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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左喊完话后,却笑嘻嘻的将唇往她耳边凑来了,故意用唇蹭着她耳廓:“妈妈是不愿意跟我说说话吗?瞧,我都成这幅鬼样子了,妈妈不觉得心疼吗?”

    鬼样子?他指的是几乎将他身体从中间撕裂开的那道伤疤吗……

    不是,为什么戈左叫她妈妈啊?她总不可能真有过这么个好大儿吧!

    照这么看,江连星还要对戈左叫大哥吗?

    再说,如果她是他妈妈,那他为什么要亲她?

    这明显就是有一些……很变态的旧情啊!但她根本不记得。为什么书里剧情压根没提到师母有这么多死老公活奶狗啊!

    但她在摸不清这戈左跟她的关系时,绝不能暴露自己失忆。

    她垂下眼睛,两只手按在他环抱着她的手臂上,感受到后背传来的热度与心跳,羡泽心思转圜半晌,话语含混,音色冷淡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想让我说什么?”

    戈左手臂猛地勒紧,偏着头看她,他将下巴侧脸都压在她肩膀上,看着她鼻尖嘴唇,半晌笑了笑道:“妈妈什么都不用说,从我们认识那天,我就想成为对你有用的人。”

    羡泽心里大松一口气。

    “从我们认识那天”!

    这说明是收养的,不是亲生的!否则这真的太过了啊!

    戈左又道:“我知道你和宣衡闹掰了,也知道葛朔已经死了,他们都做不到你想做的事。但我和叔父可以,我们运筹帷幄多年,九洲十八川立足也是轻而易举……”

    等等,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这是历数她几任老公,想说他比其他人都强吗?而且有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拉上他叔父一同比较?

    大型修仙云南山歌已经进化成《咱仨亲戚一张床》《我和叔叔谁更强》了吗?

    第33章

    羡泽脑子乱转, 甚至分不清这复杂的人物关系,只知道,她估计死不了, 戈左想要她, 而不是想杀她。

    但在钟以岫眼中,深色肌肤高大强壮的异域男子,强搂着如羊脂玉一般白皙丰腴的妇髻女子, 满是疤痕的粗壮手臂横亘在她腰间, 几乎要折断她一般用力。

    她羞恼的面色薄红, 惊魂不定, 被他肆意骚扰, 动也不敢乱动,两只无力的手抗拒着戈左的搂抱, 却推不开他。

    钟以岫垂着的手攥紧了。

    此人完全是在挟持羡泽, 不但如此还在虎背上对她肆意轻薄, 对她耳语威胁!

    而她之前还紧握着他的手, 说要他牵好了她不要松手……几十年不出山,难道他连保护一个人都做不到了吗?!

    羡泽忽然感觉冰冷的风搅起云层, 黄沙像是被冻住一般纷纷落在地上,地面被结冰的沙粒覆盖, 像是霜与沙吞没的废墟。

    她看向钟以岫, 刚要开口,戈左却在她耳边笑道:“他当年就废了,如今也堪大用?不如让我来试试,若他让你失望了,便随我回西狄如何,咱们的绿洲河谷, 可以天天下雨。求求你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他说到后半,声音越来越腻,简直有点夹起来了。

    这没来由的夹让她汗毛直立,羡泽看着他手臂肌肉鲜明,血管微凸,她自认个子挺高,却被他那山一样的体型团在怀里。

    她还清楚地记得之前在郁江城杀到血流成河的样子。

    但这也不影响他此刻歪着头,枕在她肩膀上,碧色眼睛瞧她,咧嘴笑出白牙,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爽朗纯真模样。

    戈左看羡泽不说话,就以为她默许了,将手虚搭在她脖颈上,对钟以岫高声道:“垂云君,你不是拿到了一片金鳞吗?不如拿那枚金鳞来换她一命如何?”

