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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最A战猫,被死对头标记了》60-70(第15/17页)
卓用目光审视着他,带这一种几近疯狂的自负,“可是你成为Omega已经二十多年了。我懂你,没有人比我更懂你。陈明远做不到的,我可以。”
“明天晚上运往S国的抑制剂,是我给你试探我的机会。”裴子卓缓缓地站起身,“但是你知道的,我没那么容易相信你。你如果真的想好了,最好不要给自己留后路。”
裴子卓嘴上说,这是给路鹤里试探她的机会。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也是一次她对路鹤里的试探。
“否则我就让你和江焕一起上路,做一对鬼夫妻。”裴子卓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
裴子卓离开后,路鹤里在京州大学的咖啡厅里坐了很久。直到夜色降临,兼职的学生过来催促他:“同学,我们要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路鹤里缓缓拿起杯子,仰头喝尽了杯底已经凉透的摩卡。他离开京州大学,开车回到自己家的小区。
在家楼下的花坛边,路鹤里又闷坐了整整两个小时。家里的窗口透出昏黄的灯光,他抽完了整整一包烟,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面对江焕。
他该怎么说出口,那个走私集团的幕后黑手,是你的亲生母亲。她恨你,想要置你于死地,而这一切罪业,是你父亲当年亲手种下的因。
他怎么对江焕说,你是一个不被爱的孩子,承担着本不该属于你的恨意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卷入了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帝国的阴谋。
他怎么对江焕说,你的亲生母亲告诉我,你会对我始乱终弃,会让我落得跟她一样悲惨的命运。甚至,她用你的性命威胁我,让我跟她走上一样的道路。
路鹤里的脚下积攒了一堆的烟屁股,已经快晚上11点了,他终于缓缓地站起身来。
开门的时候,路鹤里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江焕住了几天之后,他家里已经变得干净整洁,除了每天晚上会莫名其妙出现的猫毛,每个地方都一尘不染。江焕翘着打石膏的脚,歪倒在沙发上打瞌睡,昏黄的灯在他周身打下一片柔和的光影。
桌上摆好了碗筷,菜盘用几个大碗倒扣着,做好的菜早就凉透,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路鹤里轻轻地走过去,蹲在沙发前,凝视江焕熟睡的侧脸,喉头酸楚得一阵痉挛。江焕眉眼的线条十分优越,但左眼的眉峰处有一块刚愈合不久的疤痕,那是翻下悬崖时被玻璃划破的。当时医生说,如果那块玻璃碎片再往下两厘米,这只眼睛就保不住了。
断掉的骨头正在愈合期,日夜麻痒难忍,所以江焕总是睡不踏实。晚上路鹤里变成猫咪缩在他怀里时,总能感觉到他不舒服地动来动去,但是怕吵醒路鹤里,江焕从没有发出什么疼痛的哼声。难受得厉害了,他也只是默默地坐起来,用力揉一揉酸胀刺痛的小腿,然后无声地坐在沙发上,自己静静地捱到天亮。
所以白天的时候,江焕的精神总是不太好,容易困倦。路鹤里只要见到他打盹,也都尽量不去打扰他。但是很快,江焕就像感觉到什么似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江焕在睡梦中无意识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吃饭了吗?”
路鹤里喉结滚动,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回答,“没。”
江焕仿佛很高兴似的,一跳一跳地单脚蹦跶到餐桌前,“我给你热热。”路鹤里按下他的手,“你坐着,我去吧。”
“不用。”江焕抢过桌上的菜,一手撑着墙,一手端着盘子,慢慢地往厨房挪,“见到裴子卓了吗?”
路鹤里跟在他背后,伸手虚虚地护在他身侧,垂下眼睛,“见到了。”
“她是不是Omega?”江焕把盘子放进微波炉,按了几下,转过头来。
“我觉得是。”路鹤里避开他的眼神,盯着水龙头,“她可能就是大鬼。”
江焕的眉毛皱起来,“她也是装的Alpha?”
这个「也」字让路鹤里的睫毛一颤,江焕马上注意到了,低下头对上他的眼睛,“你跟她不一样。”
“不一样吗?”
“不一样。”江焕很快地说,“你是警察,你是一个最出色的警察。”
路鹤里摸出一根烟,想点,又没点。
“你抽吧,我没事。”江焕说。自从他肺部受伤之后,路鹤里从来没在他面前抽过烟。
路鹤里把烟塞回口袋,却被江焕动手掏了出来。江焕从烟盒里弹出一根,自己叼上,低头点火,等烟点着了,从自己嘴里拿出来,塞到路鹤里唇间,然后低低笑道:“我要跟你过一辈子呢,得早点习惯烟味。”
路鹤里哼了一声,侧头吐出烟圈:“谁要跟你过一辈子,老子同意了吗?”
江焕嘿嘿地笑:“就算不结婚,不永久标记,你不也需要一个Alpha做临时标记吗?”江焕咧嘴,指了指自己的牙,“随时愿意效劳。”
路鹤里沉默片刻,“不结婚,不永久标记,不生孩子,也没关系吗?”
“当然。”微波炉叮的一声,江焕转身去拿菜,根本没有注意路鹤里微妙的情绪变化,“你高兴就好。”
菜拿出来,江焕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身,“你这是同意跟我在一起了吗?”
路鹤里低头抽了一口烟,没说话。但是面对这个问题,路鹤里没骂人也没揍他,已经给了江焕莫大的鼓舞,他在狭小的厨房里向路鹤里挪了几步,矮下身子对上路鹤里的视线,追问,“是不是?是同意了吗?”
厨房空间逼狭,过道只容一人通过,他一凑过来,路鹤里退无可退,只好抬起一点眼皮。见他嘴角动了动,江焕反手把菜盘放到旁边的案板上,紧张地盯着他。
半晌,路鹤里突然抬手把烟递到嘴边,狠狠吸了一口:“江焕,你爱我吗?”
江焕一愣。
“问你呢,你爱我吗?”路鹤里仿佛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侧过头,轻轻吐了个烟圈,抬眼看着他。
“爱。”半晌,江焕轻轻颤抖着说,就像在婚礼上回答牧师的提问一样,郑而重之。
路鹤里盯了他一会儿,又垂下眼看着脚尖,足足有小半分钟没说话。江焕心里打鼓,似乎渐渐没了底气,向后退了一步,开始转移话题,“学长,你别生气啊,我不说了。你现在吃饭吗?我做了你爱吃的鱼……要喝粥吗,还是再给你做个汤?”
路鹤里把几乎燃尽的烟头从嘴里拿下来,夹在指间,一言不发。
江焕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愈发紧张,有点慌了:“对不起,路队,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我受伤了,脑子不太好,胡言乱语,你……”
路鹤里的手忽然一扬,燃烧的烟头在空中划过一个小小的弧线,嗖地掉在水池里,沾到水后刺啦一声灭了。他咬着牙,一把抓住江焕的肩膀,把他猛地怼在墙上,另一只手按下他的后脑,强迫江焕低下头来。
江焕以为他要打人,条件反射地闭眼,向旁边侧了侧头。路鹤里把他的脸用力扳回来,然后一个粗暴又深入的吻,带着烟草的气息落了下来。
温热的唇舌狂风骤雨一般,侵略着他的口腔,路鹤里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几乎要抠到肉里去,江焕大脑一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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