办法。”
羡泽转脸朝他露出柔笑:“那太好了。”
等她恢复了,就先杀他爹。
她打算往他的方向靠一些,却没想到宣衡却随着她靠近,不断保持着距离,往法器边缘让开,直到他都快被挤到边缘时,他才面露苦恼之色,清清嗓子道:“羡泽姑娘,要不我还是御剑吧。”
……
羡泽以为几天会见不到宣衡,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院外就传来阵阵高雅还是凄苦的琴声。
一声声调子沉闷得就跟快断了气似的,每当她以为这首曲子差不多快结束了吧,又接上几声慢吞吞的琴声——
啊啊啊啊到底谁在练这种死了爹的曲子!
而且还是这种天不亮的大清早!
羡泽拿被子蒙住头,奈何那琴声之中还夹杂着灵力,穿透窗子被褥而来,就在她快受不了杀出去的时候,天色亮起来,弹琴的人似乎还有别的要事去做,只能匆匆离开了。
屋外梧桐林中,趁着晨会与课业前来为鸾仙奏乐的宣衡也有些疑惑。
羡泽作为鸾鸟,应当与群鸟一般早起吧?可为什么这几天都听不到院子里的动静?
他弹奏的都是高山流水的端方雅致之曲,她难道不会受乐声吸引吗?或者说她不好奇奏乐的人是谁吗?
是啊,她失忆了,不会记得他,更不会记得她说过他适合学琴……但他甚至故意弹错了几个音,她竟然不会冲过来为这位在林中弹琴的雅客纠正指导一番……
他特意穿了最规整的礼服,猜测着她可能飞来的方向,坐的笔直,微微颔首,随时打算转过侧过脸去对她露出些知己的微笑——
以至于他越想越自顾自的高兴起来,神思飞扬,将那古曲弹得跟村里结婚一般……
但一连几天没见到人,宣衡也有些失望的按住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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