    钟以岫浮在空中,周围空气中仅剩的烟尘似乎因为他铺陈开的灵力而停滞在空中,在悬浮的尘埃之中,羡泽依稀看清了几根淡淡血色的隐线,正在两侧楼阁房屋之间勾连交错。

    戈左真的打算杀了钟以岫,所以布下了天罗地网?

    钟以岫抬起手指,他苍白指尖捏着那片十分不起眼的金鳞,垂眸端详着。

    那金鳞忽然被淡淡光芒笼罩,溢出无数金色细缕的灵力,缠绕着涌入了钟以岫体内。

    他用了那片金鳞。

    戈左笑了起来,抚了抚她脖颈,像是安抚又像是真的会杀了她:“妈妈你瞧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第一位——”

    哈。

    要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用了救命的金鳞。毕竟她跟钟以岫拢共没见过几次面,撑死算是社恐好不容易结交的新朋友。

    戈左话音未落,垂眸的钟以岫抬起洒着点点金光的双眼来,气温几乎要陷入冰点,街道上忽然爆发出数个巨大尖锐冰簇,轰碎了人群早已逃之夭夭的房屋!

    戈左忽然驱使翼虎飞翔而起,紧接着他们刚刚所在的屋顶就被数根冰刺顶穿,差点划破翼虎的肚子。而冰刺上,竟然顶着好几具被刺穿的尸体,血顺着冰棱倒流,看衣着竟然都是伽萨教众!

    无数尖耸的冰柱刺穿窗户与屋顶,道路像是一支炸开了数朵冰花的梅枝,莹白色的冰花顶端露出血色的红蕊……

    羡泽忽然察觉到,那些空中血色的隐线,竟然缓缓消失了。

    显然这血线是需要阵法或教众,躲在房屋中布设而成,这似乎是戈左的底牌之一,忽然被钟以岫破局,他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翼虎张开巨大双翅带着她和戈左倒飞,羡泽听到他用西狄话暗骂一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在这俩人一个不太熟、一个不认识的情况下,就当了被抢夺的娇弱含泪女人。

    她虽然很想说“你们不要再打了,都做我的翅膀吧,我不介意你俩有色差!”但这会儿她在翼虎后背上快飞吐了——

    能不能把她放在地上打,谁不死谁当她即将会被克死的老公。

    但显然不行。因为连羡泽都感受到了背后的杀气,更何况戈左,她听到空中几声金玉相击的脆响,等她这迟钝的脑袋转回头去,一截冰剑已然刺穿了戈左的胸膛。

    啊。怪不得他要用了金鳞。

    恢复一部分力量的钟以岫,让这场争斗结束的如此快啊。

    钟以岫宽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鬓角略有寒霜,他凌空在戈左背后,手持冰剑,目光却落在她脸上。

    他抿紧嘴唇,眼神褪去平日里的局促,显露出本来的洗练与峥嵘来,羡泽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垂云君当年的风采。

    只是他眉头微蹙,似愧疚,似担忧,这种杀人的理智干脆与他情绪的温柔不忍,叠加在一起,就像是他此刻柔软的指腹,紧握硬净的冰刃剑柄般……

    而戈左驱使的数个镶嵌松石的飞锏,本来还要反击钟以岫,此刻随着主人中剑而朝地面上落去。

    那截剑尖埋在戈左半穿的毛领之中,钟以岫甚至考虑到她被他紧紧抱着,那剑尖只是轻微压凹了她背后衣裳的程度,连线头都不会挑出来。

    只是,横亘在她腰间的手,并没有松下去。

    哦,她应该都能想到的。

    看戈左纵贯身体的疤痕,估计是整个人都裂开过。

    这都还能活,一剑算什么。

    果然,他另一只手扯了扯那边毛领,露出被洞穿的伤口,血正顺着冰剑刺出的尖流淌到腹肌上,他笑出八颗牙齿,道:“还挺凉。”

    钟以岫微微凝眉,立刻催发灵力。

    砰一声,戈左喉咙中发出“嗬嗬”两声,从胸膛处,刺出无数朵冰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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